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不见你了，那人叫你做什么？”徐婷婷同侯鑫一起站在大门里侧，看着秦晓艾快步走来。
“问路的，我告诉了他，我不是本地人。”秦晓艾没有实话实说，又笑着对侯鑫眨了眨眼睛。
侯鑫在午饭后就已满腹疑惑了，总认为秦晓艾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这会看秦晓艾举止怪异，心底便更是感到奇怪。可秦晓艾只字不提，他也不好问些什么。
“晚上有宴会的话，这会该有人守着泳池了。”侯鑫走在秦晓艾后面，摸出电话，又说道。“我打电话问一下黄铭，叫他给打声招呼。”
“泳池不是开放的吗？我们只是游泳，又不做别的。”徐婷婷不以为然，和秦晓艾并肩走在前面。
“平时是开放，今天有内部商务宴会，八成会被清场。”侯鑫拨下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
“喂，怎么了猴子？”电话那头并不安静，但清晰传来了黄铭的男低音。
“实在没地方去了，过来酒店找你了。”侯鑫无奈的说出这话，又感到有些搞笑的意味。“你给泳池那的人说一声，叫我们游会泳吧。”
“泳池，我现在就在这，没看到你们。”黄铭有些惊讶，从电话里问道。
“是吗，两分钟就到，见面说吧。”侯鑫挂了电话，催着徐婷婷和秦晓艾紧走几步。
游泳池旁原本摆着些沙滩躺椅和小桌，这会又加上了几套高腿的桌椅。几个人忙着布置自助西餐，几个人忙着弯腰铺红地毯，黄铭一身西服站在那里，指挥着他们做最后的准备。
“你们这是来给我做义工的吧？两手空空，连泳衣都没带，哪里像是游泳的。”黄铭见三人从远处走来，便笑着迎了上去。
“完全是一时兴起，就没提前准备什么。”徐婷婷挽着秦晓艾的胳膊，站在泳池旁看那些忙着布置的人。“原本想着泳池旁会有卖泳衣的，最多就是贵一点，现在看来只有卖餐饮的了。”
“既然来了，就搭把手吧。”黄铭乐了，递给侯鑫一份活动议程。“过一会开始了，你也帮忙张罗张罗。”
“宋氏金融是你们的洽谈对象？”侯鑫应声接过议程，看到出席上赫然印着宋哲的名字。
“对的，他们是这次度假村别墅项目的注资方。”黄铭退后一步，示意到一旁的桌前坐下。“今天下午和他们签了协议，晚上就开发布会，明天项目启动。”
“难怪他爷俩说不来，结果又来了。”侯鑫仔细看着议程上的环节，随口带出一句话。“你们效率够高的，按照这样的进度，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主要是他们的节奏快，而且协议已经洽谈起草过了，今天只是走个流程。”黄铭看了看正在围观点心的秦晓艾和徐婷婷，又同侯鑫一人一句的闲谈起来。
“金融企业，灵敏度高、节奏快。”侯鑫点点头，接着说道。“宋哲现在还是项目融资部的经理吗？这个项目做完就该提部长了吧？”
“差不多，可能还要快些，估计五年左右能进董事会。”黄铭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几个人，压低了声音。“听说宋老先生近期身体不适，看样子快要让位了。当初不等宋哲毕业，就安排他到直属网点实习；今年宋哲刚回本部担任经理，便主抓我们这个Case，宋老先生心急的很。”
“宋老的大儿子不是在海防团做团长吗？好像明年就要转业了。”侯鑫把议程放下，又插了句话。“有现成的栋梁在那，又何必急着拔苗助长。”
“据说宋军明年就回SH，不过都说他不喜商场。当年报名侦察兵的时候，宋老先生极力反对都没拗过宋军的执着。依宋军的性格，转业回来也是公检法，刑侦的可能性大些。”黄铭抬手看表，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再者说来，即便宋哲年龄比宋军小很多，终究也是了解大环境。就算宋军回来，同样要一个熟悉的过程。你们以后就要和宋哲打交道了，他可是个急脾气。”
“嗨，典型的家族企业。”侯鑫笑了，但心底还是掂量着宋哲的事情。“日常交涉的事情轮不到我，这边都是Kevin去做，那边有他们的行政部，正常业务按程序便是了，不出意外就不用我出面。”
“你们两个男人有什么好聊的，经常见面还能坐那说个半天。”徐婷婷见两人一直没动，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什么，便转身离开了‘点心堆’，向黄铭和侯鑫靠过来。
“哦，谈点工作上的事。”侯鑫面对徐婷婷的方向坐着，仰面笑着调侃道。“你们吃的怎么样了？可别把黄铭的点心都吃完了。”
黄铭倒也知趣，跟着笑谈道。“随便吃，点心管吃够。今早你们说要参加酒宴，我就嘱咐后厨多备了点心。除此之外，还有一瓶Lafite，不过不是82年的。”
“有点心就行了，红酒留给你们品吧。”徐婷婷手扶椅背，笑时露出了整齐洁白的八颗牙齿。“话说，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打算开始后再发动，悄无声息的把点心消灭在肚子里。”
“大概一个半小时之后，估计会议到签字环节了，再相互表示一下决心就该结束了。”说罢，黄铭又向徐婷婷身后看去，迎宾桌旁已没了秦晓艾的影子。“对了，晓艾呢？”
“刚才还在，这会可能去洗手间了吧。”徐婷婷顺着黄铭的视线看去，低声应着。
侯鑫眨眨眼睛，莫名的疑惑感又冒了出来。
“你好，我姓秦，上午在店里定了一个三层蛋糕，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做好。”这时的秦晓艾正站在洗手间外，握着手机低声通话。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会，传来一阵圆润的女声。“蛋糕已经做好了，也按要求放了‘婷婷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现在给你送过去吗？”
“送过来吧，碧莲江景，到了给我打电话就好。”秦晓艾收了线，又拨通了送花小哥的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