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苡生已经忘记怎么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了。
江勋镇在后面一声一声的唤苡生,却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苡生太傻了,又倔强的可以。任何人向她示好的时候,她都有种危机感。
她不明白,林深巷为什么不信他,她甚至以为,他们之间是相爱的。
苡生忍不住作呕感,一路上吐的到处都是。
江勋镇拉住苡生的手,想把她拽进怀里,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松开了手。
也不全是林深巷,每个人都向往无比强大的利息和未来,个个心怀鬼胎。
苡生慢慢的抬起头,头发凌乱着,疲惫不堪的说,“要不你先回家,我一个人在外面待一会。”
他没有用往常那样吊儿郎当或者纯真的语气,他抿了抿唇,“我怕你又想不开。”
“那你是为什么接近我?”苡生突然站直了身子,捏住江勋镇的下巴,“你就这样突然对我好,我不信。”
“你喝醉了。”他别过头,用力攥住苡生的手,“我们只是朋友,现在我带你回家。”
苡生用力掰开他的手,眼泪哗哗的往下落,“我根本没喝酒,又怎么会醉?江勋镇,你告诉我,我哪来的家?”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他用力抱住苡生,却没想到苡生猛的推开他,拼命在他身上捶打。
江勋镇一动不动。
苡生眼睛涩的生疼,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林深巷根本不爱我!他就是想借我的手和徐甜复合!不过你不要担心!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爱他!!.”
江勋镇用力闭上眼睛,听着她无助的话语,默默道,不爱他。又怎么会哭?
苡生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苡严告诉她,她可以去A大上学了。
苡生冷笑一声。挂掉了电话,心中尽是嘲讽。
学既然退了,就一定要转学,苡生转身慢慢收拾东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看着一旁的江勋镇,“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上学了。”
“林深巷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手机被他用手转来转去,整个人有些焦躁,焦躁从何而来他也不清楚,他只听见自己说了那样一句话。“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找人整死他。”
听到这话的苡生身形颤了一下,“对,我必须要在走之前去问问余铭一件事。”
“你找我有事吗。”余铭眼角看向别处,不敢直视苡生的眼睛,尽管,他思念她已经思念到快发疯。
苡生搅了搅手中的咖啡,轻咳一声,“你认识苏写吗?”
闻言余铭脸色一遍,“难道他找你麻烦了?!!!”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慌忙的转移话题,“不对。。。。他干嘛找你麻烦。。”他又转念一想,“不会是因为林深巷吧。。”
苡生看着他自言自语了很久,敲了敲桌子,“很严重吗。”
余铭猛的惊醒,他抬起头看着苡生,无比严肃,“不是严重不严重,总之,你要离他远一点,他妈的,他就是个疯子!”
“什么意思。”苡生也不笑了。
“他是林深巷同父异母的哥哥。”余铭轻皱了一下眉头,“苏母生下苏写之后,发现苏父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就是林深巷。本来这种事情就见不得光,苏母忍了十八年,最后给苏父带了绿帽子。”
余铭叹了口气,“苏写从小就有自闭症,大些以后,就变成了心狠手辣的样子,创建了自己的公司。听说他关系多到吓死人,没有人敢招惹他。”
“他不过是个19岁的男孩子。”苡生慢吞吞的开口,又突然想起来那天他截住林深巷的事,“他经常找林深巷的麻烦吗。”
余铭呆楞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原来你是为了他才来找我的。”他不在意的摇摇头,“听林深巷说,苏写一直跟他过不去,但具体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
苡生笑了笑,艰难的扯出嘴角,“我跟他已经分手了,还有我要去A大了,这算是告别吧。”
她没有注意到余铭惨白的脸。
余铭强忍住胃里的翻滚,他咬紧唇,一字一句道,“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