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7年六月,黄常佟一行在洛阳待了三个月后,启程返回冀州。何进与张让等数百人受命前来送行,众人寒暄片刻,黄常佟一马当先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朝冀州方向前去。
“驾..”一队近万人的队伍正在背离洛阳城朝冀州方向而去,黄常佟端坐战马上看着从马车厢内探头出来的刘坚、蔡琰与刘脩。说起刘脩,黄常佟也是头疼的很,在黄常佟等离开洛阳城五里的地方,刘脩与百余名侍从早早就等在半道上。那个小妮子不管怎么说,就是要同往冀州。黄常佟极力反对,可是刘坚与蔡琰却出言阻拦,黄常佟无奈只能答应。两姐妹与蔡琰三人,就这样同坐马车内,往冀州进发。黄常佟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其中辎重与女眷偏多。黄常佟只能让奋武将军臧霸领精骑一千为先锋,奋军将军赵云领兵一千精骑护卫左翼,新晋的奋勇将军徐晃领精骑一千为右翼,近身校尉林生领五百亲卫营护卫中军,近勇校尉张辉领一千五百精骑护卫后军。
刘坚三女的马车在前,身后百余名侍从跟随其后。蔡邕与郭嘉的马车相距刘坚的马车数十米,六十余侍从随行。而后百余车装满金银器皿等,从前军到后军连绵十余里,声势浩大令沿途路人驻足惊叹。随行侍从千余人都是步行,百余辆牛马车拖着重物,一天还走不了几十里。黄常佟感叹来时五千余骑策马扬鞭一日百余里,到洛阳只花费十天不到。可是按照现在的龟速恐怕二十天都有点悬,黄常佟暗恨刘脩,因为她的存在黄常佟无法进入马车与刘坚、蔡琰二女同乘,就算进入马车厢内也没办法有任何想法。
就这样黄常佟的车队渐行渐停,近二十天才走到荡阴县地界,距离荡阴县城二十余里,黄常佟抬头望着前方一片乌云正朝着上方飘来,连忙命众人安营扎寨躲避雷雨。众人纷纷加快动作搭建营寨、帐篷,郭嘉见速度较慢,连忙提议道:“主公,此处地势开阔,辎重较多。不如先让众人搭建帐篷躲避,将牛马车围在营帐外围,将牛马解套拴好,等雨停后在做安排。”
黄常佟点头,叫来亲卫按郭嘉的提议安排众人加快进度。等众人准备快好时,天空雷声震耳,闪电在天空肆无忌惮的纵横交错,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从乌黑的云层中落下。黄常佟站在主帐中,看着外边还有没来得及进入帐篷的士卒、侍从等正冒雨前行。门外的亲卫虽有蓑衣披身,也无法抵挡狂风暴雨的侵袭。
这场雨下的很急,也很久。幸好主帐中有一众女眷想陪,黄常佟靠在主位上与众女喝酒嬉戏,他左边看着刘坚,右边看着蔡琰,在看着还在忙活的玉兰两姐妹,还有刘坚八名随身女婢与蔡琰的两名女婢。这时大帐门被人打开,就见一身湿漉漉的刘脩领着六名女婢冲进主帐来。望着刘脩被雨水打湿的华服下,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让黄常佟有些呆滞。直到被刘坚与蔡琰道破大笑后,连忙故作镇定尴尬的望向别处,刘脩似乎故意的,也不躲避。若黄常佟看着刘坚,她就跑到刘坚身旁。搞得黄常佟想不看都难。连忙对刘脩道:“小心着凉,快去火堆烤火吧。免得着凉后又要霸占你阿姊。”
刘脩皱起鼻子,对黄常佟做个鬼脸后到火边烤火。这时黄常佟才悲哀的发现,自从刘脩到来后,众女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黄常佟几次插嘴想融入不了其中,发现众女眷没有一人搭理他,黄常佟只能自顾自的喝着闷酒,生着闷气。
不知不觉中,黄常佟打起瞌睡睡着了,夜半时分黄常佟被人骚扰醒来,见刘脩此时正躺在黄常佟身侧,黄常佟吓了一跳准备出言质问,一只芊芊玉手忽然而至捂住黄常佟的嘴巴,见刘脩将食指放在嘴边,黄常佟会意慢慢起身,见黄常佟见左边刘坚已经熟睡,主帐中别无他人。这让黄常佟如何接受的了,连忙起身轻声质问刘脩道:“我是你的姊丈,你为何会在这里?要是你阿姊醒来你让我怎么解释?”
刘脩一脸失落,眼泪夺眶而出。黄常佟没想到刘脩会哭,又不好上前安慰,正巧刘坚醒来。若无其事的安抚着刘脩,黄常佟无奈只能在主帐侧方的一张蒲席上合衣躺下,黄常佟看见刘坚怪罪的眼神,以及刘脩失落的泪眼。黄常佟不明白哪里做错了,于是不在他想,背对二女继续闭眼睡觉,刘坚和刘脩对视一眼,刘坚正想开口,刘脩连忙拉住她的衣袖,摇头制止。刘坚安慰刘脩躺下,黄常佟睁起双眼无法入睡,三人一夜无话直到天亮。
一夜滂沱大雨后,天渐渐亮起。营地上传来众人掺杂的声音,感觉一夜都未熟睡的黄常佟,身着单衣起身来到主帐外,郭嘉正巧也从左侧的营帐中出来,上前对着黄常佟行礼道:“主公,你看路面泥泞,车马行动困难,不如在此地在多等一两日在启程如何?”
黄常佟看着众人在泥泞的营地中,尽力赶着牛马入套拉车,可是前进困难。但是魏郡已经不远,而此处乃张燕的地盘,黄常佟不敢久留,有不敢分兵而行。对着郭嘉道:“此处接近黑山地界,张燕素来与我不和。若他乘夜来袭我军虽都是精骑,可家眷辎重甚多,真是为难。”
“主公莫扰,嘉于两日前便以安排令骑先行前往魏郡,此时典韦的援兵应该在路上了。分兵两部有何不可,只要主公能够安全与典韦合兵一处,想那张燕也不敢袭击辎重等。”郭嘉道;
黄常佟点头称赞郭嘉谋划精密,于是黄常佟让徐晃右翼精骑留下与张辉的后军合兵一处,由徐晃统领三千精骑护送蔡邕、大部侍从与辎重等在后慢行,令臧霸领兵先行,赵云与林生合兵一千骑分成三部护卫中军各处,刘坚、蔡琰与刘脩三人安坐马车,随身女婢等二百余人,骑着从徐晃处分来的马匹跟随三女的马车,郭嘉弃马车改为战马跟随黄常佟身侧。众人快马加鞭朝着魏郡方向快速疾驰,先锋臧霸不时派候骑返回向黄常佟汇报情况。众人一路紧赶慢赶在未时抵达荡阴城,郭嘉提议进城等候典韦援军,黄常佟不愿,决意赶往羑里城内等待。郭嘉拗不过只能闭嘴不言,众人绕荡阴城而行。
臧霸领着千余精骑在离黄常佟前方五里处急行,渡过荡水后派出五人一组的候骑四处查探,等黄常佟相距三里时,四处查探的候骑陆续返回,可是前往北边的候骑迟迟不归,臧霸询问熟悉地形的候骑询问后,大惊失色连忙派出百余名精骑继续朝着魏郡的官道引典韦援军赶来会合,一边派出三十余精骑前往黄常佟处禀报。臧霸不放心北边的情况,领着八百余骑朝着荡水上游快速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