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己的女儿有生命危险,甲子直确实慌了,连忙和夏天商量道:“阁下,有话好好说,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谈的。”夏天则好像自己吃了多大亏一样说道:“是她让我朋友用十万块钱买下那幅破画,也是她让我觉得如果能送她一辆名车就能得到她的芳心,可是到头来我却连一个吻都得不到,你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夏天说得义正言辞,可是甲轩却听得云里雾里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说得就像是她出卖色相逼迫夏天去做这些事情一样,于是连忙说道:“父亲大人,他是胡扯的,这幅画是锁清秋甘愿买下来的,这辆车是他自己甘愿送给我的,我并没有强迫他!”
夏天这时啧啧说道:“哦,原来大小姐还能比我这乡野村夫会编谎话,你再说说你刚才这句话,你自己难道就不觉得很矛盾吗?我想甲子直先生一定能明察秋毫,还清事情的本来面目。”
甲子直一看这些财物可是够他们景门一年的活动经费了,很想得到它们,但是要得到它们,可能就要自己的女儿受那么一点小小的委屈了,他就支持了夏天的说法而说道:“女儿啊,人家是好心意,你就不要错怪他了,不就是一个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甲轩急了,连忙说道:“就连父亲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吗?那这样的话,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都退回去,我也要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甲子直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不懂事,连忙喝道:“怎么?你连自己的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你再这般胡闹,小心我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这时,甲轩呜呜大哭着跑回到了屋里,一边哭着跑着,一边对屋里大喊道:“姐姐,父亲竟然联合外人来欺负我,你还管不管了?”
夏天听到甲轩有个姐姐,就问甲子直:“难道说你还有个女儿吗?”甲子直则回答道:“是这样的,她有个表姐叫苏小小,是个女道士,这几天来我们家里玩。”
夏天一听有女道士,有意思,他倒要和她斗斗法,看看谁的算命功夫更强大一些。这时,一个身穿水蓝色紧身道袍的扎着两个冲天虬的身材凹凸有致的女道士带着甲轩走了出来,她就是苏小小。
苏小小看到夏天就问道:“你为什么要欺负我的妹妹?”夏天连忙大喊冤枉:“我怎么可能欺负她呢?好男不给女斗,我怎么可能和一个女流之辈过不去?再说了,我刚才也是实话实说,你们总不能凭着人多就不讲道理吧!”
苏小小又回头看了看甲轩的表情,发现她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对夏天说道:“我看你印堂发黑,想必是有大祸将至。而且你又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这灾祸并不会直接发生在你的身上,而是会发生在你的爱人身上,你还不赶快去家里保护你自己的老婆吗?”
夏天大笑一声道:“你说的我早就知道,因此我是见一个爱一个,而且从来不带在身边。你说你是道士,我倒想了一个法子来比一比吧!”说着,夏天从草地上抓起一把干草往地上随便一撒,摆出一个古文的样子。
夏天继续说道:“好,我算好了,你可猜得透我摆的是什么卦?又是为何人所摆?”这下可把苏小小难住了,这种奇门遁甲之术她还学得不精,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茅草来算卦的,因为一般情况下都是用火烤龟甲,或者说撒豆成金,撒铜钱的也都有,这撒茅草的还是第一次见,于是,她只好为难地摇了摇头。
夏天哈哈大笑道:“这是蹇卦啊,中门大开,后门内陷,看来我们魔都要起风了!我看你还是快点躲到深山之中,免得再来趟这趟浑水,以免丢了性命!”
苏小小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夏天所说的话,就立刻反驳道:“你要说你是对的话,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们魔都到底是谁先遭殃?”夏天想都不想就说道:“当然是你们景门三煞,先死的就是丁砂平,他的女儿丁砂颖或许能逃出来!”
正当夏天和苏小小说话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女人扎个头发都乱了,慌慌张张地从远处到这里跑了过来,上面穿着黄色的露着肩膀和胸部以上皮肤的紧身衣服,下面则穿着一件被扯烂的蓝裤子。
这个女人一边跑,一边对甲子直喊道:“叔叔救救我,有一个彪形大汉突袭了我们的基地,我爹丁砂平,我的家人还有我们景门内部的人全都被杀死了,死状惨不忍睹,叔叔快来救救我!”
这个女人不用想也就是丁砂颖了,甲子直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就算是夏天的消息网再强大,能知道今天丁砂平被灭门的事情,那么丁砂颖能逃出来的这件事情也很难预测到,不得不说,这个夏天真是神了!
就连刚才蛮不讲理的苏小小也对夏天另眼相待了,连忙对夏天抱歉道:“仙长,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仙长勿怪!”而夏天则呵呵笑道:“小朋友,你还是多读读书吧,这年头干什么都不好干啊,你难道还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吗?”
这边,甲子直把丁砂颖接到屋里之后便和她询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丁砂颖哭着说道:“我和父亲正在正屋谈话,突然外面有人来报有个拿着一把巨斧的彪形大汉在门外叫骂!父亲想自己并没有什么人得罪过,便以为那是来讨钱的乞丐,就让下人给了他一些钱。可那个人好不知好歹,拿着一对巨斧就把那下人杀了,还冲进门来见人杀人,我父亲拼死抵抗,奈何抵挡不住,全都死了。我当时看到父亲死了之后就晕了过去,没想到竟然逃过一劫。”
甲子直连忙问道:“那你父亲有没有把家族钥匙交给你,或者告诉你它在什么地方?这人进屋便杀人,看来是有目的而来,其中最大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那个神秘的钥匙。”
丁砂颖一听,她才想到一年前父亲就给了她一个蓝宝石吊坠,它会在夜里发出神秘的光芒,好像在和外界传递信息一样。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那是蓝宝石有夜明珠的属性,就没有太在意,而当景门三煞中金大福带着他的家族钥匙来到她家里的时候,那个蓝宝石吊坠竟然在白天也发出了惊人的光芒。
这一点曾经让丁砂颖百思不得其解,她也曾经问过父亲丁砂平,可丁砂平总是含含糊糊,不愿意直接回答她,这一次她家被灭门,难道是和这个所谓的家族钥匙有关吗?
于是,她从胸前取出蓝宝石吊坠拿在手里对甲子直说道:“叔叔,这个蓝宝石吊坠还好好的,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家族钥匙吧!”这时,甲子直慌忙把那个蓝宝石吊坠拿在手里,细细观察,最后竟然大笑道:“哈哈,没想到你竟然还在!真是天意啊!”
这时,甲子直门外的大地出现了强烈的颤动,甲子直和夏天等人立刻出屋观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到一个两米多的皮肤黝黑,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不修边幅,袒胸露乳,就穿着一个白色大裤头的彪形大汉,拿着一对巨斧虎虎生风地耍着向他们走了过来。
丁砂颖一见到他就立刻吓得“啊”了一声,连忙躲在甲子直的后面,小声地对他说道:“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一个人灭了我满门!”甲子直听了心中无名火起,他知道如果这个大汉要的是家族钥匙,那么他也跑不掉,景门三煞各自拿着一把家族钥匙,要想同时得到这三把钥匙,除非他们自己同意,要不只能杀之而后快。
于是甲子直就慢慢站了出来对着个彪形大汉大喊道:“朋友,你来此地为了什么啊?难道你杀了我兄弟丁砂平全家,就连一个小小的女人也不放过吗?”可是,这个彪形大汉双眼都是深红色的,他只是呜呜地说着话,别人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总之,他看起来也挺愤怒,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样。
苏小小看这个人很不正常,像是被恶鬼缠身一般,便从行囊里取出一本金黄色的经书来,只见她慢慢打开经书,一道金龙之光竟然从这个经书里面飞了出来,随着经书的慢慢打开,这金龙之光的数目竟然在成倍增加,最终它们竟然释放出万丈光芒,凡人看了就会显得眼疼。只有夏天和苏小小看着没事。
而那彪形大汉则像是见了鬼一样立刻对着这本经书跪了下去,全身颤抖着,嘴里呜呜着像是在乞求饶命一样。但是苏小小岂能让他如愿,便从背后取出一把道剑来,对着这个彪形大汉的脖子一剑砍了过去,还厉声说道:“像你这种被恶鬼控制的人已经欠下血债累累,怎能再让你苟活于世!来吧,魂葬!”
苏小小的这一剑下去,这彪形大汉立刻血花四溅,头颅也掉了下来,从他的血液中竟然逃出一团黑气来,望风而逃,但是苏小小又立刻发出万道符咒,将这里的空间锁住,拿着手里的道剑对着这团黑气一剑砍去,竟生生把这团黑气砍成两半,落在了地上。
苏小小这才舒了一口气,收起了那本黄金色的经书放在了自己的行囊之中,走到了甲子直的面前对他说道:“这个人是被恶鬼缠身了,我杀了他你暂时安全了,但是这里面肯定有人在作怪,既然他这次杀你不成,想必他下次还会派人来杀你,你和家人一定要换个地方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