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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古往今来之山寨轶事

队长边说边再向‘豹爷’致意。

“俗话说,听其言观其行,队长勇于揽责之言行,胜过黄金几多,豹子钦服不已。队长对豹子之言,重了,能与队长共饮一杯,是豹子之幸,那能说让队长相陪,豹子随时恭候,届时借花献佛,敬队长一杯!”

豹子也边说边再次向队长致礼。

这二人是谁?二人之为,颇有“惺惺相惜”之韵味。

经过陆医生、巫婆和其它人的共同努力,又在旁边相帮人员的小心喂饲下,灌进了灭少兑着少数民族大补之药的的稀粥,唐家奶奶慢慢清醒过来,精神也比前时要好了不少,听见队长和豹子的一番言语举止,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奇怪的成语。

唐家奶奶终于完全苏醒过来,为抢救大娘而挤在一起施展十八般武艺的人一个个放下心来。队长心头有不少疑虑,队长也知道大娘有许多事要问,但为了不影响大娘休息,在队长的安排下,大娘休息处只留下了陆医生和买堤阿吉,就是那个巫婆,另外有二人在休息处的外面负责传话,其它人都陆续散去。

留着山羊胡须的“豹子”也在队长的安排下被人带到村馆去休息了。

“大娘,我们不慎,让您受苦了,您先休息,这位医生和大婶留下来照顾您,有什么需求尽管对二位说。其它先一切放开,等养好身体再说,现在这样,无论有什么大事,您也没法走,您说是吗?在下有些事情需安排一下,外面有二人守着,如果有事,可以让他们来找我。”

“队长,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您尽管去忙,我没有什么事了,其他人也让他们去休息吧,都辛苦了那么长时间了,真的不好意思。”

“没关系,应该的,你们二个照顾好大娘。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队长一遍遍不厌其烦地交待着二人,见大娘完完全全静下心来,才放心地离开前往村馆。

“惺惺相惜”、“惺惺相惜”!

可当大家放宽心的时候,那个愕然上心的成语却缠住了唐家奶奶,怎么放也放不下,怎么甩也甩不开。

不知是“心有灵犀”,还是“英雄所见略同”,那个奇怪的成语突然进入唐家奶奶脑海挥之不去时,在村馆休息的“豹子”也一直在想:这老奶奶所说的“宝”到底是什么呢,难道金爷真有那个直觉?,从而“惺惺相惜”!

连刚离开那个临时抢救所赶向村馆的队长也一直在想:大娘在昏迷是确实提到了“宝”,那究竟是什么呢?还有,“豹爷”明显是金三爷派来,难道他们知道大娘会在这里出事?

队长很命地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算到大娘会在这里出事,如果我们乘早将野猪处理了呢、如果我们根本没赶到野猪呢?

如果不是,那么,“豹爷”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就出现在村里,大娘要在这里出事事先肯定是算不到的,但大娘要到这里来完全有可能掌握甚至事前安排啊,如此,他们又为了什么呢?

队长毕竟是有着丰富生活经验的人,通过慎密的推理,连带对前前后后事情的分析,基本也想到了金三爷、豹子以及大娘间有可能产生关联的事实,但无论怎样想,他也不可能想通那个“为了什么”,因为就是金三爷本人,他也没有想好怎样控制关联事情的发展,最后究竟会怎么样?

当队长想到金三爷的时候,金三爷也正好想到了唐家奶奶,想到了豹子。这时的金三爷,虽说不上象热锅上的蚂蚁,但也完全可以说十二分地坐立不安了。

话说金三爷在集市安排好下一步的计划,让春风、龙十分头行动后,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山寨,将自己与春风怎样在岗顶碰巧遇到大娘、听到那软软糯糯的南方普通话后自己的直觉感应、事后的安排等等一股脑儿倾诉给了大爷。

自从那次事故,大爷丢了一条腿后,可以说,几多年来,整个山寨一直没有停止过对这件事的追查,但也一直没有查到确切的消息。那么多年过去了,因失去一条腿,对大爷来说,这经常要翻山越岭的行动实是不便,就慢慢隐身山寨,偏重山寨内部的治理建设,在外出头露面的事全交给了二爷、三爷和其它兄弟,自己已很少参与。想不到,这反而给山寨发展创造了意想不到的好处。对内对外的一应该大事,本来都是大爷一手掌控,大爷一旦决定的事,兄弟们也不可能反对,就照做而已,有些不足,也只是尽量事后补救。现在完全交给了兄弟们,兄弟们处理对外的事,自然先是一起商量,大一点的事,商量后还会征求大爷的想法,有了集思广益的意思,这自然比一人决定要完善的多,成功率也就高了许多。大爷主镇山寨,山寨内的事几乎就无须兄弟们担忧了,兄弟们在外,可以********做事,又增加了成功率。随着岁月更迭,人民政府对少数民族的关注度也越来越高,自治区、自治州、自治县相距成立,这些年来,社会太平,没有大乱,故山寨发展史无前例的顺当,寨内人们安居乐业,一片安康。大爷的心也就越来越平静,过去那些事也就慢慢压入心底,就是使自己丢掉一条腿的事也很少再提及。

想不到,在这样的形势中,三爷突然带来一个这样的消息,使大爷早就压入心底的那件事忍不住直往上冒,大爷还为此专门招回了远在外地的二爷和其它几位在山寨有一定权限的兄弟,共同商量应对之策。

而正在这时,外出联络的兄弟却传回来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老大娘被“牛头山”赶猎队击伤的野猪拱入湖泊,身受重伤,现人虽已被救起并护送到“牛头山”,但却人事不知,生命危在旦夕。“牛头山”懂得医学和其它救人常识的多人投入抢救,但因伤势过重,加上跌入湖泊溺水又深,救不救的过来还两说。

传过来的消息一下使山寨坐在一起正商量着怎样有效地了解和弄清大娘情况的几位头领陷入了困境:万一抢救不回来,什么“软软糯糯的南方普通话”,什么那次战事的线索……岂不什么都是空口白话?

“三爷,你速派人与豹子联系,让豹子第一时间了解掌握那位大娘抢救的情况并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递过来。”

大爷毕竟阅历丰富,经历的事也多,思路清晰。见情况突变,立马吩咐三爷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转而又对大家说:“三爷带来消息,情况突然,吾长时间未在外做事,对外面事务颇不熟悉,很想听听诸位的意思,故要求几位兄弟也紧,兄弟们来得急,途中疲累自不必说,就借此变故先休息一下,后面的事等豹子确信再议。”

根据大爷的安排,三爷以最快的速度出门安排,派人与豹子联络,其它人也都离开了“议事厅”。

大爷望着兄弟们离开的一个个背影,抬头瞅一眼“议事厅”的大门,已好长时间没有上过心头的往事又一桩桩在脑海中泛起。

这九里山金岗岭,原住民都为少数民族,而且与周边其它地方非常不同的是,这里不象其它地方那样只有一个民族或者至少是一个民族为主,金岗岭却是民族混居,且大多族人又以汉人的“金”姓自居,故现时几位爷也都姓“金”,只是“金大爷”、“金二爷”、“金三爷”这样的称呼,但几位爷之间却又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一般山寨的那种“结拜”,而几乎全是德者能者居之。正因为此,山寨虽然是民族混居,平时语言也是五花八门,但大家却又有自然的交流,且异常团结,多年了,几乎没有起过内哄,对外又是目标完全的一致。这个地方几时开始就有了这样的格局,怎么会这样,前辈人也没留下明白的说法,但大家都自觉地遵循着这个团结的原则,到了自己这一代,也就同样是如此。

尽管说是团结一致,相互关照,但边远地区,又处在这山高水远的崇山峻岭之中,山地贫瘠,出产低微,还经常受到猛兽和外族人的侵扰,生活实在是困苦不堪的。至自己这一代上位,看到这样的境况,无论是性格、志向还是对上代的承诺,实在是从内心深处不服的,一想要改变山寨的现状。但一接位,面对现实,才领悟到要想改变现状,实在是一件十分十分不容易的事。

首先,山寨人生活着,按老百姓的话说,人,是活口,活着就的吃,要吃,就的有吃的食物。可这食物从哪里来?现状是山地贫瘠,除了岩石树木还是岩石树木,很难种植出什么其它可以让人们食用的东西来,树木在外地,也许还有点用处,可在这深山老林,几乎什么用处都没有。

当地可以吃的东西来源基本只有二个,一是狩猎,猎取野兽,二是采集野果通过老一辈人传下来的方法加工保存。

根据汉人传授的方法,还可以种植,但化了大量的时间、人力种下的植物,还没长成,大都就被野兽给糟蹋了。

其它就只能整天翻山越岭,攀登在悬崖峭壁之间,冒着生命危险采集一些天然生长的草药,再冒着各种危险将药物运送到外地去与他人交换生活需要的东西。

更让人不能安心的是,这天下还不太平,你想安安稳稳的生活,可人家就是不让你安稳,比如说你用好不容易采集到的药物去换取生活必须品,路上你的随时随地防备劫道者把你的药物或者说换回来的用品给抢走了,有时被抢走东西还是算好的,闹不好,连生命都直接给报销了。

要想不被人欺,你自己就要强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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