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殿不愧是炎城首屈一指的大宗门,这阵势,远不是其他门派可以相比的。殿主羽凡站在高台上不断朝来宾拱手道谢,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恭喜殿主,又培养出诸多英年才俊!”。
“呦,陈门主!”,羽凡赶忙拱手道谢,“这点成就怎么比得上陈门主,炎城第一天才可一直是被你妖门占据着的。”。两个老家伙相顾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来人正是陈妖,妖门门主,这可是一个丝毫不弱于阴阳殿的庞然大物,至少在这炎城之中没什么实力敢招惹。陈妖能亲自来,可谓是给足了羽凡面子,赶紧将之让到上座。
所谓殿试,不过就是对于弟子的一场选拔赛,挑出最优秀的一批弟子,资源倾斜,着重培养。于弟子而言,这是前途,亦是荣耀。
殿试并没有什么华丽的开幕式,就是几句简单的开场白,与往届并无不同,好不新鲜。凡是二十岁之下,认为自己有能力的皆可报名,每五年一届。君凡今年一十二岁,也就是说,错过这届,再要等到十七岁才有这样的机会。
殿试并没什么规则,可以任意挑战,坚持到最后的一人便是第一名。哦,要说规则,不许致死,或许便可算是唯一一条规则。
咚......
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在穰昊天的示意下,一名黑衣青年跳上擂台,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扫视着底下人群,“我挑战君凡!”,突然,那人大喝道。
“什么?狂师兄竟然挑战小师弟?”,底下人群一阵骚动。
“怎么可能?狂师兄可是排名前二十的人物,怎么会向小师弟发起挑战?是不是我听错了?”,很多人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肃静!”,擂台上,长老一声大喝,才使得人群安静了下来。“君凡,你可接受挑战?”,长老低头问君凡道。
“我接受!”,君凡微笑,点点头。“是不是看我老实好欺负?怎么什么人都来向我挑战?”,君凡笑着问身边羽乐雪道。
羽乐雪莞尔一笑,“还不是你这些年太隐忍了,赶快上去,别让人家等久了。”。
“嗯!”,君凡微微一笑,跳上擂台。
看着狂国兴,君凡脸上古井无波,没有丝毫表情。再厉害的一个人,甘愿被别人当枪使,就已经算不上强者。
“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狂国兴斧砍过得脸挤出一丝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惹了不该惹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废话真多,安安静静做好你的狗腿,这些事也是你管的了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君凡淡淡地道。
“你......”,狂国兴脸色铁青,被气得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小师弟骂起人来竟然也会这么刻薄。
“希望待会你还能这么厉害。”,被气得没话说,狂国兴只能来这么一句,实在是太气人了。
“如你所愿。”。
比赛开始!
狂国兴右腿后撤,右脚脚尖蹬地,瞬间爆发,朝着君凡冲了过去。这是怎样的力量啊,花岗岩擂台竟在那一瞬被生生印上一个脚印。十米距离转瞬即到,狂国兴像黑猩猩一样高举自己的手臂,握掌成拳,眼看就要砸下来。而反观君凡还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被吓傻了?”,许多人心里这么想到。很多已经闭上了眼睛,他们很难相信这一拳砸下去君凡还有第二种结果。
狂国兴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在他眼里,此刻的君凡与肉饼无异,他仿佛看见胜利在朝自己招手。
然而,下一刻,狂国兴却看见君凡嘴角抹过一丝笑容。“不对!”,狂国兴心中大呼,顿时警惕大增。狂国兴也不愧为前二十的强者,见势不对,陡然加速,双拳一下劈了下去,正所谓攻敌所必救。不过,下一瞬,狂国兴就是满脸惊愕。眼前的君凡化作无数光点......
“残影?”,狂国兴惊呼,“该死,他怎么会这么快?”。
“在后面!”,台下不知是谁惊呼一声。来不及看,狂国兴就向前一扑,打算多开君凡的攻击。
“有用么?”,君凡嘴角微微上扬,紧贴狂国兴,高抬右腿,接着就一个鞭腿狠狠地劈在狂国兴腰间。
噗
一口血雾喷了出来,然后狂国兴便是晕了过去。
台下一个个都张大了嘴,怎,怎么可能?狂师兄就,就这么输了?而且还是被秒杀?甚至可以很清楚地听到咽唾沫的声音。一个个看着君凡的眼神就像是看着凶神恶煞一般。
君凡遥对着穰昊天说了句什么,就很潇洒地跳下了台。台下依旧是雅雀无声,原本那些想挑战君凡的弟子都深深埋下了头,深怕君凡注意到自己。连排名前二十的强者都被秒杀,我们......
事实证明,君凡的立威效果还是很好的,除却少数人之外,其他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恐惧之色。
比赛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并没有因为某人的受伤而被迫停止。君凡身边,羽乐雪和令狐星驰正聊得火热,比赛好像和他们没关系一般,也没有什么人向他们发起挑战,而两人也乐得自在。自君凡之后,再没有什么人能够一击制胜,就算是胜,大多数也是惨胜,没有赢得多么轻松,毕竟,弟子之间的差距也不是多大。
第一天的比赛就这样落下了帷幕,几家欢喜几家愁。被淘汰的注定只能当个普通弟子了,而侥幸赢得一场的更加卖力的修炼,毕竟临阵磨枪,不快也亮嘛,说不准现在多练习一个武技,明天在擂台上就能反败为胜呢?
君凡也准备静心修炼,奈何禁不住羽乐雪的软磨硬泡,只得陪着羽乐雪四处玩玩转转。“你看你,现在和个木头人有什么区别?”,这是羽乐雪评价君凡的原话。
......
当远处东方的第一抹鱼肚白悄悄爬上天边,又一天的比赛正式开始了。今天大院内倒是宽敞了许多,既然已经败了,再看比赛又有何用?倒不如抓紧时间修炼,以期来日。
穰昊天今天倒是很识相的没有来看比赛,昨天狂国兴在君凡手下不堪一击,就连他也是感到了些许压力,当然,也仅仅是压力,若是凭这就能够使得穰昊天惧怕的话,他这第一天才的名头恐怕也太水了点。
虽说前二十还有几个是自己这边的,但君凡的动作实在太快了点,昨天连自己也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狂国兴就已经输了,派其他人上去结果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既然你一心找死,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就勉为其难收了你这条贱命。”,穰昊天狞笑道。一甩手臂,一枚柳叶镖爆射而出,贯穿一根木桩,钉在墙壁的一幅画之上,仔细一看,郝然正是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