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想要往外跑,老烟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阿莎的胳膊,无论阿莎怎么挣扎,都不能将胳膊从老烟袋的手中抽回来。
老烟袋将阿莎拉住,然后用很严厉的目光注视着阿莎,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阿莎也是气鼓鼓的看着老烟袋,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哼……你这个小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过了一会儿,老烟袋这才开口说到,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随即,老烟袋松开了抓着阿莎的手,阿莎重获自由却没有继续往外面跑。
阿莎看得出来,老烟袋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阿莎知道,这些年老烟袋照顾着她的确是不容易。
在阿莎的心中,老烟袋就和他的亲爷爷一样。老烟袋也同样把阿莎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孙女一样来对待。
缓了一会儿,阿莎低下头,细声细语的说:“爷爷,我错了,你打我吧。”
看到阿莎这个样子,老烟袋的气也就消了一半,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脱去了手上的红布,用两只手抓着阿莎的肩膀,说:“阿莎,没事了,我干嘛要打你啊。刚才爷爷也不该对你那么凶,应该好好的和你说。爷爷的脾气向来不好,你别埋怨爷爷啊。”
“不会的,爷爷对我最好了,我怎么会埋怨您呢。我知道您说的都是气话,我说的也都是气话。在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像您这样对我好了。”阿莎说着,眼泪已经在眼睛里面打圈了。
“阿莎,你越来越懂事了。”老烟袋亲昵的拍了拍阿莎的脑袋说。
“爷爷,我去劈柴了,你快继续做您的事情吧。”阿莎说着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谷春生。
“那好吧。爷爷还有事情要做。你下去吧。”老烟袋说。
阿莎转身快步下了楼,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大力的劈柴的声音。
老烟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将红布包裹在手上,继续对谷春生的后背进行着检查,很快老烟袋就把谷春生的上身都检查完了。
老烟袋将谷春生搬过来,让他可以平躺在床上。老烟袋似乎并不急着去要叫醒谷春生,他将手上的红布脱下来,又把一条毛巾放进了旁边盛着热水的脸盆里面。
毛巾很快就被热水打湿了,老烟袋站起来走到了对面的一个柜子前面,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瓷瓶,走回到脸盆旁边,将小瓷瓶上面的木头盖子小心的打开。
这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淡黄色的粉末,老烟袋把瓷瓶里面的这种黄色粉末直接倒出来撒在脸盆里面。
淡黄色粉末接触的热水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很快就融进了热水里面。老烟袋在热水里面搅了搅,这一盆热水看上去仍旧是无色透明的。
老烟袋伸手进脸盆里面,把毛巾从热水里面捞出来,毛巾上立刻就冒出了热气。老烟袋将热毛巾放在谷春生的身上平铺开,等到毛巾冷下来之后,再重新放回的掺了药粉的热水里面,然后在捞出来敷在谷春生的上身。
如此这样几次之后,谷春生的上身基本上都被热敷过了,两条手臂也没有落下。
这时候,老烟袋才在脸盆里面洗了洗手,抽出了腰间的烟袋,在烟斗里面装上了烟丝,点上火。然后美滋滋的抽上一口,很快从他的口中喷吐出了第一口烟雾。
又过了大概有将近十分钟,老烟袋已经换了两锅烟丝,烟斗里面最后的一点烟丝也烧尽了。老烟袋这才把嘴里剩下的一口烟雾吐到了谷春生的脸上。
这是一股很浓的烟雾,里面带着烟丝刺激性的味道。烟雾缭绕在谷春生面前,并不会很快的散去。而是一点点的被谷春生吸进了鼻子里面。
很快,谷春生就被呛醒了,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这才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此时的谷春生,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睁开眼睛的他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我这是在哪?”谷春生的眼睛挣得很大,用非常快的语速说到。
老烟袋将手中的烟袋在椅子上面磕了磕,然后将烟袋重新插回腰间。
“小伙子,这是我家啊。”老烟袋的声音苍老而又带着颤音。
此时,正发懵的谷春生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有一个大活人,刚才由于太过于惊慌了,谷春生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呢。
“你是谁?这里是你家吗。”谷春生转过头看向老烟袋的脸。
“这是我家,没有错。我是这村寨里的一个老猎户,平时喜欢抽烟袋,所以他们就都叫我老烟袋,你也可以这么叫我。”老烟袋重新打量了一下谷春生说。
“老烟袋?你,我怎么会在你家里呢。我的衣服呢?”谷春生对于之前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只是觉得身上有些冰凉,低头一看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老烟袋呵呵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一根手指挑起了谷春生的上衣,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又丢到了一边去。
“你怎么把我的衣服脱了,快把衣服还给我!”谷春生扭转身体要去抓老烟袋手上的衣服。
谷春生的手臂刚刚抬起来,他就发现了异常,手臂十分的不灵活,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僵硬。他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上衣就被丢在一边,可是他就是够不到。
“小伙子,你难道就没有看到自己的身上哪里不对吗?”老烟袋的一句话马上就让谷春生再一次陷入了惊慌之中。
他立刻低头看向自己的裆部,发现裤子没有被脱掉,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可是,谷春生还是不放心的用手在下面摸了摸,最后确认一下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些东西之后,谷春生这才彻底放心了,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扭头看向老烟袋,仔细的在那张老脸上面搜寻着可以让他打上一拳的地方。
不过,谷春生还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搞不好是要吃些苦头的。
“你到底是谁?我是不是被你绑架了。”谷春生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