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叶影歌当真是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可他此时已经是百口莫辩,心里已将一切都看得分明,经叶影歌这么一引导,就意味着已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
即使今天他能澄清自己没杀叶凌娇,也不可能摆脱为了萧家故意接近叶影歌从而想陷害叶家的嫌疑!另外就算萧家知道了今日之事,为了证明立场,不但不会站出来救自己,还会落井下石地将一切都推到自己头上,然后撇得一干二净!
这个女人利用自己不仅兵不血刃地除掉叶凌娇泄了私愤,还将她与叶凌娇的关系说得那般亲密从而轻易摆脱了杀人嫌疑,更是不动声色地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古话果真不错,最毒妇人心。而这女人,从心机到手段,更甚!
无论哪里都已没了他的立足之地,杀人偿命,自己必死无疑!他恨!恨自己太过轻信这个贱人!
更恨上天对他的不公!即然让他成为萧家的少爷,又为何只是萧家的养子?为什么只差一步就成功了,而叶影歌偏偏没有死!他死都无法理解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萧宇轩绝望地软倒在地,微微垂着眼帘,眼底已是一片清灰与死寂,不再说一句话。
在谁也看不到角度,叶影歌眼中划过一丝冰冷,萧家的目的或许根本就没自己说得这么复杂,可萧宇轩杀了叶家二千金已是不争的事实,萧家再无可能得到叶池鹤的信任和重视!
如果只是报个人之仇,她直接取二人性命就是,却偏偏多费唇舌骗取他的信任,故意把个人情仇上升到两家恩怨,无非是想同时破坏某人的计划罢了,胃口太大,也不怕撑死!
心中稍稍一激动,便将原来压下去的疼痛牵扯了出来,还愈演愈烈,直到眼前一黑,再也没了意识。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身形挺拔的男子一见昏迷的叶影歌,连忙上前扶住她:“族长,小姐受伤了。”
“夜川,你先带她回府疗伤。”
“是。”男子将她打横抱起转身离去。
“来人,将他押入军牢,此事,老夫必要讨个说法!”
“是。”
萧宇轩任由他人将自己捆绑,如同行尸走肉般,了无生气。
沈霖天一脸痛心疾首地扑跪在叶凌娇身边,望着女儿凸瞪着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惨烈死相,颤巍巍地抬起手,小心地合上她张着的双眼。
“来人,将二小姐带回府。”他一脸沉痛,几个壮汉将她的尸首扶起正要抬起,沈霖天悲痛的眸光突然一闪,清楚地看到她背后插着一根医用却又有些特别的银针。
这边,叶池鹤眼中微眯,神色难测。
她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之后的清晨。
听蓝烛说这几日萧家意图陷害忠臣,杀害叶家千金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不过关于叶影歌险被辱一事叶池鹤倒是彻底封锁了所有外泄的途径。
同时全府上下的人都在忙着办白事,叶池鹤也忙于和萧家告御状,身边只有夜川与蓝烛陪她。
蓝烛比她大五岁,与夜川同龄,十岁时被沈霖天派过来,与夜川一起侍奉她的衣食起居,同时也和夜川一起保护自己的安危,二人与她一直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