天丛山,山体连绵起伏,高山入云,不知几万里。有似破土之笋.誓要桶破这一片天!有似大浪淘沙似要拍翻这一方地!夕阳西落,余阳之下恍如仙境一般!
不见人烟之地却有一个十分起眼的村庄!不大,几十户人家!山体环绕就像与世隔绝一样。村子附近矮山头一层层水田,从上望下,好不美丽!村里袅袅生烟,也不知怎么着,看似不大的村子却很热闹。只见村民三三两两聚集在一个地方,围在一个很是破旧的房子前,交头接耳唧唧喳喳说着些什么!
“李哥,你说这是天作孽还是怎么滴!向老头家真是多灾多难,这种事得上辈子做了多少缺德事才有这报应啊”一看似四十来岁的妇人对着旁边的中年人说道!
“嘘~你这妇道人家不能好好说话吗,向大爷家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说这种话,被别人听见看你还有脸不!”这中年人瞪了妇人一眼,满是惆怅的说道!
“你看,大家都在说着呢,有得比我的话难听多了,再说我也没那个意思,就是说说而已”妇人这才讪讪说道!
“哎,向大爷在村里也没见干什么坏事啊!再说我跟向南老弟从小玩到大,他夫妇早年进山遭遇不测,只剩下他们爷孙二人,如今连那十几岁的侄女都遭遇这种事,好不可怜!我们理应好好帮忙才是。”李哥听着周围邻居唧唧喳喳不停,看着妇人叹道!
“砰”房屋内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老天待我老向家不公啊~”一位年迈的老爷子望着破旧的屋顶,双眼通红,充满血丝!
“呜呜~爷爷,这可怎么办我已经无脸在世上活着了”少女桃眼布满泪水,很是可怜对着老人哭道!
“吱嘎”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推门而进,原来是早先在外头的李哥还有那妇人,想必两人应该是一对夫妻!
“向大爷”李哥进门看了那少女一眼开口招呼道!
“哦~小李啊。”老人拍了拍旁边的长凳子,示意二人过来坐!
“向大爷,我跟向南从小玩到大,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待,感情甚好!如今虽已不在,但是涵秀这侄女发生这种事,我们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但是老爷子你一句话,我夫妇二人一定帮忙!”李哥看着憔悴的老人道!旁边的妇人也跟这点头。
“哎!小李啊!常年来已经帮了老头我不少了,如今秀儿这丫头莫名怀孕。我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哇!老天爷对我向家不公啊~~~”向大爷先是叹了口气,越说越是激动起来。
“向大爷,村里已经传开涵秀这丫头未婚与男子有染,这可咱整啊!”李哥旁边的妇人看着那名叫秀涵的姑娘对着向大爷说道!
“砰”向大爷怒拍桌子“哼!胡说八道。秀儿怎可能做出这种事,虽说秀儿父母走得早,但也再世之时不少给乡亲们看病,帮了他们不少忙,现在却在外头说三道四!”其实向大爷早已听说这等流言蜚语,也曾解释过。但无奈向涵秀怀孕是事实!经不起反驳,也就无从辩解。
听到这里那个少女泣不成声,村民们的流言蜚语让她羞愧难当,这几个月来一直如噩梦般!少女望着已经鼓起来的肚子多希望这个真的是一个噩梦而已,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可以回到从前,回到父母在身边的日子。
原来向南夫妇是村里的土医,三年前夫妇二人上山采药,不幸坠崖身亡!
“向大爷,您说会不会是那天村里上空的那道青色的光啊,人们不是常说仙人投胎吗?说不准是福呢!”李哥想起四个多月前村里上空一道青色的光,散发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村子,这才说道!
“哎”望着满脸泪水的孙女老爷子也是无奈至极叹出一口气
“如今也只能对村民这样解释了,尽量少点流言蜚语吧!"眼看着孙女已经快崩溃了心疼的道!
‘是福是祸,是福是祸,是福是祸啊…….’老人低语!
……….
一片白芒芒,大约在冬季。
村民又一次聚集在一起,又是那个破旧的房子!这次来的比上次还要人多,大雪纷飞,飘落在村民的身上,叠起厚厚一层。应该在这里站了很久,最前面一个年迈的老人,紧紧握着双手。
“用力啊”只听屋内稳婆大声喊道!
老人手越握越紧,显然这就是向大爷了!
屋内稳婆正在帮着向涵秀接生,旁边还有一位中年妇人,也是在忙上忙下。
“继续用力,已经看见头了,深呼气,用力,快了,快了!!!庆嫂拿热水来”稳婆一边鼓励着向涵秀一边叫着旁边的妇人拿热水。
“啊~~~不行了。我没力气了”向涵秀无力的说道,很是痛苦!
“你行的,再用些力!快!马上出来了!挺住!”稳婆急忙的鼓励着另一边叫着妇人“庆嫂,快拿块布给秀咬住"
屋外大雪纷飞,村民各种心思有都,有凑热闹的,有不希望孩子诞生,认为是孽障是祸胎!也有些人相信着神仙之说!希望孩子给村子带来好运,农物丰收!世代平安!更有人怀着看看孩子的父亲会不会出现。
就属向大爷心情最复杂,是仙人转世,还是天降祸胎,或是意外造成他都管不了,老人现在只希望孙女能平安无事便可!老人已经经不起再次失去亲人的痛苦,更何况是唯一的亲人!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刺眼的从屋子散发出来,照耀整个村庄,直冲云霄。化作一片青色的苍穹!
“哇哇哇”只听见破旧小屋传来婴儿哭啼声,异常响亮!
青色苍穹震惊了整个大陆!
………………..
高月当空,月光暖暖照着一片旷阔无垠的土地,无垠之地只有一颗老松,不知此地何处!老松下一凳一老者,一桌一棋盘!
“要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了吗?”那老者手握棋子皱着眉头貌似无从下手,缓缓抬头望向远方淡淡道!随后消失不见!留下未完棋局!
…………‘
此时村庄里的村民也是沸腾了,如此奇观还是第一次见,这孩子伴随异像而生,难道真是仙人转世上天恩赐,或是天降祸胎,惩罚他们的,一时间村民的思绪满天飞,狠不得立刻看进去看这个孩子!
“向阳叔..孩子顺利降生,是个男婴。但是..秀她…她.”稳婆还未说完“秀儿怎么了?秀儿怎么了?”向大爷打断稳婆的话,看他支支吾吾感觉不对劲,于是问
“哎!你还是自己进去瞧瞧吧,我已经尽了!秀她用尽最后力气把孩子生下来,损及元气,可能快..不行了!”稳婆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无奈叹道!她也希望现在向涵秀能挺住,怪心疼的!说来也奇怪自己村里接生的活大多都是我在做,也没见过那么难生的,要不是秀最后的努力,还真怕生不出来,那样母子都得没命咯!
村民也是议论纷纷,孩子出生其母却要丧命,这是祸胎吗?这向家真是什么坏事都给摊上啊!难道那道奇怪的光不是什么瑞兆。随着议论多了,也开始有人觉得害怕了,要是真是祸胎怎么办,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屋前,回到自己家中!
“秀儿,我的秀儿啊!”老人听到稳婆那话,踉踉跄跄跑入屋内看见那躺在床上俏脸无半点血色的向涵秀,全身颤抖!
“爷~爷!!我想看看孩子”向涵秀看着颤抖着身躯的爷爷,无比虚弱的道!她清楚自己的情况,以后也唯有这孩子能陪着爷爷了!
老人此时的悲痛已无法言语,他知道孙女这一关是过不去了,这一刻他只想好好陪着可怜的孙女,什么狗屁上天恩赐,仙人转世,就因为这孩子把他相依为命的孙女也夺走,他恨啊~恨啊!在老人看来,孩子的出生就是天作孽,祸胎啊!
“来,你身子太虚弱了,小心点!”向大爷这时才把孩子从另一个妇人手中抱过来,对着向涵秀道!
乌黑稀疏的黑发,莲花般洁白的手与纯净的皮肤,粉雕玉琢!小手乱动,薄薄的嘴唇鼓动着,发出‘咿呀,嘿嘿’的笑声!仿佛为来到这世间而高兴!炯炯有神的双眼非常透亮,显得特别灵气!唯有那青色的双瞳异常妖异!
“真漂亮,将来肯定迷倒村里一众少女,嘿嘿!可惜母亲不能在你身边照顾你了!”向涵秀抱着手舞足蹈的婴儿说着说着便梗咽起来!
“给你取什么名字好呢?嗯~~娘亲知道你不凡,那就叫宇航吧!嗯!向宇航!”想起孩子降生的情景,光芒盛放。虽不知是好是坏,但作为母亲,怀胎十月当真无法舍弃其中的感情,毕竟还是血脉相连,只想孩子以后能平安成长,成为人中龙凤,翱翔天际!
“向宇航吗?名字真好,可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世上?为什么偏偏是秀儿?我向家不够惨吗?”向大爷看着向涵秀怀抱中的婴儿眼中满是复杂,这就是让我失去唯一亲人的元凶,老人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去面对这男婴!
“咳~咳…爷爷,莫要这么说,他是我孩儿,也是您的曾孙子。孩子无父亲,以后就靠爷爷带大了!我虽然不能陪在您身边伺候了,今后就让宇航陪着您~伺候~您!”向涵秀咳了两声毫无血色的脸颊变得通红起来,越说越虚弱到后面已似蚊声一般!
“嗯~嗯!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莫要激动!不要离开爷爷啊,不要!不要啊!呜啊啊!”向大爷先是答应了会照顾向宇航长大,但看到向涵秀越来越不行了,直到后面放声大哭,老人接连失去亲人,这种痛不是人人承受得来,此时此刻老人心中感觉世间所有东西都远离他而去,孙女的离去给老人带来无法磨灭的痛!
伴着婴儿的哭啼声,老人晕死过去,心中只浮现两个字‘祸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