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0年四月二十五。
黄常佟率冀州五万士卒,与董卓的西凉军相持于函谷,黄常佟于谷城大败徐荣与李蒙的追兵,救出曹操。
黄常佟见曹操兵少,眼中浮起杀意,正巧被荀彧瞧见,以言语相击,黄常佟没有办法发难,只能将五千降卒分拨给曹操,曹操千恩万谢,在荀彧的提示下借故返回颖川。
“报,启禀主公,门外有一女子求见。”
“女子?可知是何来历?”
“那人并未言及,只说有重要军情,要向主公当面呈报。”
黄常佟疑虑的让那小校将女子带进来。
“小女子董媛,拜见君侯。”
“董媛?”
“君侯不用疑虑,小女子乃董卓之女。”
“董卓之女?牛辅之妻?此时你我两军对峙函谷,董卓命你前来所谓何事?”
“自然是为了退兵之事,阿翁经常提及,环顾当今各路诸侯,唯吾西凉董卓与冀州黄天,方称得上当世英豪。”
“哈哈哈…董仲颖能说出如此评价?他心中早就想将我五马分尸吧!不过妳一女子有此胆色与口才,真让吾羡慕不已。”
“君侯何须羡慕,不知以媛的姿色可配君侯?”
“美人计?黄天已有两位爱妻,并无他想。”
“君侯此言差矣,若君侯能与阿翁联姻,到时天下何人可敌。”
“无需多言,送客。”
林生入帐将还要话语的董欢送出营寨,黄常佟望着狐媚的董欢,心中的确有些想法,不过是生理上的,毕竟任何人都不想在身旁留下一颗定时炸弹。
四月二十六,冀州军从清晨发起冲锋,董卓于城墙上,调派士卒死死扼守城墙。
两军鏖战至日落时分,冀州军多次攻上城头都被西凉军顽强击退,两军战况激烈、士卒死伤惨重、尸横遍野。
夜深时,黄常佟命休整一天的高顺领本部千余人,林生领千余虎卫绕到函谷山侧,乘着西凉军日间奋战,疲惫不堪,利用勾索等器械偷袭函谷。
“将军,此处地势险要,并无守军,从此处突破,并能奏效。”
“不错,尔等准备勾索,检查行装,准备突袭。”
“嗖、嗖、嗖……”几十条绳索从悬崖上垂下,数百个身形从上快速弹落。
“啪啦……”数十条勾索从城墙外抛上城头,数十个黑影,口衔刀攀爬而上,高顺身先士卒,率先爬上城墙。
林生率千余虎卫摸黑进入函谷城中,找到军粮存放的谷仓后,命数十名虎卫用手弩瞄准守备的西凉军士卒脖项处射击。
“嗖嗖嗖……”数十枝利箭离弦而出。
“呃…”数十名守卫被利箭穿喉,捂住喉部痛苦挣扎。
“扑、嘭……”等西凉士卒一一倒地后,林生急忙率百余名虎卫矮身进入谷仓中,将照明的火把,全部扔进谷仓中,不一会,火光冲天而起,林生急忙率部离开潜往城门口。
“不好了,谷仓起火了,快救火啊!”
“来人啊,救火!”
“……”
一时间,函谷关内乱作一团,董卓从睡梦中惊醒,出门拉过一名奔跑中的侍卫,质问缘由,之后大惊失色,急召吕布、徐荣、李蒙领兵赶往城门口。
“杀呀!速速占领城门,放大军入城。”
“何人敢随吾打开城门?”
“我等愿往!……”
高顺振臂一呼,余众高声附和,千余陷阵营士卒,朝城门口杀去,林生率虎卫于城门右侧巷道,瞧见高顺从右边城梯上冲杀下来,急忙率军冲向城门口。
两队如狼似虎的士卒突然而至,城门口的守军,还没缓过神来就被逐一击杀。
城门口旁的兵营中,涌出千余西凉军,见城门危急,赶忙上前厮杀。
一时间,城门争夺陷入焦灼之中,高顺向前横扫一刀,与十名士卒冲到城门口。
“吱呀,…”城门渐渐打开,纪灵正率部用连着铁链的钩爪,勾住吊桥,“嘎嘎嘎……”驱动千匹战马和壮牛向关外拉动。
“嘭!”横跨弘农河的吊桥轰然倒下,冀州军长枪兵、刀盾兵、长戟兵高举武器率先冲过吊桥,数百名冀州士卒利用肩膀和手臂,硬是将门后堆满尸体的函谷关门打开缺口,纪灵一入城门,急忙命士卒加紧清除城门后的尸体,好让后续大军顺利进城。
高顺在打开城门时,身中数刀,鲜血浸湿盔甲中的衣裳,谁知高顺竟然扯掉身上的血衣与铠甲,赤身上阵,冲进李蒙赶来的援军中,环首刀左右大开大合,接连斩杀十余名西凉军。
徐晃、赵云、张郃率本部军士紧随其后,挤进城门大开的函谷关。
此时函谷关内外人头攒动,数万人为了各自阵营奋勇拼杀,吕布与徐荣率万余西凉士卒赶往城门口,与已经冲进城门的冀州军展开白刃战。
此时,函谷关大街小巷正陷入激烈的争夺中,黄常佟领千余鹰卫赶到关外,见士卒通行缓慢,连忙绕道至城墙下,利用陷阵营留下的绳索攀爬而上。
爬上城楼的黄常佟取下背部的长枪朝城墙上的西凉军弓箭手杀去,百名鹰卫拔出环首刀护卫身侧,而后爬上的鹰卫将斜挂在肩部的长弓取下,瞄准关内的西凉军将校突施冷箭。
吕布挥舞手中方天画戟,或刺、或砍、或横扫,硬是压住冀州军的攻势,慢慢率部向城门口挤压过去。
“嗖嗖嗖……”城墙上突然传来利箭破空声响,吕布急忙挥舞画戟格档,右肩还是被射中一箭,城墙上箭如雨下,吕布身后士卒接连中箭倒地,吕布被密集的箭雨,压的无力抵挡随时随地冒出的长枪等,吕布无奈,向后倒退。
董卓立马横刀位于城池中央,指挥西凉军迎敌,吕布率部前来请求董卓后撤。
“吕奉先,汝不在前方迎敌,因惧怕冀州黄天之威,假意劝本相后退意欲何为?叔颖何在?若再有人怯敌后退,乱刀砍死。”
董旻领三千余近卫横在各处通道,手握刀把,伺机而动,吕布无奈拱手行礼,率部反身而去。
城门口李蒙与徐盛两部士卒,正节节败退,冀州士卒争先恐后,一路碾压过去。
徐晃坐在马上,手中开山斧左右劈砍,遥见董卓骑马在街道另一头,徐晃眼中灵光一闪,拍马向前,在突进至百步时,开山斧朝前横扫一招,并用力扔出,取下挂在马鞍上的长弓,伸手向后捏取一支羽箭,长弓拉到近满月时,利箭破空而出。
“嗯哼!”董卓闷哼一声,栽下马去,左右急忙相救。
徐晃策马扬鞭向前冲去,战马跑到直立在地的开山斧时,徐晃右手一伸拔出开山斧,一路冲杀过去,冀州军士气如虹追随其后。
董卓刚被亲卫扶起,就见一金甲将军,手持开山斧,朝着他的位置疾驰而来,董卓胆颤心惊,几次想爬上马背,都因为紧张而没办法踩在马蹬上。
“徐晃在此,董贼哪里逃!”
“休伤吾主!”
“哐当!”吕布骑跨赤兔马匆匆赶来,手中方天画戟恰好挡住开山斧的斧刃。
“咣当”吕布因为距离稍远,所以奋力前倾,单手持画戟才挡住徐晃奋力一劈,手中一震,画戟脱手坠地。
西凉军士卒缓过神来,急忙挥舞武器抢上前去,护住董卓退出函谷关,西凉军各部纷纷转身逃出,冀州军随手一路追赶。
“天不助吾,嘿!”徐晃追击至西城门处,端坐马上,仰天长叹,懊恼的将手中开山斧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