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板颇为赞赏地看着陈墨。
看得出来,这个姑娘是被掳来的,并不是卖身,心下也略略松了口气。
那光洁如玉的脸庞,秀致的五官,妩媚又凌人的气势,即使穿着过时的衣服也掩盖不了她的光芒。
陈墨也同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梁老板。
应该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却保养的十分年轻,大约是烦心事没那么多,甚至比燕长欢看着还要年轻些,那身段丰满,容颜绝色,都不比年轻的姑娘差,反倒多了些成熟的风韵。
“你的姓氏……可是陈?”
就在陈墨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的时候,梁老板率先开了口,问的却是这样一个问题。
陈墨愣了下,难道自己脸上写了“陈”字不成?还是身体原主人认识这个梁老板?亦或是她会看相?
可是这三种都没可能啊,就她所知,陈墨可是在道观里待了十五年,一直到她重生前两个月才下山。
经历过数次背叛,可陈墨还是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会害她,不过虽然不知道她的用意,但是说出一个姓氏而已,也无妨,便点了点头。
梁老板的眼神中染上了一丝急切和紧张,与刚才对着鸨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同,“十五岁?”
陈墨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隆祐元年之前,你父亲是不是住在京城?”
陈墨这次真的沉默了,这女人似乎是不认识她,但是又一眼认出了她?还似乎对她的状况很是了解。
这个关系真真是有些奇怪,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说话为好,更何况,她现在喉咙很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是二月生的吧。”
这句话一问出口,陈墨便确定了,这人应该是自己那父亲的旧识,她脑海中一下闪过陈安之的资料,那上面上,陈安之娶了个青楼女子。
难道这梁老板认识?
果不其然,梁老板的下一句话便是,“你母亲可好?”
陈墨摇了摇头,梁老板急切地拉住她的手,“她不好?”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可急坏了梁老板,不过看陈墨这个样子,她一愣,“你是不会说话吗?”
陈墨无奈,将衣领拉了下来,一个深紫色手印赫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梁老板脸色一沉,“就不该给她银子!”说完,忙不迭地翻箱倒柜地找药膏。
陈墨松了口气,看她这架势,应该和自己父母关系不错,因此也不会这样着紧自己了。
梁老板坐在陈墨对面,细心地为她上了药膏,那药膏陈墨一见便知道,是极品的外伤药,她这点小伤小痛用起来都算是浪费。
“我叫梁紫瑶。”
陈墨瞪大眼睛,这就是她的名字了吧。她死的时候,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想必是在她死后才崛起的花魁。
上过药之后,她干脆把那一盒药膏都塞给她,“你拿着,按时用。”
陈墨还是不太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接过药膏,并不言语,只等她来解释。
梁紫瑶拿出刚才一起找出来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打开包在上面的流光缎,里面是一副女子的画像。
“你见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