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走上讲台,盯着这道熟悉的题目看了好一会,然后拿着一根粉笔呆立在那儿,无从下手。其实,一开始贾星就猜到她的不光数学查而且物理也接近数学的学科,虽然她之前还算一切都还应对得过来,但凭贾星对她了解,她是个毕竟重感情,容易想的多的女生,星期五那天,她扇了贾星耳光,应该还在纠结中,于是,贾星得给她一次打脸的机会,让她沉睡的梦境中醒来,在她看来,贾星这是在给她机会,不让她难堪,可是在这种时候,要是做不出来,不光没能击败对手,反而更会让自己难堪。
流苏又瞪大眼睛望望这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计算题,她有些不甘心地扭过头瞟了眼贾星那副得意的表情,又扭回来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连自己都不会,还在那儿得意忘形的,什么人嘛?”
宁萌老师盯着她看了好一阵了,终于忍不住了,随手在讲桌上抓了根粉笔,在那道题目的下面标了一些重要符号后,望着她说:“流苏,你本来就物理数学这两科不这么好,你还上课开小差,你这样会落下的,不过也罢了,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都给你将最重要的做了标记了,你这下应该能做出来了吧?”
她慢慢抬起头,盯着黑板上那道为难自己的题,看上去有些紧张了,粉笔还是在黑板涂涂画画的。
张勇、肖蕾、梦小雨及看上满不在乎,实质上比谁都担心贾星用专注的眼神盯着她,一刻也不曾撤离。
张慧看着这道这么简单的物理题,望望赵阳,不由得小声地问:“赵阳,你能不能做出这道题呀?”
他看了看黑板,将嘴巴凑近张慧的耳边笑着说:“我这心里也没底,不过我看到流苏伤心的样子,我就信心百倍,势不可挡……”
“废话不要这么多,你就说,你行不行?”
“为了让你再一次快乐,我不行也行,看我的!”
赵阳望望还在无从下手的流苏,又望望站在一旁时而头低着,时而头张望的宁萌老师。
赵阳将举起手,信心满满地盯着宁萌老师说:“老师,让流苏下来吧,她这样做也做出来,倒将黑板玷污了,一会值日生可遭殃了。”
张勇、肖蕾、梦小雨、贾星和同学们都用一双鄙视的眼神望着他。
流苏听到他的声音就瞬间爆发了,头也不回,用手擦擦黑板粉笔印迹,然后自言自语地警示自己说:“流苏啊流苏,你不能让别人开不起你,你得自信点,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嘛,你得战神别人的眼光。”
流苏小声嘀咕警示了自己一会儿,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快速地写着。
宁萌老师望望一向只知道扰乱课堂秩序的赵阳,指指流苏让他看看说:“赵阳既然你都不会做,就不要随意的站起来吓人,也不要随意用‘玷污’二字来形容任何人。”
除了张慧,全班同学都被宁萌老师歹毒的言论惊讶住了,佩服得五体投体,用嘲笑的眼光盯着赵阳议论纷纷的说:“这就是自取其辱,活该……”
张慧很是看不惯宁萌老师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很想灭灭她的威风,用一双仇恨的眼神瞅瞅她,又瞟瞟赵阳,不停地比划着手势,意思是让赵阳将这次被被侮辱的尊严找回来。
赵阳很是不服地一会儿仰着头,一会儿嘟着嘴,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宁萌老师见他站着就戳眼睛,就用很霸道强势的语气盯着赵阳说:“赵阳,你很想站?但我看到你站着的样子,怎么那么讨厌呢?要不,你去阳台上站吧,那儿更适合你这种没带心来学校的人。”
赵阳很将眼前这个老是恶语伤人老师痛揍一顿,可是要是这样,他又得叫家长了,说不定还会被开除,只得忍了。
可此时的赵阳突然想到既然不能跟她硬来,可是可以来软的,就突然脸色一变,望着宁萌老师笑笑,很有礼貌地说:“宁萌老师,可如果我做出你写在黑板上那道题来了,是不是不用去外面站了?”
宁萌老师冷笑着望着他说:“如果你做出来,这样也可以呀!”
除了张慧相信他,其余的人,都忙盯着他小声说:“切……你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流苏听见赵阳说要上讲台来做了,她边望着题目边手不停地,同学们见她的过程都对,只是不知结果是否能算对,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流苏听着赵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没再管过程全不全了,而是直接写了答案转过身望着大家和老师说:“宁老师,我做完了!”
宁萌老师望望黑板,见思路跟自己完全不一样,过程和答案都无误,就点点头笑着说:“流苏,好样的,你用了另一种方法将这道题解出来了。”
张慧绝望地望望黑板,又望望流苏,小肚鸡肠地自言自语:“这不可能啊?”
流苏边回到自己座位上,边时不时望望贾星。
赵阳来到黑板上后,见着那些单位和数字就头晕了,磨蹭了很久也没做出来,最后连张慧都失望得看不下去,低下了头。
宁萌老师盯着尴尬的赵阳说:“赵阳,以后别这样自取其辱了,要想证明自己,你得拿出点实力来。你还是在外面去站着吧,因为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得算数。”
赵阳只得无奈地点点头,然后到阳台上去站着。
宁萌老师又望望还一直站着贾星说:“贾星,你别给我卖关子,就这道题你会做不出来,我信都不信,你坐下吧,以后别老是把机会让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