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里一抹白帕亮眼的飞舞着,那是莫斯最为珍爱的白帕,小时候曾无意中看见过他曾怜惜的捧在掌心里盯着入迷。
我接了过来,没有用它去擦眼,而在掌心里摊开仔细看了看边角用金丝绣着的一朵花蕊,问着一直就想问的问题。
“这是什么花?”
“阿开木。”莫斯说。
“是花啊?”
“是花。”
“那…是什么花?”
莫斯的笑容明媚又纯真,“我故乡有名的花。”
我点头,“你是不是很想念故乡?”
他一怔,后点头,“嗯,”
“可以回去看看…”
太阳映照的人脸通红通红的,而他的脸色略有点白,是突来的苍白。“也许很快就能回去了。”
“你迷路了吗?”
“对,可不是轻易就能找得回的。”
我顿顿,“莫尔顿长老可以替你找回来。”
他的言语和空气一样轻柔的,“我该自己去觅回”
我将白帕还给了他,“谢谢,”
“不用,给你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我扯住他和莫尔顿穿惯了得一样的长袍袖子,“…你小时候一直都很爱惜的,”
他回头对我笑,“你不是一直喜欢偷着看吗?”
我的脸刺啦就红了,不错小时候我总对他从不离身偷偷藏在袖拢里的白帕子很感兴趣,因为他时而会拿出来看,有那么几次不小心从袖子里给掂出半截来,所以我总爱伸长了脖子眼睛喜欢有事没事的去往他的袖子口里瞟,他看的时候我也总爱去偷瞄,有一次趁他睡着了,居然潜进了屋子里,还想去偷过一次,
结果费了半天劲儿刚从他的袖子里扯出这只帕子,准备开溜之际,抬头发现他醒了,或者说是根本就没睡着,故意引诱我来者。
当时我只顾跳着脚,一阵手忙脚乱后连将帕子抛到他身上,就跑的不见踪影了,再也不敢对他的那只帕子起坏心眼儿了,
因为只要一想起那帕子,就会自然而然的想起那天他的眼睛盯着我瞧的情景,直瞧得人心发毛发痒。
要知道平时他的眼睛都是友善的,很纯的,就连小时候被我摸脸调戏的那次还很羞涩的红了脸,
但那次的眼神里似乎掺杂了许多东西,有种若有所思的了然的,更有种探寻的捉弄…
原来我还以为莫斯是我一直探寻的对象,却在那次的意外中,我察觉到自己似乎也早已成了他一直探寻的对象。
而我所有滑稽的表现,他可能都早已了然,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要知道我这人最怕的是啥,那就是我喜欢将目光放到一个人身上好奇时,同时矛盾不喜欢对方把好奇的心思长期寄放到我的身上去,
尤其是毫无察觉的,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会让我有一种无形被透明的感觉,
于是乎,我就收敛了自己从小到大一直以来再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就长期潜伏在他身上的好奇心。
我隐隐感觉自己不是莫斯的对手,去莫尔顿家中的次数也相对减少了。
莫尔顿对此高兴的不得了,觉得都是我每次以找露娜的借口到他那里去骚扰他家莫斯。
最终我干巴回了他一个笑,收起了这个昔日里他所珍视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