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丰滑溜的很,对玩十分在行,一个下午,两人接连去了各种娱乐场所,游乐场、电影院,美食街等等……
叶铭全当打发时间,难得悠闲一会,就要好好享受不是么。
两人的最后一站,是一所高档酒吧。
摇滚、舞女、灯红酒绿……
火热的现场并没有给叶铭什么吸引,两人直奔后场一个包厢,悠扬的音乐,清新的空气,以及一大捆啤酒。
至于为什么要喝啤酒,田小丰是这么说的:“白酒太辣,太冲,受不了。”
叶铭挑挑眉,“嘲讽”了两句。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相互敬酒。
从女人到理想,从喜好到特长,琐事到宇宙大事,无所不聊。
叶铭有意识的没有让基因锁解酒,酒过半巡,眩晕感袭来,手脚不利索,大脑变得迟钝,连眼前所见事物,都要思考一阵,才能有所有反应。
叶铭从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状态,慢慢的,他的灵魂与理智,就像一个被分离出来的旁观者,看着一个内心悲伤的男人,喝着闷酒。
叶铭没有阻止。
放纵,有何不可?
气氛缓缓沉寂,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话题也变得敏感,说着自己幼稚的想法,有些可笑的观念。
两人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田小丰趴在桌子上,扯着胡话,哼哼唧唧,昏睡了过去。
醉酒的叶铭却是站了起来,理智的灵魂没有阻止,仿佛一个旁观者,看着他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走出包厢,来到酒吧吧台边的一架闲置钢琴前。
扑通一声,叶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头架在琴键上,带来一串怪音。
“哎?他想干什么?”一名服务生发现异状,走来打算将这名醉汉拉走。
叶铭想弹些什么,他想发泄,但他不知该怎么做——
弹琴?怎么弹?第一个音符是什么?节奏又是什么?又该如何进行?
理智的灵魂明白一切,触摸着那样的情绪,心灵中枢被调动,第一个音符浮现,紧接着,节奏旋律如同山涧小溪,潺潺流出,连绵不绝。
叶铭如同福至心灵,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些,他只管做。指尖跳跃,甩掉了笨拙与呆滞。
叶铭沉浸其中,就像身边沉浸入琴声的服务生一样。
作为第一个听众,服务生也是第一个眼眶湿润的听众。
一个底层人物,微薄的薪水,他人的衬托,被剥削者,可以预见剩余生命的生活状态,生活,就是枷锁……
婉转悲伤的节奏,让他想到远离自己远去的女友。
他怨恨过,甚至激愤的想过,女人如衣服,是商品、货物,有钱就可以有。但是,他没钱,他只是一个卑微的人,一个带着卑微想法的失败者。
但又怎样?生命还要继续,他就要在这样的牢笼中,进行着他人设定好的“游戏”,匍匐在上位者的阴影之中。
服务生脾气有点坏,但这次不知道为何,完全没有发脾气的冲动,他擦了擦眼角,走上后台,将嘈杂浮躁的音乐关掉,扬声器连上钢琴。
顿时,一个完全不显突兀的悠扬琴音,填满了酒吧……
当休止符落下,叶铭心情终于平和了许多,理智的灵魂回归,他毫不犹豫激发了2级基因锁,让他头晕目眩的酒精,在3秒内就被彻底清除。
叶铭站了起来,回到包厢,看着烂醉的田小丰,苦笑一声,心中却是流淌过一丝温暖。
“你这个家伙,搞得比我还要伤心一样……”
把田小丰拖出酒吧,马上就看到了门口处等候的专车,将田小丰背上车,目送专车离开之后,叶铭坐上公梭夜班线,摇摇晃晃回到家中时,已经是深夜两点。
现在是逛秘纹论坛,解决悬赏的时间。叶铭没有再浪费时间,一头扎进秘纹的海洋之中。
……
叶铭的生活再次回归正轨,这次,他更加努力,更加高效。
“这是本学期其中测试题,我要求你们每人都要完成。”难得,秘文课上,柏文渊发话,布置一项必须完成的任务。
只有一道题,但很复杂,涉及面很广,对秘文知识掌握度要求很高。
“时限两个星期,不论完成到何种程度,都要将结果交给我,这关系到你们本学期的评测。”柏文渊坐在讲台前,强调过后,开始忙碌起自己的事情。
偌大的阶梯教室,只剩下悉索的翻书声。
沙沙沙……
叶铭不暇思索,2级心灵中枢大大增幅的模拟能力,让他的洞察力非凡,一眼,一个念头,就能获得他人许久思考才能获得的答案。
叶铭越写越顺,像是一辆飙到急速的梭车,势如破竹。
叶铭停笔在下课铃响那一刻,他面无表情站起,赶上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柏文渊。
“这是我的解答。”
两张填满步骤的答题纸递上,柏文渊愣了一下。
“你已经解出来了?”柏文渊有些不相信,抬眼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中等身材,神色清冷,线条明晰,看起来很干练。
叶铭点点头:“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柏文渊看着干练的男人迎着阳光,走出教室,背影有些难以捉摸。
柏文渊简单看了下,一开始还好,不住的点头,有些处理环节,连他也不得不夸奖。然而在第一页的倒数第二行,一个跳跃很大的步骤,让他愣了一会。
回办公室的路上,一路思考,才想出一个十分复杂衔接步骤。
呆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又思索了十分钟,才将复杂的步骤简化。
柏文渊给自己冲了杯咖啡,他叫什么来着?
叶铭?
柏文渊点了点头,做了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