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说多了又勾起了少爷的伤心事。
少爷也太可怜了,有那样一个家庭,从小就养成这样冷清的性子,除了风云昭,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少爷在别人面前有烟火气,却被那女人这样背叛。
四喜真为他不值。
……
十天转瞬即逝。
风云寨好久都没有迎来这样的喜事了。
绿意葱翠的山间,顿时挂满了红色绫罗,一群平日里只打家劫舍的汉子兴奋异常,一早就起哄着喝酒看新娘子。
陈墨想起来上一世和陈枫大婚的情景,十里红妆可谓燕京盛景。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又要成亲一次了。
回想起这十天和风云昭相处的经历,陈墨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个人,也没她想象的那么刻板,当然,也没有他表现的那么温柔!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没,咱们寨主的压寨夫人是死了又活了呢!”
“你这消息算什么,我还听说新娘子和军师有一腿呢!”
“军师?”
“对啊,你不知道嘛,听说新娘子是被张大力他们抢上山的,结果不知怎的就进了军师的院子!”
“军师不是一向和寨主关系很好吗?”
“这……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别说了,四喜过来了!”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绝于耳,不光是女人爱八卦,男人自古以来也爱八卦。
尤其是赶上这样的日子,平日里绷着一股劲儿的男人们顿时喧嚣起来。
陈墨坐在布置喜庆的新房里,心不在焉地把玩一个瓷瓶。
不管是墨无溪还是陈墨都不曾干过草菅人命之事,或许杀了其他人还是替天行道,但是……十天接触下来,却发现风云昭实乃一朵奇葩。
这瓷瓶里并不是二当家给她的毒药,而是身体原主人本身带的假死药。
刚发现的时候,她也意外了一下,难道陈墨本身也是个会毒药的?
“吱呀”一声,赵春和赵夏娘先后走了进来。
“哟,不是说是陆军师的人嘛,怎么就嫁给了风云昭呢?”
赵夏娘夸张的扭动着胯,一边扇着帕子,好像看到了什么讨厌的东西。
赵春忙接道:“谁说不是呢?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知道寨主怎么就看上她了,所幸军师眼光好,不被这个女人迷惑。”
赵夏娘对她的话十分满意,想必也忘了几天前她挑拨她的事情了,“那是,惊澜哥哥怎么可能看不清这女人的真面目,这不看清之后就抛弃她了嘛。”
陈墨挑了挑眉,“谁说惊澜抛弃我了?”
看到她们两人震惊的表情,陈墨丢了一颗花生在嘴里,“我这叫坐享齐人之福你们懂不懂?”
赵夏娘瞪大了眼睛,胸脯剧烈地起伏了几下,“你!你不要脸!”
陈墨笑嘻嘻看着她,“对啊,我就是不要脸,但是你的惊澜哥哥,就喜欢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看着两人的表情,她心里一阵畅快,这种挑衅人的事儿,她最喜欢干了。
尤其是这种有事没事自己来找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