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时间不早,韩帅和刘高坐上马车向南门驶去,还没到地,就见南门外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以年龄来看青少年人居多,看来已经等了许久,让人好奇的是这几拨人的站位十分微妙,韩帅仔细观察一看,发现这些人大致可以分为三类。
最引人注目的一类居于人群的正中,看起来多半是富家公子或者官宦家庭出身,不仅衣着华丽,折扇坠饰一应俱全,而且还有从家带的仆人贴身侍奉,在这里最显眼的是被众人簇拥的一位黄衣青年,看年纪似乎和自己差不了多少,脸色冷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带的仆人也远远的多过别人,还有不少身穿同一款式锦袍的精壮汉子手拿各式兵刃侍立在他的身后,让人看着极不好惹。
旁边的一类人则十分热闹,他们人数最多,虽然并没有随身服侍的仆人,衣装也没有中间那群人奢华,但是起码都色彩鲜艳、整洁干净,大多数人都是轻装出行,而且似乎都互相认识,往往刚一见面就能搭上话,如果韩帅猜得不错,这群应该都是镇上普通居民家的孩子,自小混迹于市井街头之间,为人最是熟络。
而剩下的一类看来大多出身于穷苦家庭,住在穷乡僻壤,平时连解决温饱都是问题,只见他们皮肤粗糙,身上衣衫多有破旧和缝补,背着麻布打包的行李,一脸的风尘仆仆,看得出这些人大老远赶来这里的目的:练武学艺好混口饭吃,他们离另外两波人最远,人数虽多,但互相之间都不怎么说话。
待韩帅所坐的马车驶近,南门外早已是人声鼎沸,人头攒动,闻风而来的小贩更是络绎不绝,场面一时变得拥挤不堪,见马车难以前进,两人不得已,只能提前下了马车,跟随着大波人流缓缓出城。
“韩兄,那最中间的黄衣男子叫李敬元,是镇内“龙生镖局”的长子,龙生镖局在本地势力不弱,和周遭黑白两道也多有接触,就算县老爷也要让他们三分,所以这李敬元从小便傲慢自大,目中无人,咱们现在以入门为重,最好不要惹他。”
韩帅表示了解,“好的,一切就听刘兄的。”韩帅说完心里却想“但他要是主动惹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刘高还不知韩帅所想,赞许地点了点头,两人并肩向中间人群走去。
“刚才我还在想那村外老刘家的废柴怎么没来,还以为是知道自己选不上趁早滚蛋了!”那个叫李敬元的家伙见刘高走进,阴阳怪气道。
随后他看了眼韩帅,“还带个不怎么样的跟班,也不知道是哪里收的废物手下,看来老刘家真是没落了。”
韩帅咳嗽了一声,对空气中的火药味有点过敏,看来刘高所言不假,这厮的确是嚣张跋扈,而且还有点针对他们。
“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二逼,大白天的就狂放狗屁。”韩帅的作风向来是,你嚣张,我比你更嚣张,见对方已经骂上头来,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
虽然“二逼”这么时髦的词汇李敬元感觉不是什么好词,但后面那句他可是听懂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顶撞,顿时他就炸了,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韩帅身上。
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现在人这么多,看来动手希望不大,韩帅顺嘴煽风点火,果然效力十足,那李敬元自幼出身镖局,就连远门都没出过几次,词汇丰富量哪比得过当代大学生,还是常年混迹网游的宅男,韩帅字字珠玑,句句直指对方关键部位,骂的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众人听得是大呼过瘾,要不是李敬元家境关系,怕是要有人要当场叫好。
只见那李敬元的脸色如同五月的花灯,红一阵白一阵变得飞快,刘高不禁叹了口气,深知今天这梁子是结定了,只能在一旁拉了拉韩帅。
韩帅也知闯了祸,刚要趁着人多脚底抹油开溜,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前方响起:“大家听好,本人是鬥阁庄镜因堂堂主胡一平,现在开始正式选拔合格弟子,想参加选拔的就跟上我!”
众人顺着声音看向前方,入眼的是一高瘦汉子,身长百尺,相貌堂堂,一双眼光仿佛寒星一般,穿着短带劲装,他喊话完毕也不废话,转身就走。
胡一平虽然步速不快,但步幅却迈的极大,转眼间便已走出很远,周围人一见,忙不迭的快步去追。
此时李敬元众人还在和韩帅对峙着,却被他身后的一个高大男子轻轻拍了拍冲他摇了摇头,李敬元见状,阴沉地看了韩帅一眼,同时韩帅回了他一个中指。
“韩兄,事不宜迟,咱们也赶紧走吧,但现在路上要小心提防了。”刘高在旁道。
“不,既然我已经得罪了那小子,看他不会善罢甘休,现在不便拖累刘兄,我准备回镇再做打算。”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多留,这是些散碎银两,请韩兄不要客气。”刘高见状,递来一个钱袋。
韩帅也不客气,顺手接过,系统传来提示“获得银子15两”。虽然不知这个世界物价怎样,但有点钱防身总是好的。
“来日方长,咱们就此别过。”刘高见前面大队人马已经走远,赶紧匆匆告辞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韩帅也趁着人群散乱转身开溜,他注意到,李敬元虽然也向前追去,但他身后的高大男子留了下来,一起留下的还有那帮携带兵刃的伙计,见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这来,韩帅慌不择路一溜烟冲进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