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
南若萱伸手去接那个灯笼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将东方晟扑倒在地。东方晟惊慌的望着迎头落下来的灯笼,眼看就要砸中南若萱,他怔了。
一道幻影闪过,“砰”的一下,灯笼被他凌空踢飞,那灯笼撞在墙上‘爆炸’了。这不是普通的灯笼,爆炸声响惊愕了所有人,侍卫纷纷拔刀戒备起来。
东方晟面色铁青,冒着冷汗,若非眼前这个女人,这威力恐怕早已让他丧命。
她娇美绝伦,气韵清丽,她就是他命里的天乙贵人吗?从头开始,他不信,如今他有点疑惑了。
“哎呀,你还不快起来,殿下,可有伤着!”小德子等內监冲上来,拉开南若萱,速速扶起了东方晟。
他清冷从容的看着他们,挥了挥袖口。
“小德子,不得无礼,若非南大小姐,本宫岂能无恙。”回眸又对上东方泽浅笑:“皇叔身手真快,晟侄真是大开眼界。”此话意味深长。蓝田当时大惊失色嘴角却挂着笑意,这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主子的速度比他快上一截呢!看来他要更加勤奋才好,若日后连何玉也比不上,还真是无言以对。
此刻,南若寒匆忙赶来,扑地磕头的跪着:“臣有罪,臣姗姗来迟,护主不周,惊吓了殿下和王爷,但臣忠心耿耿,未有谋害之心,还请殿下明鉴!”
南若盈头一回看着南若寒如此卑躬屈膝,担惊受怕的叩首,也惊吓的跪在地上颤抖。
“当然有罪,若这灯笼伤了太子殿下和王爷,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来人,严密搜查四周,定有落网之鱼。”小德子精明的眼看向太子晟,得了眼神,才赶发号施令,侍卫领命而去。
东方晟看着南若寒,口吻平淡:
“起来吧,这定与你无关。”南若寒惶恐的松了口气,抬眸瞧东方泽沉了脸色说道:“但南府内有人脱不了干系,看这挂灯笼的位置,不偏不倚,时间不早不晚,算的可真精准。”
他犀利的眼神探过去,蓝田顺着他的眼神会意,飞身跃出了墙外,果然有人影闪过,蓝田追逐着,飞檐走壁的穿梭在屋顶,能让他追上一时半刻也并非等闲之辈了。
蓝田拧起了眉头,忽见一道红光,那人从半空摔落下去,躺在地上哀嚎,蓝田露出惊色,看着红衣人点了穴。
“下次别再让我出手!”语毕,毫无声息的隐去。
蓝田立马飞奔过去抓住黑衣人的双肩,一抹遂笑,何玉,你终于还是忍不住现身了。
蓝田何玉,可谓是黑白双煞,一个白天出没,一个隐藏在夜晚,因曾受恩于东方泽的师傅,便从小立志,辅佐东方泽成为他一生的守护者。
“谢谢!”
蓝田将黑衣人带回南府,众人惊骇的看着他,一片安静。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瞪着他们,像仇人一般。
“你是谁,何人派你来?”
蓝田厉声质问着,那黑衣人将头一偏,眼神暗波逐流,不作回答。东方泽缓缓靠近他,发现他正在全身运气,好像想要张口,慌忙身手去点他的穴位,还未来及碰触,那黑衣人冲破穴位,七窍流血而亡。
“啊!”
南若盈惊吓的缩到南若寒的身后,战战兢兢的不敢看。南若萱也拉着浣珠,将脸撇过去,不想看如此血腥的一幕。
“回殿下,王爷,这刺客不是云烈国的子民。”蓝田翻开他的尸体,除了里面衣服的花纹很别致,再也找不出别的线索。
“蓝侍卫,何以见得?”
太子晟杵眉问道,蓝田扯出黑衣人里面的衣服:“这里面的服饰,还有这绣花,皆不是云烈国所有。”蓝田说完,有意识的瞄了眼东方泽,在他眼里看到一瞬的怒火。
“这能说明什么?”南若萱贸然插嘴,东方泽遂言:“这服饰织染混编而成,云国上下也找不出这样的织女,衣服上的绣花,看似寻常,就像一般的茶花,可是它并非一般的茶花,而叫茶糜花。”他可是记忆犹新,这种花在大宣的高山上,遍地都是。
“是啊,这花在云烈国根本就生存不了。”蓝天补充,众人若有所思。
东方泽沉了脸色,冷道:“未免打草惊蛇,还请太子殿下先行回宫,此事本王定会有一个交代。”
“那就有劳皇叔了。”东方晟说着又咳嗽了。他并非想管这类事,茶糜花牵扯深远,他倒要看看,这个皇叔,要如何查下去。
说着便转身,故又回头望了眼南若萱。她很平静,只是在想何人要杀太子,又或者,回神望了眼东方泽,不禁有些惊悚了。
“来人,严查此事,今日南大小姐护驾有功,暂且不论南府罪过,不过本王会派人来南府逐一追问。”
东方泽发号施令,声色洪亮,自带一股王者气息,让人不得不臣服于他。
“南大人,你可得好好盘查府里人。”东方泽站在南若寒跟前,他跪在地上,及其卑微,与之形成了鲜明对比。
“谢王爷开恩,臣恭送王爷!”
南若寒伏地谦卑,待东方泽走远,起身后冷眼看着南若萱,一声不吭的走了。
“南若萱,都怪你,你这个祸害!”
南若盈张口破骂。
祸害?到底谁才是呢!?南若萱不禁冷笑着。
“若盈,回去。”
南若寒在前面厉声喊道,她狠瞪了南若萱两眼,才肯罢休。
“大小姐,咱们也回去吧!”
南若萱站在原地好久不动,回去,这里还是她的家吗?
回到房内,想起今日所发生,内心一阵忧虑。
“浣珠,我不想呆在南府了。”
“大小姐,你怎么突然这样想,今日发生了这么多事,夫人和三小姐暂时不敢找大小姐的麻烦,再怎么说若非大小姐救驾有功,南府恐怕也会被问罪!”
“我哪里有功劳!”那不是她的功劳!
南若萱回想着那一瞬,原本以为自己会被灯笼砸重,是他救了她,那一刻像看到了初升的太阳,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烈王爷真是太厉害了,若非是他啊,大小姐你和太子不就……呸呸,瞧我这张嘴!”浣珠碎着,低眼望着南若萱愁容满面,不由的宽慰着:
“大小姐,奴婢看太子殿下不会相信南若盈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
“浣珠,别胡说,他与南若盈喝的那般高兴,也没见他同我说过半句话,你觉得他会娶我吗?不管他娶不娶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嫁。”
浣珠叹了口气,“大小姐,该上药了。”
南若萱脱下衣衫,露出白皙的背部,让浣珠擦着药,脸色红彤彤的特别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