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金家的大门前,黄子韬不禁唏嘘。十年,整整十年。十年里,他最不想来到就是这里,因为这里有他最不愿提起的回忆,也有暗藏心底那凄凉的别离。
犹记得,那年骤雪初霁,冬日里的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了,就如同他们死掉的心。
那年,子玉年方13,子韬年方12。那年,两人都痛失了母亲。子玉的妈妈被有钱人赎身,离开了妓院。而子韬的妈妈因为得了痨病而不治身亡。
妓院的老鸨一开始还愿意养着张子玉和黄子韬,但是时间一长,加上他们妈妈这两个摇钱树的相继离开,就有些觉得他们吃白饭。想把他们送走,可转念又觉得这么多年的白饭岂能白吃,于是让他们留在妓院打杂。
当时清朝没落不久,不少前清的达官显贵因为心中愤懑,郁郁不得志而终日在这烟花之地流连往返。而在这个妓院里有一位常客是前清的王爷,因清朝没落,便改了名字,叫金复卿。金为富贵,复为光复,卿谐音清。意为****之子必当光复清朝。
“今儿个门口的喜鹊在枝头叫唤。我就还纳闷了,不承想原来是王爷到了!”老鸨远远的看见金主儿,顾不上招呼周围的客人。连忙把头发拢了拢,晃动着腰肢儿,谄媚的贴了上去,“王爷,您大驾光临,快里面请,里面请。今儿个绝对给您挑最好的姑娘!”
金复卿有些抵触老鸨那微微发烫的身子,不悦之色立刻从脸上显现出来。老鸨也懂得个中曲折,知趣的退了退。
从事这个行当的妇女,一天要接不少客人。然而没有合适的紧急的避孕措施,是很容易染上梅毒的。而身子微微发烫女人是金复卿惟恐避之而不及的。
见老鸨识趣的退了几分,金复卿便清了清嗓子,顺了顺衣服,然后给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就自顾自的向楼上的包厢走去。
金复卿的意思,保镖再明白不过了。待金复卿走远,保镖这才说话,“不知道妈妈你这儿,有没有待调教的雏儿?”一个保镖从怀里掏出一把票子悄悄塞到老鸨的手上。
老鸨感受了一下,这沓票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立刻将票子往袖子里收了收,狡黠一笑说:“有的有的,我这就给王爷去安排!”说完老鸨便退出了房间。
金复卿的风流韵事在这上海早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清朝亡了,但是金复卿的府上依然保留了原先的规模。而他的府上除了原先的丫鬟家仆40人外,近期又新增宠姬6名,舞姬20名,**5名。要雏妓,黄子韬和张子玉再合适不过了!
老鸨回到房间,细细将票子数了数。然后乐滋滋的将票子锁在柜子里,又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
后院柴房
“子玉哥,我来了!”黄子韬拎着水桶正摇摇晃晃的向正在清洗褥子的张子玉走来,整个人显得极不协调。
张子玉见状立刻将浸泡在冷水里的手往身上蹭了蹭,然后起身向黄子韬走去,接过水桶放在地上,牵过子韬的手往唇边靠近,呵了呵气说:“这么冷的天,你就在房间里好好取暖。还跑出来干什么?看你的手,冰冰凉凉的。”
张子玉似是责怪的语气,其实是害怕没照顾好子韬,让他冻着。
“我是看你这么冷的天,手还泡在冷水里洗被褥,我又什么忙都帮不上。再说了,我怎么可以安心的躲在房间里取暖偷懒。”子韬说着便将手从子玉手中抽离,然后又轻轻把手覆上张子玉的手背,轻轻的摩搓呵气。
张子玉有些蓦然,他从来不知道黄子韬会有这么体贴的一面。掌心的温度传来,张子玉稍稍感觉到了知觉。
张子玉的手刚刚浸泡在水里那么久,早己冻得麻木了。只不过他认为自己的手还很暖和,殊不知早己是彻骨的冰凉。触碰子韬的瞬间,他应该是觉得暖和的吧!
门突然被打开,老鸨笑靥如花的走了进来。子玉和子韬仿佛被抓包了似的,连忙甩开了对方的手。
老鸨走到张子玉的跟前,脸上不明所以的笑,让他们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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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
“子玉哥,我怕!”黄子韬蜷缩在张子玉的怀里,眼睛因为哭过而变得红肿不堪。而张子玉此刻就这样静静的搂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黄子韬的头发,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语气却是出奇的温柔“子韬乖,不怕!有我在呢!”
金复卿这个人,张子玉是略知一二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老鸨竟然会把他们卖给他。尽管他现在心里也很害怕,但是他不可以让子韬感到不安。
金复卿的**,若受宠,倒也罢了,一旦不受宠,就是被折磨至死。张子玉不敢继续往下去想了,他现在头有些沉重。
房门突然被打开,金复卿就这么的走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一盆火。
张子玉下意识的将黄子韬搂的越来越紧,金复卿有些玩味的瞅着他们,露出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笑。
身后的下人将火盆放在地上,然后取出一块带着“奴“字的铁块放进火里。金复卿的东西,总是有些特殊标记。
“从他先开始吧!”金复卿指着张子玉,面色不带一点表情,“记住,别让他挣扎弄伤自己,否则就不好玩儿了!”
两个大汉听完吩咐,立刻过去强行将张子玉和黄子韬分开。尽管两人拼命挣扎,却仍然无济于事,还是被硬生生的分开了。
一个大汉将张子玉摁在地上,拿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巴。然后拉出一条绳子,把张子玉的双手、肩、腰和双腿都绑上了,在确定绑牢后,便粗暴的扯开了张子玉的衣服,然后拿出棉花蘸了酒后,涂抹在张子玉背部。而另一个大汉将火红的烙铁从火中取出,一步步向张子玉逼近。
张子玉此刻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连丝毫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黄子韬盯着那个被熊熊烈火燃烧过的烙铁,像确定了什么一样,行动比思想快了几分。他用力踢了控制着他的大汉下体,挣脱之后,想也没想的就冲到张子玉身边。
“啊!”剧烈的疼痛让子韬都忍不住呼痛出声,身子也不由自主地躬起来。本应该烙在张子玉身上的烙铁,就这样却被黄子韬生生的挡了下来。因为穿的有衣服,导致整片肉都与衣服粘连。
黄子韬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刀刺破了张子玉最后的心里防线,他就这么看着趴在自己身上那因为疼痛而脸色变得煞白的子韬,滑过了两行清泪。
“嘭!”门突然的被踹开,是金俊绵!是金复卿唯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