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毛向诚那边正在装黑糖,这边的尚云脑子可就开始不停的在想了,白糖、冰糖、方糖,这种东西,尚云可不陌生,当年自己看中的一个美女,就在那家糖厂工作,偏偏是个工作狂。
为了追美女,当时可是好一通的恶补。从历史到现代化生产,理论上也能说个头头是道,追的那叫一个辛苦。当时自己的信念是追美女,好好的商量商量没有不成的事,但这事不知道怎么就这么难呢?
那个美女并没有被他的痴情所感,也让他没有商量成,仍然当了糖厂老板的儿媳妇,原来人家表现出对工作的积极,根本就是给老板看,自己是个贤内助。
对于吊丝一族人家根本不感兴趣。
呜呼,爱情,精诚所至,金石未必会开啊!
白糖在明代时已经有了‘黄泥水淋脱色法‘,这东西在宋应星的《天工开物》里是有记载的。就是:
将过冬成熟的甘蔗,用轧浆车榨蔗汁,盛入缸中,用火熬成黄黑色的糖浆,倒入另一口缸中凝结成黑沙糖;另备一口缸,上面安放一个瓦溜(瓦质漏斗),用稻草堵塞瓦溜的漏口,将黑砂糖倒入瓦质漏斗中,等黑沙结定,除去稻草,用黄泥水淋下漏斗中的黑砂糖,黑渣从漏斗流入下面缸中,漏斗中留下白霜,最上一层约五寸多,非常洁白。
而冰糖也有相应的制法,煎溶了白糖,加蛋清,再凝而已。
怎么现在?
是了,这宋应升是再晚几年才写的书,是不是这白黄泥水淋脱色法还没有在中国普及?
不可能啊,宋应升这种方法只是记叙,并不是发明,而且既然已经有白糖进口过来来。不过凭着自己糖厂的经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尝尝玩个别人已经的金手指呢?现代化的方法就是改变一下电力变畜力人力就可以了!对!
反复的想着,这个可不可以当作一个产业呢?虽然自己现在在玩海水变淡水,但那是一次性的,一旦暴光了,那技术就会一钱不值。但这黑糖加工白糖可就不一样了,如果有利润合适的话,完全可以当然一个基础产为来发展,所以对毛向诚说:
"你问问店主,有没有白糖、冰糖,价格又是多少。"
没办法,自己不会说琉球语,只能靠着毛向诚来翻译。
毛向诚一向店家打听,白糖有,一钱银子一斤,价格比黑糖贵了三倍多。
白银的单位,是两钱分厘,十进制,十钱一两。这样的价格可不便宜,可比肉类、海鲜贵多了。
三倍的价格差?这一下尚云的脑子开始转悠了,不知道这黑糖出白糖率如何,如若按着以前的经验,十斤红糖出八斤白糖,正常白糖的价格比红糖贵上一倍半就已经相当高了,现在却是三倍的,可以有一倍半的利润空间。这样的生意干得过啊!
传说在明朝的时候,白糖在非洲价比黄金,在这里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显然也是个暴利产业。尚云决定试试黑糖的出糖量,如果合适的话,倒是可以考虑将其做成一个产业来经营着。
最后又买了二十斤黑糖,五斤白糖,乘船回到了毛家。毛家一看,一文不名的尚云,竟然如此的出息,出门一趟,竟然带回来了这么多东西。先是白天的时候送回来两大车,现在又拿了这么多的礼物,不由的惊喜交集。
一听是阿布让尚云赚了这么多钱,一个个都是大吃一惊,毛婶竟然笑骂尚云狠心,舍得让阿布面对恶犬。阿布被毛婶温柔的抚摸着,特别舒服,这厮现在对于女性的抚摸特别感兴趣,不论是黄语彤这样的花季少女,还是毛婶这样的半老徐娘,它倒是生冷不忌。
毛国鼎听了阿布显威,尚云救人之事,多多少少的来了一些点评。尚云地是听说听道,坐在那里一会,尿遁而逃。现在的他急着制出淡水制造器来,哪里有时间听他说教。
回到房间,先美美的装了一锅烟,迫不及待的用嘴含上那玉石烟嘴,打火机一点,狠狠的一抽。没有过滤嘴,烟有点呛,不过在农村早就抽过旱烟的尚云并没有太大的不适。
美啊!万没想到,我穿越了还能有烟抽,爽!
过足了烟瘾,尚云开始收拾那些铁皮了。
因为是自己设计的铁皮等,所以拿起来制作,也是方便,只是铁皮的材料,不如塑料的顺手罢了。
折腾了一个小时左右,最终成功的制成了一个淡水制造器,铆钉将此器严实合缝的兑在一起,结结实实的。但这还不算完,主要的一道程度是自毁装置。为了检验‘自毁装置’,尚云还特地在拿淡水制造器上,先看看徒手破坏。
费了半天劲,不断的去撬,差点被铁皮把手给划破,最终打开了,弹簧将铁皮全部崩开,结果让他相当的满意。
接着半个小时,再次作出了两个出来。熟练工与生手的区别可真大啊。照这个速度,一天四十个,三百个淡水制造器,还不得做到七八天去?制好了之后,如何销售呢?虽然基本的思路是拍卖,但具体的呢?
还有一件事就是设计白糖脱色实验装置,明朝的黄泥水淋脱色法,明显不是尚云的要求,那只是粘土矿物吸附荣有色素的剩余糖蜜,从而获得白糖而已。
而作为穿越一族,还是有点优越感的,那种土作坊是尚云不屑的。
蔗糖生产的关键在于脱色,而脱色最有效的当然是色层分离法,以离心技术,达到最终的分蜜,得到最甜的白糖。而且效率比那黄泥水脱色法不知道提出了多少倍。
砂糖由糖水中分离出来,最好用什么方法?当然是结晶法,因为砂糖无法沉淀和过滤。
其他的工具都好办,但离心脱色器,必须要定做,点灯熬夜,开始设计着好了图。其实了不算是设计,只不过是把以前工厂里的离心脱色器的电动去掉,改成手动的罢了。
第二天一早,尚云偷偷的在二个淡水制造器里,注入了海水,开始实验。叫上毛向诚,再次到港口而去。
这次他的任务有三个,一是将所有的订制材料给拿回来,二是在港口找一间门市为用,昨天想了一夜,制好了此物,不能地滩销售吧,拍卖也得有个基本的营业场所不是,所以租间门市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三是找一个铁匠让他将离心脱色器给造出来,最好是能控制的。
把今天的任务对毛向诚一说,后其一笑说:“第一个无须说了,只不过是跑腿活而已,第二项,找房子让牙行办理是最快捷的,第三项更是简单,唐营里就有一哑巴铁匠,绝对信得过。”
尚云大喜,哑巴的太及时了。
蔡家鸣是正个唐营有数的能工巧匠,不仅仅在造船方面的木工活相当有造诣,更兼铁匠。可惜是个哑巴,只能在唐营任直库一职,其实就是专职的铁匠。好在不是十聋九哑的那种,而仅仅是一个哑巴,能听不能说。
找到蔡家鸣的时候,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个头虽然不小,但相当的强壮,那赤臂足足赶上了尚云的大腿粗,正拿着一个大铁锤,一锤一锤的打着铁。
毛向诚上前行礼,尊称为叔,告之想做一件器物,并把图纸递了过去。
这倒让这个壮汉比较奇怪,平时这些私塾的学子们,都把考官生,当成了最高目标,以便要以去大明国子监就读,回来之后平步青云,怎么毛向诚喜欢上器物了呢?
不过拿着图纸越看越是奇怪,一个桶状之物,里面还有一个铁网,桶底还有一个转盘,转盘上密密的刻着,好象是锯齿一样的东西,连着一个脚踏,根本看不明白。
尚云忙上前一一说明,从铁桶的密封性,到内桶高速旋转,那支点盘的位置必须居中,锯齿的传动,由脚踏带动等等都一一说明,直到蔡家鸣点头为止。
听的哑巴大感奇怪,闹不明白,一个大桶里再弄个小桶、网子,还在里面转,为的是什么?但好在他已经明白如此建造了。
尚云留下了一大块银子,请求快一些,并说出了要求保密的请求。
哑巴拿着银子一下子大点其头,这段时间日子的确是苦了点,朝贡没了,大家也都失业了,活计当然也就少了,靠的就是那干巴巴的俸禄,这一大块银子,当然是他急需的。
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着。
"港口正中间那里就是琉球国所设的官牙,咱们到里面看看那里有无转租的门市。"
毛向诚带着尚云到了港口,介绍说。
“何为官牙,”
毛向诚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尚云连官牙都不知道。告诉尚云说:“所谓的官牙,也是牙行的一种,只不过是官家的而已。牙行其实就是中介单位,”
“那叫是介就是,为什么叫牙呢?好难听啊。”
“所谓的牙,那是因为在古代,由于马、牛等畜力在农业生产和攻防战争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因而,在市场交换的过程中,买卖双方对其‘形容筋骨’的评估就显得格外重要。为适应市场上马、牛交易活动的需要,出现了不少专门从事评估马、牛等畜类优劣的中间人。这些人能够准确地对牲畜作出权威的评估,在市场上地位非常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