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曲帷幄兵法非,
打破混沌正主围。
正逢圣尊无火气,
着人先鞭先锋挥。
全闽多士唐营聚,
羊羔美酒鲜美肥。
汤熏数里沙滩暖,
宴盛难再珠泪挥。
“那中策呢?”
“以国事为名,召阮国回来,安排差事给其,令其顾此失彼,方便内应从中取事。”
阮国是唐营的人,但也是琉球国的官员不是?只不过现在没有了朝贡,也就没有了差事,但琉球国的国事需要,当然也得出力了。
“此条不好,来来回回,太过烦琐,而且见效必慢,倒是可以捣乱之用,上策呢?”内应就是农民罢了,其在岛上能见到什么,并不以阮国在不在为前提,本田对此不感兴趣。
“上策是借刀杀人,打草惊蛇。”端过了一杯茶,菊隐细细的品了品后,慢慢的重磅推出。
“何解?”一听连说了三十六计中的二计,本田一震问。
“既然岛上有人,那就请船主宣扬出去,就言尚云就在岛上,那些想要他银子的人,哪里还能坐失良机呢?”
“尚云身家十三万一夜暴富,他已成众矢之的,为众人惦记的唐僧肉了,只要把他的消息放出去,何愁没有人去三连岛寻事,到时,那霸间切军介入,亦是师出有名,若是抓住了阮国的痛脚,还有毛国鼎的两个儿子在手,还愁白糖之法吗?”
菊隐说着用手捻动着念珠,心中暗呼罪过罪过,此计太过阴损了。
“好,国师此计大妙,不费一兵一卒,即让众人为我所用,只须坐山观虎斗,就可做出渔人之利,好!好!好!”本来只是想着破坏,没想到菊隐之策竟然提到了把阮国与毛家子控制住了,那样毛国鼎自会来找自己,“国师之策可顶百万矣。”
菊隐捻动着念珠,一脸的慈祥,但心里却鄙视着,夸人用兵如神都不会夸,最起码也来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吧。
那霸,
在一处民宅之中,卧室内,马思远独留在房内,赤身躺在那留有女人余香的床上,抬着左臂,左臂之末,已经装上了一只铁手。太不方便了!
海沙帮战败失手,没胆在那霸停留,直接就扬帆出海,因为他们怕有人报复,在全力失去左手之际,最终来个团灭。但排骨回春没法走,跟着海沙帮,他能活活饿死,那里没有他的土壤。
今天装上了木手,约了一个胁地头的拐了八杆子的亲属的小妾,在这里大战一场,虽然靠着他的机智,最终完美的侍候那风**。但这只木手的确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困顿。两只手可以玩的花样,现在已经不能玩了。
“大哥,有尚云的消息,”院落里,忽然进来一人,左手处也戴着手套。
“尚云那个杂种不是拿着钱跟着黄兴合去日本了吗?”对于报仇雪恨两字,排骨并非简单的放下,惹不起黄兴合,还对付不了尚云吗?但尚云一下子得了十三万白银,他犹豫了,从古‘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有钱了当然可以请保镖,不是他能干过的。
但很快,就听到了许多的势力,对尚云的十三万,虎视眈眈。是啊,十三万两,一个大势力的一整船货的价值,也就是这个数罢了,但那样的船,让诸势力只能眼馋,但却没有人了敢去抢,因为那等于送死。但尚云就不一样了,十多两两银子,还有那令众人更加眼红的淡水器技术。只要抓到了他,就立即大发特发一笔。
黄兴合不能总呆在琉球,人要他们走了,唐营那点力量哪里保的住。所以排骨又热心起来。
但可气的是,那尚云却来了个溜之大吉,跟着北上了,这让众人之气为之一泄,排骨更是报仇无望。但现在,却忽然得知尚云不消息了,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怎么回事。”
“大哥,小弟刚才偶然听海魂会的几个人说的,昨天有三条船帮唐营的阮国送人送货,结果一到了荒岛,竟然发现,那尚云竟然一人一船就在岛上,原来那阮国带着的二百余工人,及大量的货,都是与尚云会合的,大哥,现在海魂会已经派一只船去了,这可是好机会啊!”
那名小弟激动的说着,好象排骨就是他的天,天的事交给排骨没有办不成的一样。
“那荒岛在哪里?”排骨也激动着问,阮国招聘了二百人,这事他当然知道,但那都是琉球的工人,发生了冲突,他们是不敢插手的。
得知了位置、唐营人数等等,排骨说:“一船人去?哼,那尚云狡猾的很,那日去砸商会,明摆着就几十个人,结果呢?一下子钻出几百个人,一船人去顶个屁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己的这只手,就他娘的大意给丢了,所以排骨并不认为被人抢了先就是坏事,所以他决定先去庆良间岛看看。
抢了攻岛第一把交椅的,并不是海魂会,而是打火机的拥有者——毛继祖,这位三司官得了毛掌柜所送的美人圣火尊之后,如获至宝,哪里舍得如毛掌柜再拿到店里去卖,每日间拿着,不住的炫耀,许多的人要拿出更高价来买,他都是含笑不语。
这美人圣火尊的确让他在贵族圈里得到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美中不足的是,打火机里的气是有限的,就他这样高频率的把玩,不住的点火,那气很快就没了,只剩下美人如故,圣火却没了。这让毛继祖如何能受得了,立刻找来毛掌柜想办法。
毛掌柜哪里能有办法,现在卖圣火美人尊的少年他已经知道是谁了,可不是那位造淡水器的荣唐商会的老板吗?但他从开业第一天就已经失踪了。
毛继祖从那时起就惦记住尚云了,他身上还有多少秘密?随着事态的发展,到了黄兴合力挺,销售十三万两银子,直到与黄合兴北上日本离开了琉球,毛继祖才没了心思。
但现在,忽然得到了尚云的消息,他哪里还能忍住,直接秘密动用丰见城的间切军,要知道毛继祖不仅仅是三司官,他祖祖辈辈都是丰见城的总地头,包括他也是,丰见城的间切军就是他家的私军。
让一百间切军都乔装打扮一番,扮成了海盗的模样,他要活捉了尚云。
三连岛上,傍晚,尚云也在忙碌着,不为别的忙碌着给阮国他们接风洗尘,光头的厨艺,真心不啥得,再加上大锅菜更是火候差了点,除了炖煮之外,就一无所有了。
毛向远、王项民这两货一听尚云亲自下厨,立即如狼一样的凑了过来,连带着还带来了毛向诚与蔡铭。
“来了就搭把手,我与阿布抓了两头羊,今天咱们吃全羊汤。”旁边阮国请来的两个‘厨子’,这时候正在轮换着给羊吹气,就是在羊的脚上开一小口,鼓着腮帮子死命的测肺活量,以便把羊皮与肉分离开了。这不挺见成效,喜羊羊让他们吹成了胖羊羊了。
说是与阿布一起抓的,但尚云也只是个搬运工而已,两只羊都是阿布的功劳,这货抓羊跑的是真快。
“好咧,尚云,吃了你的饭,回家我都瘦了。”毛向远努着嘴装成瘦的样子,开始卖他的呆萌。
“毛哥,这话听着怎么象是云哥的手艺不好把你饿瘦似的?”蔡铭大眼珠子乱转的说。
“哪有,是吃了尚云的菜,我不想吃我妈做的菜了。”毛向远不好意思的说着。
“哈哈哈……”众人无限嘲弄着。
在七手八脚帮趁之下,两只羊很快被收拾干净,特别是羊下水,那是尚云重要交待的,将羊头、蹄的毛,烫、燎、刮洗干净,羊肚用开水烫去毛,心、肝、肠等下水分别翻洗、浸、漂干净。
将肉里的血水泡净之后,开始下锅,锅内加清水入主料及花椒、**、小茴香、盐等调味品煮炖。
木柴火在大锅下熊熊燃烧,一群年轻人在沙滩上围着阿布嬉笑跳闹着,残阳最终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挥挥手,只留下一片晚霞。
锅开了,尚云撇去浮沫,继续煮,此时至香味溢出,头、蹄的骨肉能分离.阿布这货也闻着味,放弃了玩耍,跑了过来,乖乖的坐在尚云的脚边,一双唱词的大眼睛,盯着尚云。
“想吃了,凉凉啊。”尚云一笑,摸了摸狗头。
吩咐两个厨子,将熟烂的肉与下水都捞出来,切成条或薄片,尚云尝了尝,不知道是羊好还是纯柴火所烧的原因,这此做的,肉嫩而不绵,比他上一世与亲友一起在野外所做,强了许多。
我的亲人、朋友,你们还好吗?在大明我已经慢慢开始融入了,在大明的我祝福你们快乐。
一股清流,悄然无声的划落俊雅的脸庞,从下巴处直落,眼看着就要玉碎沙滩,阿布却适时伸头,接住了泪珠,头拱在尚云的腿上,安慰着。
“幸亏还有你,”尚云蹲下,与阿布,头贴着贴,以阿布的抹去了泪水,外带着些许的鼻涕。惹的阿布立生感觉,起身两爪搭上了尚云的肩上,拿舌头猛舔着尚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