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醉囚
那个褐老七叫嚷不停,说什么,“我没醉,我没醉。我不要你抱,我要队长哥哥抱。”又喊着队长哥哥说,“再陪我喝一口,再陪我喝一口。”
梦马心想,我也不是没醉过,他怎么就那么欢呢,生怕人不信他也醉了,就每每接着七队长话说,“来啊,老弟,我来陪你喝。”
一队的人见这两个人醉的这么过瘾,都向大队长说,“队长哥哥,下回我们没任务了,叫学父再发我们一瓶,兄弟们同醉一场,好不好啊叽哇?”
一路向南,在城里奔踏了一阵,梦马就闻到了草木清香,已经来到山林奔在了山道上,空气中水分增多,林风萧瑟强劲。声波不好使了,梦马改用鼻息来给这林间的植物做记号。忽然又是一个纵越,跟着落下,脚步慢了下来,黑布上方隐约有光,他又闻到了花香,又上了三个台阶,身边多人都歇了一口气,门被打开,大家相继走入。
梦马给放到了一张沙发上坐下,旁边褐老七又叫唤,是给二队长扔在沙发另一头。那几人都走到又一个房间了,三队长就在他不远站着。一会又有人走出那房间,给这边三队长抛来一东西,三队长接了,就听那边大队长问,“水你要不要?”
梦马想他们的水还是不喝的好吧,就说,“一喝我就尿噢。”
这边三队长已经咕咚咕咚喝起来,旁边褐老七又叫队长哥哥,“我喝,我喝。”
三队长走了过去教训他说,“我们是战士,我们是在行军打仗,你感情克制一下,不要小妹妹一样的,好不好啊叽哇?”把剩的水喂给他喝。
这褐老七又翻着醉眼说,“三哥哥,原来你心眼也这么好,等会儿你抱着我好不好,那个赤白眼一边驮着我一边掐我呢。”
一会儿,有人推着轮椅到了这边来,就把梦马搁轮椅里了。如老七所愿,三哥哥就改抱着他了。
梦马问,“为什么还不叫我看到,这里也有秘密么?”
二队长说,“你闭嘴!”
梦马说,“我又没问你,我问那个小弟弟。”
褐老七说,“你也叫我小弟弟,我二十五呢!”
梦马说,“啊,同龄人!幸会!”
大队长又吭了一声,一行人又动身了。
经过一个过道,转折了一次,进入一个房间,又进入一个,停留了一会,进入一个小间,有金属气息,略动了一下,又平稳下来,颇似电梯,不过数分钟,身体又是一震,就听到门扇开启,他们走了出来,转入一个过道。一队人马,脚步已很放松了,数人并行,是一个很宽的通道,时而对面也有人走来。
又进了一个房间,蒙面罩扯去,梦马忙看,是一个办公室,他自坐在一张黑色轮椅上,后边站着大队长,再后一排是六个队员。那个被药倒的老七由他旁边一个人架着,歪歪扭扭,嘻嘻笑笑,那旁边的三队长悄悄跟他说,“你还不老实点,教授最恨就是你了。”
内墙上一扇门打开,洛兹教授走了出来,梦马一看,不像摩罗人也不像罗厦人,倒像罗曼人,心说,果然罗曼人与罗厦人搞到了一起,正危害我国人民呢,这是反侵犯,我可不能太斯文了。
洛兹见人抓来了,就看着大队长默默赞许,大队长也暗自得意。
二队长说,“教授,这是团队的功劳。”
梦马傻傻呆呆的,跟老七瞅来瞅去的笑,梦马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啊,要喝就喝三万杯。”
褐老七就要跑过来,给三队长拽住了,褐老七说,“好!好!我这一腔的心事就都说给你听吧,好不好啊咿哇?”
梦马说,“你说,你说。”
褐老七羞涩笑一笑,给三队长捂住了嘴巴,就怕他把队里的密事都说出来。
洛兹瞅着梦马问大队长,“是给你打傻了么?”
大队长说,“他吸了药,手脚动不了。”
洛兹说,“哦,还是瘾君子,你怎么不拦着,由着他糟践坏身子我们还怎么研究?”
大队长只好解释,“是我们下的麻药,不然不好抓。”
洛兹即刻又微笑,嘉许大队长聪明。他们都说罗曼语,果然罗曼人是罗厦人的头头,罗曼语也比罗厦语高一级的。
梦马心说,到了老子这里,管你什么狗屁语都是行不通的。
洛兹又瞧着褐老七,不太高兴的样子,三队长忙说,“教授,吸了这药就是这种喝醉的样子,他不是有意不敬重你。”
二队长说,“教授,他就是有意的,大队长特别包庇他,一路把他抱回来的呢,一口一个好弟弟。”
洛兹也不管真假,就对三队长说,“去,把他关起来,省的他做出不要脸的事来。”
三队长把褐老七拖出去了,这边梦马跟他两个乱叫,“改日再痛饮一场啊!”
洛兹对梦马说,“你今天可比上回醉的厉害呢。”
梦马装醉欣赏教授之美,说,“听不懂!你贵姓啊?我们用遮摩罗语交谈好不好?”
洛兹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也没资格知道,你可能是个稀罕物,也只是一个猎物。你回不去了,就在我这里上班了,你负责给我生产新鲜血液,我就用它制造连它本体也意象不到的神奇,你叫我教授就好。”
洛兹说的还是罗曼语,自以为十分地道了,可给梦马听出其中的北山都口音,心说,原来是个遮摩罗人,她这样装腔作势的做一个罗曼人,我还是不指出来的好吧。
洛兹去到桌边把铃摁了一摁,不一会就从另一扇门里走出两个研究人员,走来就蹲在梦马身前,要给梦马取血。洛兹说,“我要马上知道就结果。”
其中一个将注射器举起,针管内半装作一种透明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梦马多少有点心慌,但想他们既然要在他身上寻宝藏,总也不至于破坏它。就看着那针打到肘上,那股不知名的药水一入血脉,血管内便一片灼热,麻痒难挠,且一路指向心脏。不是镇定剂,倒像是兴奋剂、狂热剂,这个教授这个叛国贼定是想把他搞得再疯狂些,才取他的血样。
梦马的心脏也灼热起来,身上的血管内似有无数小虫在挠他,坐在轮椅里扭来扭去,心想,都说出了国的人更爱国,这个教授怎么就不是,连爱国这样的天性都丢了,我还要指望她下手仁慈一点么?不要,我要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