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叶影歌居高临下地笑望着青衣少女。
“臭贱婢,才出府两年就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了?给本小姐滚下来。”叶乔一言不合就举剑对着马背上的她削去。
叶影歌一蹬马蹬跃至半空轻松躲过,凌空飞旋的同时已有一道剑气自她袖下飞出,只闻叮一声,叶乔手中的长剑瞬间断成两截。
那段断开的剑刃在掉落的过程中突然又被一道无形的剑气击中因此改变下坠的方向,准确无误地划破她的小臂后钉入其身后的门框中,血瞬间浸湿她的衣袖。
“啊。”叶乔尖叫着一把捂住伤口,痛得脸色瞬间惨白。
“乔儿。”三夫人连忙扶住她一脸心疼。
“七妹,刀剑可是不长眼的,别动不动就乱挥,这不,伤到自己了吧?以后千万要小心点,否则后果得自己承担。”叶影歌落回马背,佯装不忍却话里有话,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明白她这是在警告他们别去招惹她,否则后果自负。
叶乔一时痛得没力气还口,三夫人疼在眼里恨在心里,但她又敢怎么样?
叶影歌一招就能伤了乔儿,足见修为远远在乔儿之上,这院子里谁能打得过她?她只好忍气吞声。
“好好收拾这院子,我要了。”
本来还想忍一时风平浪静的三夫人宁长月一听这话,瞬间来了脾气:“凭什么?按叶家的规矩,这种规格的院子只有三房以上的夫人能住,你一个贱婢之女也敢打这院子的主意,真是可笑。”
“如果没记错,我娘出府前本就是这府里的三夫人,而你,不过是四房,要按规矩,你在十几年前就该滚出这院子。”
“你娘不过就是个挂名的三房,我是四房又如何?那也是老爷让我住的!况且你们早被剔除叶家族谱,我现在是真正的三夫人,住这里是我应该的。”
“很快就不是了。”叶影歌扬唇而笑,懒得再废口舌,拉着缰绳大摇大摆地骑马离开。
任由宁氏在身后不甘心地乱叫:“你这话什么意思?叶影歌,你伤了我乔儿,老爷一定不会轻饶了你的!你等着!”
叶影歌回到那个长满杂草,萧条颓败的破落院子,叶影歌的那些陈年往事历历在目,两年前它虽然一样破旧,但却是为叶影歌和母亲遮风避雨十几年的家,至于她们为什么被赶出这个家,都是拜那大夫人所赐。
两年前的一天,五夫人正在襁褓中的儿子不慎染上风寒发烧泄痢只能食清淡之物,当晚便让叶影歌去厨房端些准备好的米糊喂七少爷。
而很巧的是那日大夫人因排便不畅,让厨房也盛了一碗米糊,特意嘱咐人在米糊里放一些巴豆汁以助排便,当叶影歌到厨房时大夫人屋里的张婆子也到了,当时桌上放着两碗一模一样的米糊,厨房里没有其他人,那张婆子指定让她端走其中一碗。
而她端的那碗正是下了巴豆汁的,因此错喂,本就脆弱的小少爷因此痢疾之症急剧加重最后夭折,那五夫人生性忧郁,在儿子死后便也疯了,叶霖天知晓此事完全不给叶影歌一丝辩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