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洛阳城。
董卓亲领两万西凉铁骑入京,怕其他诸侯领兵勤王,对外称十万铁骑。为了让人深信不疑,使用“唱筹量沙”的计策哄骗各路诸侯的探子。
此时大将军何进、上军校尉蹇硕与车骑将军何苗陆续死去,董卓乘刘辩信任之机,将何进、何苗的兵马全数收编,控制北军、禁军等京畿附近的军权,又命手下将领李肃游说吕布,吕布刺杀执金吾丁原,率并州军投降董卓。
如今朝中混乱不堪,群臣们开始争权夺利,董卓手握十余万重兵雄霸洛阳,自封为司空,权倾朝野。
大权在握的董卓开始谋划废黜少帝刘辩,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想借此成为新朝的辅政大臣,以提高自己的威望。
由于董卓手握重兵,朝中除卢植和袁绍外无人敢反对,遂定下废立大计。
昭宁元年,公元189年九月初一,董卓在崇德前殿召集百官,逼何太后下诏书废黜少帝刘辩,诏书写道:“孝灵皇帝不究高宗眉寿之祚,早弃臣子。皇帝承绍,海内侧望,而帝天姿轻佻,威仪不恪,在丧慢惰,衰如故焉;凶德既彰,****发闻,损辱神器,忝污宗庙。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而乃有阙,罪之大者。陈留王协,圣德伟茂,规矩邈然,丰下兑上,有尧图之表;居丧哀戚,言不及邪,岐嶷之性,有周成之懿。休声美称,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可以承宗庙。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
诏书颁布后,太傅袁隗把废帝弘农王刘辩身上佩带的玺绶解下来,进奉给陈留王刘协。陈留王刘协遂即位,改元永汉,是为汉献帝。
然后袁隗扶弘农王刘辩下殿,向坐在北面的新皇帝称臣。见废帝此状,何太后哽咽流涕,群臣心中悲痛,但都敢怒不敢言。
公元189年九月二十,洛阳东边驿道上,尘土飞扬旌旗遍地,十万大军正距离洛阳城外五十里处,快速疾驰,傍晚将至,十万大军于偃师城外安营扎寨。
这十万大军乃冀州牧黄天亲率神威军、飞龙军、宣武军,合计十余万,号称三十万。浩浩荡荡杀奔洛阳而来。
那日之后,黄常佟听从郭嘉建议言分别先后召见何进与张让的使者,收下二人带来的财物等,约定好起兵入京的时日后,两名使者一前一后高兴的启程返回洛阳复命。
冀州各军、营主将听闻黄常佟即将领兵入京,众将纷纷摩拳擦掌,陆续赶往广宗,向黄常佟请命。
黄常佟再三思虑后,让冀州长史田丰全权处理冀州政务,冀州主簿审配负责后勤事务,大都督徐晃总督各郡县的防务,神威、飞龙、宣武三军接到手令后,前往魏郡邺城外的军营中集结。
冀州大军于七月底集结完毕,黄常佟故意拖慢大军开拔的时间,直到八月中旬,黄常佟才命奋威将军典韦与威东将军太史慈领八万步卒慢悠悠的离开魏郡营地,朝洛阳进发。而后直到八月下旬才亲领赵云等两万余精骑在后慢慢追赶。
偃师城外冀州军士卒正热火朝天的搭建营寨,而闲来无事的黄常佟领着赵云、典韦、太史慈与郭嘉等百余人进入偃师城中闲逛,众人来到一家酒舍中饮酒时,门外两名身着甲胄的少年骑马停在酒舍外,那两人翻身下马来到黄常佟跟前拱手行礼道:“小将李典、李整拜见主公。”
李典与李整得到黄常佟的安排向典韦学习武艺,向徐晃学习兵法、战阵。而冀州其余将军、校尉知道黄常佟有意栽培,纷纷将拿手的武艺倾囊相授,此次大军前往洛阳,二人随行军中,李典为辎重营千夫长,李整为辎重营屯长。
李典与李整向黄常佟行礼后,又连忙向典韦等行礼道:“见过几位恩师。”
典韦等连忙腾出空位招呼二人同坐饮酒,李典和李整正举起酒樽准备饮酒时,黄常佟突然伸手拍下二人的酒樽,严肃道:“你们为人师者,竟然让两个十来岁的小子饮酒,真是岂有此理,而你二人身在辎重营任职,现正在行军途中因保持清醒,要对突发状况应对自如…”
黄常佟严厉训斥,李典和李整不由咋舌低头反省,典韦、赵云与太史慈等也面面相觑。郭嘉出言圆场后,众人又开始大声说笑饮酒,李典和李整二人埋头吃饭。
翌日清晨,董卓来使郎中令李儒被冀州士卒压往主帐,李儒见到黄常佟后拱手行礼道:“府君一路辛劳,司空命在下前来送上金银玉器、粮米等微薄之物,司空又向天子请诏,拜府君为大司马。还请府君退兵返回冀州。”
黄常佟听后不假思索的命左右将其轰出,而后命令大军拔营起行疾驰洛阳。拜赵云为先锋大将,领兵一万五千精骑先行前往。
正午时分,赵云领着一万五千骑赶到洛阳东郊十里处,与严阵以待的西凉军对峙,中郎将牛辅奉董卓将令,领兵三万于洛阳东郊列阵阻拦黄常佟的冀州军。
赵云拍马上前长枪指着对面的牛辅道:“来将通名。”
牛辅手持开山斧,盛气凌人的对着赵云高声道:“吾乃中郎将牛辅,奉命在此诛杀尔等冀州小儿,哈哈哈。”
赵云大怒,正要拍马上前,身后一骑挺枪跃马冲过赵云身边直取牛辅,牛辅身后一人也策马冲出战阵。
两人于战场中一对一厮杀,冀州这边乃是神枪校尉方悦,而凉州那边乃是牛辅手下校尉樊稠。
只见方悦手持长枪策马直取樊稠,樊稠手持大刀,大开大合与方悦对招。战马对冲,兵器交击。场中“铿锵”之声此起彼伏,樊稠乘两马交汇后,俯身马背取出短弓,调转马头羽箭离弦而出直奔方悦面门,方悦手忙脚乱,奋力用长枪拨开面前的冷箭,迎面一柄大刀当胸扫来,方悦百忙之中举手格挡,只听得“铿”的一声脆响,那柄长枪竟尔中折,那大刀余势未消,直扑方悦怀中,方悦一侧身躲过,不觉冷汗涔涔而下,胸前鲜血一滴滴直坠入尘土之中……
赵云见势不妙挥军掩杀救下方悦,牛辅仗着西凉铁骑的勇猛与冀州铁骑对撞,战场之上数万战马的马蹄锤击地面,隆隆作响,喊杀声、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城外两军厮杀,城中百姓听见城外震天的马蹄声与摄人心魂的喊杀声,纷纷收拾行装拖家带口,赶往各个城门,出城逃难。
德阳殿中,刘协正在大殿中召见群臣商讨应对之策,大部公卿主张派使者前往冀州黄天处安抚,而董卓为首的强硬派主张集合京畿附近的兵力与冀州军一较高下。大殿之中争吵声,从开始到现在都未中断。
洛阳东郊,牛辅原本以为冀州军的实力,非常年征战沙场的西凉军与并州军的对手。可是两军交锋后,牛辅惊讶的发现冀州军的实力与之不相上下。
两军从巳时一直鏖战到未时,不分胜负,赵云所向披靡,接连斩杀十余人,牛辅瞧见东郊驿道上尘土飞扬,心知冀州主力赶到。连忙大声呼唤士卒退回城中,赵云率军从后追杀,直至东城门外,城墙上箭如雨下,赵云高举长枪,大声喝止疾驰追击的骑兵,而后率众调转马头,前去与黄常佟会合。
冀州大军于未时,方赶到洛阳东郊,于城外五里处与鏖战而归的赵云会合,只见洛阳各个城门紧闭,城楼上守城士卒快速奔跑准备守城器械等,黄常佟并不想让冀州士卒做无谓牺牲,只是将冀州军分成三部围住洛阳三面,命大军于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董卓在宫中听闻牛辅战败而回,连忙骑马赶往东城门巡视城防,董卓匆匆赶到城楼上,发现冀州军营帐一字排开连绵十余里,单从营帐来看,冀州兵力不下三十万。
冀州军围城三日,并不攻城。为了壮大声势故布疑阵,只在前后驻军,中间营帐只留少数人,闲来没事就在战马尾部绑上树枝,来回转悠扬起尘土或多处生火用湿树枝覆盖冒出大股炊烟。
董卓本就多疑,命探子时刻注意冀州军的动向,在听完探子汇报后,对于黄常佟号称三十余万的兵力,深信不疑。董卓有些疲惫的瘫坐在矮榻上,心中开始盘算后路。
翌日辰时,冀州军营处号角齐鸣,战鼓震天。冀州精兵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列好阵型朝洛阳城缓慢前行,直至距离城外五里处停下。
董卓听报后,匆忙赶到宫中,威逼胁迫献帝刘协与废帝刘辩前往东城门督战助威,刘协与刘辩车驾停在城门口,董卓令五百身形魁梧的西凉士卒手持兵器,押送刘协二人登上城楼,朝中公卿大臣得知后,纷纷赶往东门,众人害怕董卓怒气下伤害刘协二人,董卓站在城梯上,面对正爬梯而上的公卿大臣们故作哀叹道:“陛下知冀州黄天原乃黄巾贼首,先帝圣恩将其招安,不想黄天贵为一州之牧,又是颖阴长公主之夫,谁料他不念君恩,兴此不义之师进犯京都,陛下担心其攻陷城池,屠戮百姓,特邀弘农王亲至城楼以壮声威。”董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众人解释,众人拱手行礼纷纷指责黄常佟,在一片声讨声中董卓一本正经的询问道:“此时冀州大军已兵临城下,不知诸位同僚可有退敌良策?”
董卓说完怒目圆睁,一众公卿大臣闭口不言,此时典军校尉曹操上前请命出城求和,董卓表其忠勇,命五百军士随行护卫出城,前往冀州军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