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择偶
梦马心想，我怎么这么窝囊，我一个乡下人，十来岁还光着身子在村头跑，什么脏话没说过，那鸡鸭鹅猪狗牛那羞羞的事情不是从小就见的么，怎么城里待了几年念了几年书，就这么斯文了，就想，她本质是想睡我，不如就告骗她说我鸡囗很小的，她就没兴趣了，也不好，万一非要验证呢。又想，我就生气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也不好，就怕一生气，现场就要把我剥光了。因为生怕给扒光了，就把意念调出来，偷看领口，已多了一层灰薄衣衫，欣喜醉的是下半身，要是脑子也醉了，就不好玩了。
梦马说，“哼，你以为要我脑子开窍，那么容易的么？”
蒲四小姐说，“你按着我的做，不要一会儿就开窍了。”
梦马说，“除非你有蒲三小姐那样好看，那还差不多呢。”
蒲四一听就炸了，“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凭什么跟我比。”
梦马忙说，“她不化妆，她天生国色，你敢卸妆给我看么？”
四小姐就瞅着梦马，心里生恨。梦马心喜，蒲三这张牌打对了呢，蒲三的司机晚宴上梦马也见到过，那么优秀的男色，四小姐怎么不敢动他，还不是畏惧三小姐。
梦马说，“你口口声声说真我，就把真我拿出来给大家看哪，妆都不卸，那就是假我。”
卸妆那是多残酷的一件事，宁愿不要了这男人也不会做的，众人哄笑，她也无所谓，又把屁股一扭就往梦马身上揩。梦马没处可去了，两个脚又动不得，只好往前一翻，滚地上去了，就在地上喔哟喔哟叫。蒲四过来要拉起来，梦马又滚得远远的了，蒲四小姐又去追。
蒲大少看不过眼了，过来拉住妹妹说，“你这样生猛，明显方法不对的嘛，一点主动权都不给男人，哪个男人愿意。”把她送回她自己座上去了。
梦马也坐了起来，腿脚还是不能动，蒲大少叫两个青年把梦马架回沙发上去了。
这时一个跟班来到蒲大少身后说，“三爷来了。”
蒲大少笑问，“她是女儿身来的还是男儿身来的？”
跟班说，“是个男人的样子。”
蒲大少说，“那就别告诉他我在这里。”
那跟班正使眼色，蒲大少的话就出来了，不知蒲三已到了，就在影壁那面说，“你在哪里无所谓，我也不是来看你。”
蒲大少忙就起来嘻笑迎接，“哎呀，贤弟，你来了，我好高兴。”
蒲四小姐则是懊恼极了，心下正想把梦马全部身体都药倒，看他还淘气不淘气。
蒲大少又说，“既然要来，当时散了会，我们兄弟一起来嘛。”
蒲三说，“我睡不着，这才过来瞧瞧。”
蒲三也因为喝了王老板卖的水，真我莫名躁动，跟戎黑又闹了点气，就跑这儿消遣来了。
梦马晚宴上见的蒲三还是蒲海棠，是个仪态万方的女人，这会儿她头发挽了道士髻，面上棱角清晰，衣着衬衫黑裤，身形挺拔，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美男子了，比他做女人时又高了一些。梦马只听说这个蒲三亦男亦女，这回还真见了，也觉赏心悦目，心中大赞他不论做女孩还是男人都很出挑。
蒲大少拉蒲三爷与自己共坐，蒲三走开了，来到蒲四小姐的座前，看了眼，就笑了，奚落说，“一个女人，不用工作、没有事业、没有寄托，偏偏又很有钱，那就肯定很空虚很无聊的嘛，终将逃不了不正经的命运，嫁是嫁不出去了，要嫁也嫁不了正经男人，美满幸福家庭你就别指望了。”
就叫蒲四一边去，又对众姑娘说，“你们别笑，说实话，你们没一个长得有我好看，却个个都比我不正经，一万倍，一亿倍。”
蒲三做男人已这么好看，做女人一打扮起来更别提了，众姑娘心下是服的，再则没一个有蒲三那么大的本事，给她小瞧了也没法。
蒲三转身坐下，早看见梦马了，见他两个眼睛迷迷瞪瞪的，晚宴上子皓才介绍他们认识的，不知怎么也到了这里，就问，“戎助理，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这里又没有什么好女人的，我是来管教他们的，叫他们别太下流，不然我也不来。”
梦马忙告状，“我不是存心来的，就是你哥哥妹妹下药害我，你要救我。”
蒲四小姐忙又跑到了蒲三身边说，“姐姐，你现在是男人了，你瞧他们做什么？你瞧这边。”
蒲三说，“我又不从此永远都是男人，先挑好，等我变回女人的时候用。”
蒲四说，“哎呀，姐姐，你这样不人道，谁知你啥时候是男人啥时候是女人，就是对半分，那也是要荒废人家一半的青春的嘛。青春是什么？青春多宝贵！”
这时门口忽然又嚷嚷起来，屋内的人都看过去，就见两个跟班飞了起来摔倒在地上，戎黑大步走了进来，头一眼看到了蒲大少，蒲大正怪他打了自己的人，戎黑无辜说，“哼，我叫了别拦的，非不听。”就在里头找到了蒲三，还看出他喝了酒半醉的样子，就皱起了眉头，而他自己似乎也喝了酒，眼睛有些迷蒙，只穿着汗衫和卫裤，脚下还是拖鞋，大咧咧就走到了蒲三的旁边，在边上坐下了。
蒲四小姐一看戎黑那刚健才从床上爬下来的样子，又心痒痒的，往蒲三跟前凑说，“姐姐，你真要看上了他也不要紧，可你这司机要让给我。”就色迷迷看着戎黑。
戎黑也蛮不在乎随便他看，这个富小姐没有一天不拿跟他囗床这样的话来嘲笑他，天天都求要看一看他光身子。
梦马见蒲三也有意于己似的，忙说，“我是子皓的好朋友。”
蒲三没回话，扭着脸对蒲四说，“我，普世家族的接班人，普世集团最大的股东，女王一样的人物，拥有两个男人多么？”又问戎黑，“还是你不愿意？”
戎黑说，“你全带回去我都愿意的。”
蒲三这才看着梦马说，“就是子皓把你介绍给我的。”
梦马心说，这蒲氏一家人都这么任性的，到底是要搞什么。
蒲三把屋里都看了个遍说，“就这样吧，姑娘们都撤了吧，小伙子给我留下，我要慢慢的挑。”就指着梦马对戎黑说，“这一个，你先帮我仔细看看，到底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