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回来了，他们坐的什么车去的？”黄铭听那车的动静很沉稳，心里有点疑惑，便站在窗边向外看去。“你们公司配A8了？”
“开玩笑，我们哪有闲钱买那个。”侯鑫爱答不理，低声回了一句。
“是吗？那就有意思了。”黄铭看着秦晓艾和蒋彤彤下了车，又见宋哲在车里向两人挥了挥手。“今天出的团，是宋哲的私团？”
“宋哲？”侯鑫一脸的莫名其妙，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我看你这是一心准备走了，眼下的工作都无心掌握了。”黄铭指了指窗外，对着侯鑫说道。
侯鑫起身看了看，笑着一摇头。“这小财神也好报团这口味？”
A8L调了个车头，按了声喇叭便离去了。秦晓艾和蒋彤彤见车子逐渐远去，转身走进社里。
“你们不是去漓江跟游轮了，这么快就回来了？”侯鑫见秦晓艾和蒋彤彤走进来，主动出了办公室。
“哦，做了一次陪游，结果人家提前结束了。”蒋彤彤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说的，简单一句话，答复了侯鑫。
“你猜我们陪的谁？”秦晓艾从饮水机柜子里掏出个水杯，接了一杯水，牛饮下去。“你俩都见过。”
“宋哲？”黄铭看看蒋彤彤，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刚刚看到我们下车了？”秦晓艾端着杯子放在胸前，眨眨眼睛看着黄铭。
“刚巧看到，主要是宋哲的爱座太招摇了。”黄铭打开门，示意大家进屋里谈话。没等关上门，又问道。“他这都是私人订制的水准了，怎么还要报团包船，你们全程跟着了？”
蒋彤彤听黄铭打听消息，心里有些不耐烦，看了看手表，张口说道。“我去整理一下明天团的资料，你们聊吧。”
侯鑫回了一声，目送蒋彤彤离开。黄铭则坐在桌子上，等着秦晓艾的回复。
“嗯，全程跟着呢。”秦晓艾看着蒋彤彤出去了，感觉自在多了，索性坐在沙发上慢慢说道。“开始以为是一团人，后来才知道是他一人包船。他邀请我们上船，我们也就没再走。”
“他一个人，一个人泛舟漓江之上吗？”黄铭听的一头雾水，继续问道。
“应该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谈生意，一起的还有个大叔，宋哲叫他牛总。”秦晓艾有答必应，回应着黄铭。
“牛总？”黄铭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他们说些什么，你可曾听到？”
秦晓艾见黄铭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也犯嘀咕起来。“你干嘛问的那么清楚？”
“牛总和我是老交情了，以前竞标的时候没少生了冲突。这次他找宋哲出来，不知道又想了什么坏点子。”黄铭倒也实在，原原本本的把事由告诉了秦晓艾。
“你要这么说，他倒是提起了你的事情。”秦晓艾想了想，说道。“你那块地，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哪块地？”黄铭表情严肃起来，静静想了想。
“你有问题的地很多吗？”秦晓艾乐了，反问黄铭一句。“就是新闻发布会那个项目的地皮。”
“不是我有问题的地皮多，是现在没有问题的地皮少。产权问题、搬迁问题、补偿问题、土地规划问题，想做开发，要协调的东西很多，不是那么简单的。”黄铭解释两句，脸上透着一股无奈。“除此之外呢？牛总就只是对宋哲说了我的事情？”
“好像还有谈起一块江边的地皮，牛总给了宋哲一份策划，但是宋哲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兴趣。”秦晓艾回想片刻，没有提关于送礼的事情。
黄铭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别问东问西了，你跑来我这边也不忘工作。”侯鑫见谈话进行的差不多了，便插话进去。“明天不是要带晓艾去考试，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早点交待一下，叫晓艾回去抱抱佛脚。”
“明天考试！？”秦晓艾愣了一下，惊讶的问道。
“嗯，趁我现在和学校联系多，早点把事情办完，免得以后有变数。”黄铭从包里抽出两份订好的材料，递给秦晓艾。“这是去年的考试题和今年的模拟题，晚上再看一下，明天向侯领导请个假，跟我下乡去。”
“下乡？去哪下乡？”秦晓艾听的一愣一愣，看看被黄铭说成一脸不爽的侯鑫。
“放心吧，跟着走就行，不会把你卖了。”黄铭提起包，转身要离开。“我回公司处理点事情，明天一早去你住处接你。”
“走吧，看你嘴巴滑的，听着叫人生厌。”侯鑫摆摆手，嫌弃的甩了句话。
黄铭走后，秦晓艾被侯鑫留在了屋里。“晓艾，这是和黄铭熟悉，谈论一些对他比较重要的事。以后跟团回来，尽量不要谈起有关游客的事，特别是私团。”
秦晓艾点点头，虽然心里感觉有些别扭，但确实认为侯鑫没错。回复了一声下次注意，便退出了房间。
傍晚，中山路上依旧热闹，来往的行人握着凉茶、或捧着酸品，悠闲的溜达在路边人行道上。秦晓艾和徐婷婷提着一袋打包的麻辣鱼，走在楼下的巷子里。
“明天一早就出发？是哪个学校？”徐婷婷一脚踏在地上，把声控灯打开。
“黄哥没说，只是叫我准备好，跟着他去就行。”秦晓艾帮徐婷婷挡了一下电梯门，又跟着走了进去。
“哦，那应该问题不大，正常发挥就行，别有太大压力了。”徐婷婷说了句宽心的话，电梯缓缓关上了门。
晚十点，秦晓艾和徐婷婷洗漱后便熄灯休息了。借着窗外的光亮，秦晓艾看看徐婷婷熟睡的面孔，又轻轻翻个身，看着屋里黑漆漆的摆设，梳理起这几天的事情。正想着的功夫，门外响起了掏钥匙的声音。秦晓艾听侯鑫的皮鞋哒哒踏着客厅地板，走到房间门口停了一下，又进了隔壁房间。
“等明天考试回来，一定要收拾收拾隔壁房间。”秦晓艾小声嘟囔了一句，又听徐婷婷迷迷糊糊的嗯了声，便赶忙遮了遮嘴，偷偷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