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春生小心翼翼的转身正对着这个地面上平平整整的通道,随着视线的扩大,谷春生发现这一条通道似乎并不是有多么的长,借助着手电筒的光亮就基本上可以看到对面的通道尽头的墙壁了,墙面上的反光白花花的,看上去就像是挂在那里的一块若隐若现的白色床单。
墙壁上面能有这样的反光,多半是因为墙壁上面存留了一定的水分,可是这些通道右侧的木门却好像没有受到水汽的侵袭。谷春生向前小心翼翼的迈出一步,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王坤,猎豹叔叔,你们在里面吗?”
通道里面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谷春生用柴刀在墙壁上敲了敲,叮叮当当的声音比谷春生的呼喊声传播的还要远,谷春生不知道这个山洞到底有多大,也不清楚其他人的具体位置,只能是冒险自己探索了。
谷春生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右边的第一个木门前面,这时候谷春生才发现,这扇木门上面有一层油脂,手电筒的光照着上面一下就看到很明显了。
木门上面还上了锁,那是一把很老式的锁,中间横向一根长长的锁头,下面是半圆形的铜质锁身,谷春生拿起锁头看了看,他没见过这么老式的锁,觉得新鲜就想要拿起了看一看。锁身上面有四个字是用纂书写成的,谷春生只认识其中一个福字,其余三个字就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了。
在谷春生看来,这种字简直就是天书啊,他真的有些开始佩服古人写这种纂书的耐心了,看上去完全就是符咒啊,谷春生觉得这些纂书应该就是他见过的最复杂的文字了。
谷春生用柴刀在木门上面推了推,由于木门上面还有锁,所以木门只是开了一条缝,铜锁和一小段铁链连在一起,发出了哗啦一声脆响。
谷春生拿起手电筒透过门缝向里面照了照,木门那头似乎摆放着一些木箱子,几个木箱子整齐的摞放在一起,最下面的几个箱子被顺着墙壁浸润下来的一些积水侵泡过,这些积水在木箱子上面留下来小半边的水印。
这个山洞应该不是什么陵墓的入口,山洞里的情况给人的感觉不会是年代久远的人造山洞,根据这个山洞里面的腐蚀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就是近现代才出现的这个山洞。谷春生不知道猎豹他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他们要做些什么,这里有什么考古价值吗?谷春生对于这些一无所知,他只能是自己查看一番了。
谷春生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就越是焦急,也不知道其他队友现在到底在哪里,他觉得应该进去这里面察看一下。谷春生举起了柴刀,在那铜锁上面砍了一下,铜锁没有被砍断,倒是那一截铁链应声而落,让谷春生有些意外。本来他是想要砍断这铜锁的,没想到铁链被砍到直接从木门上面脱落下来。
只是短暂的惊讶了一下,谷春生也没有太在意这些小事情,就直接推开了木门,木门吱扭一声慢悠悠的敞开了,谷春生推开木门的时候能够感觉得到这木门都已经有些发涩了。木门后面就是一个密闭的石室,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却满满当当的堆放着上下三层木箱子,谷春生拿着手电筒数了一下,一个是十六个木箱子堆在一起。
谷春生伸出柴刀在前面画了一个叉,感觉没有什么东西挡在前面,这才走进了石室。石室里面就只有这些木箱子,谷春生的眼睛就盯上了这些木箱子。木箱子好像并没有被钉起来,谷春生看到最上层的木箱子的盖板上是有一条缝隙的。借助着手电筒的光束照射在那个缝隙里面,谷春生还是看不清楚木箱子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这时候,谷春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子劲儿,他一把就将柴刀砍在了木质的盖板上面,盖板随之发出了咚的一声响。谷春生想要把柴刀抽回来,可是柴刀却纹丝不动的卡在了盖板上了,谷春生又试了几次,仍旧没有能够将柴刀从盖板上抽回来。
谷春生只好又朝着木箱子走了两步,两只手同时握住柴刀的握把,左右摇晃了几下,这才把柴刀从木板上卸了下来。谷春生将柴刀取下来之后就重新握在手里,他还是挺在意这把柴刀的。
接着谷春生就要去掀那木箱子的盖板,谷春生先是将手电筒放在了旁边的一个木箱子上面,他用一只手去掀了一下那个正对着他的盖板,很显然,一只手是掀不开的这东西的。
没办法,谷春生只好把柴刀也放下,然后用两只手一起用力去掀开那木头盖板。像这样陈年的东西都不容易打开,谷春生也是咬着牙试了几次才将盖板向旁边挪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再一个马步向旁边一推,这个位于中间的木箱子的盖板就打了横,算是比较顺利的将盖板打开了。
再去看木箱子里面装的东西,最上面是一层干草,谷春生重新拿起放在旁边木箱子上的柴刀,用柴刀拨开了最上面的这一层干草,这些干草也许是为了防潮、防震才做的简单防护,虽说是干草,却也带着一股霉变的味道,不过眼前出现的东西,却立刻就让谷春生大吃一惊,他也忘记了要去抱怨什么难闻的味道了。
只见两个木质的枪托出现在这一层干草下面,谷春生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他将柴刀放在一边,伸手进到木箱子里面握住了其中一个枪托,向外一拉,一支老式的栓动步枪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木箱子里面竟然摆放着一支支栓动步枪,谷春生不敢相信这步枪是不是真的,他想起了他那支手枪模型的打火机了。
谷春生心想:这东西该不会也是打火机吧,这山洞里面怎么会出现这东西,我怎么有点不敢相信呢?
不敢谷春生信还是不信,此刻一支完整的老式栓动步枪就在他的手中握着。谷春生握着枪身的手感到木质的枪身已经有一些发涩了,却还是不失硬朗的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