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弘心中直冒冷汗,如果这些液体洒在自己身上,自己将会在一瞬间失去反击的机会,定然被对方,用这恐怖的液体浇成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骨。
弘在退了数步,死死盯着现在已是一丝酒意也没有的大汉,手握住腰间的剑柄。
“嘿,小子蛮警觉的吗,想不到年纪轻轻,就有不凡的眼力,能忍十五年的废物之名,你的那些同代之人没有几个能做到。”他对和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弘淡淡说道,语气中带有一丝赞赏。
“不过,你这入脉境三阶的小家伙,遇到我只有死路一条。”他松开手中长绳,长绳后端的女子,似对两人之间的过招形如空气,她失去存在意义的目光没有一丝波动。
大汉松开长绳后,从背后抽出一把刀来,这刀不长不短刚好藏于他背后,让人无法在第一眼就意识到他背后还藏着把刀。
弘也拔出腰间三尺长剑,做出随时迎击的态势,由于弘并没有拼杀的经历,对于打斗拼杀有点笨拙,故而待对方出击时,随时应变,在加上对方手中还有那可怕的液体,弘只能和对方保持着距离。
抽出刀来的大汉,把手中的液体壶放在地面,对于他来说这壶内的液体可要比弘珍贵得多。
放下壶后的大汉一跃间向弘一刀劈来,同时大汉体内的脉能量涌入刀内,刀身散出淡淡光芒覆盖刀身之上,看其架势,他是想一刀把弘从中劈成两半,才会罢休。
大汉手中的这把刀显然是一把脉导器,不是凡铁,是那种刻有脉纹疏导阵法的武器。
弘也瞬间向前方跨两步,不过方向有点向侧面偏,他并不想直接接下大汉这一击,在大汉的种种表现之下,弘感觉到自己如果正面接下对方这一击,必定是落了下风,这样一来自己的内心就会有不敌的阴影。
所以,弘出跨两步后,随之长剑往上一划砍,而此刻已跃到半空的大汉没有地方借力,对弘这不轻不重的向上划砍,只来得及偏过手中的刀,勉强挡在长剑攻击过来的轨迹上。
刀锋瞬间被长剑削掉一块,长剑没有能划到对方的身体上。
“自己手中的这把刀,可从来没有见到能砍伤它的武器,这废物手中的长剑定然是把高阶利器。”从半空落于地的大汉心中大惊,目光贪婪的盯着弘手中长剑。
“这家伙的刀不行,只要和他对砍,自己就有胜算的可能。”弘瞳孔一缩。
弘想到便做,双手紧握剑柄,把长剑当刀,向着对方的身上就一阵猛劈而去,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优美的剑花,更没有所为的剑意,如黑道,不要命一般向对方狂猛砍去,不管长剑砍在对方何处,只要砍就行。
大汉见到弘这没有章法的勇猛势头,不由举刀迎上,谁知手中的刀如木头一般,被弘一剑剑砍掉,数剑间大汉手中只余下刀柄,他只能挪移身体来躲闪弘的剑。
大汉虽然是入脉境八阶,弘才是入脉境五阶,但手中无往不利的刀形脉导器,被弘一剑剑砍得只剩下刀柄,大汉对弘手中的长剑亦极为忌惮,故而不敢碰其锋芒。
贪婪之意在他眸光中已是无法掩饰,只要得到眼前这小子手中的长剑,自己将大有可为。
但此时的他根本就无法近弘的身,脚步快速后退中躲闪着长剑,显出狼狈。
弘眸光显出兴奋和狠辣,追着大汉狂砍,沿途阻挡的铜丁果树被他手长剑一扫,即悄无声息从中断为两段,同时回击道:“要你傻-逼叫我废物!要你这二逼装醉酒!害得小爷差点就着了你的道,要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牲践踏良家妇女!像你这样的只有消耗没有产出的种族,就不应该存在这世间!”
一路逃窜躲闪弘攻击的大汉恨得牙痒痒,后悔把壶放在了地上,不然现在向身后这小子一洒,现在这样的局面将会改变。
林中出现一个追一个逃的僵局。
弘虽说血脉纯净高贵,体内的脉能量要比大汉雄厚一些,但没有适和他的心法、脉技,也没有厮杀经验,体内的脉能量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
而大汉却是在刀尖上过日子的人,厮杀经验丰富,心法和脉技也不少,他现在就是用了一种身法脉技在躲避弘无章法的胡乱攻击。
以前九层以上的人,都是死在他那副醉眼朦胧的杀意之下,可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不上当,大汉当时也有一阵小小的纳闷,
“傻大个有种你别跑,停下来和小爷大战三百回合,保证不砍你个稀巴烂。”弘一阵追击之后,顿时意气风发,对前方不断闪避自己长剑的大汉奚落道。
“你这小废物有种你别追,停下来大爷和你对峙三天三夜!”大汉口舌也不干于下风,他不时扫向自己的胜似装酒的壶子。
极为想绕到那里,但弘早防备着这一茬,每次大汉想奔向壶子时,弘都拦住去路,让得大汉心中大骂。
在入脉境拼的都是力量,还不能使体内的脉能量离体攻击,故而没有武器的大汉是拿弘没有办法。
追击了快一个时辰后,弘停下追击,在追击的过呈中,弘发现对方脚下使的是一套身法,不管自己如何的攻击对方都能轻易躲过,对方忌惮的只是自己手中的长剑而以。
“傻货有种你别跑,停下来和小爷对峙一年半载!”停下脚的弘,对还在奔闪中的大汉大喝而出。
大汉瞟了一眼身后,见弘没有追击,他在弘两丈之外停下来,目光不善盯着弘,他用奚落的口气淡淡道:“怎么,小娃娃不追了,改成要和你大爷我对峙?”
“你为何无缘无故要来杀我?”弘脸上冷烈,保持着随时能攻击的态势,他身后背对着那壶杀伤力恐怖的液体,和那名目中神色涣散的女子。
“你小子就是个死人,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大汉调整着呼吸,目中不屑。
而这时弘身后的女子,神色涣散的目光瞬间清明,同时她甩手间数只飞针击向弘的后背,随之她手紧抓绑在腰间的长绳,向弘抽去。
这突然的变故来得难以预料,但弘的直觉还是感到危险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