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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见到父亲

回到秦家三天了,应该快要见到从未见过的父亲了吧。对这个父亲秦月还是挺好奇的。舅舅很不喜欢祖母,但是能感觉到舅舅并不讨厌父亲。他们之间也许有男人们才理解的事情吧。吃过早饭后,秦月去向继母问安,继母告诉秦月她的父亲今天回来。

问安回来后秦月在书房练字,听到叩门声,“进来吧。”听风进来后说道,“小姐,老爷快要到大门口了,夫人吩咐让小姐去等候老爷。”

秦月放下笔,把练字的纸张收拾好,洗好手,看自己的仪容没有问题,就和吴妈一起去了大门口准备迎接她的父亲。等了大概一刻钟,终于看到两个中年人和一个年轻小伙一行三人骑着马来到秦府大门口。继母看到翻身下马的父亲,忙上前,“相公,这一路累不累?”父亲秦明回了句,“不累。”快步来到她面前,“你是月儿,都这么大了。”父亲抓住秦月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是父亲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秦月被一个刚刚见面的父亲这样看着,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女儿见过父亲,父亲一路劳累,还是先进去休息一下,然后再拜见祖母。女儿没有受委屈,祖母、母亲都待女儿很好。”

父亲听了秦月的话才回过神来,转头对另一个中年男人和年轻小伙子说道,“秦凡、秦洛你们就按我之前吩咐的把事情办好。”两人应答后重新上马远去。

秦月陪同父亲一起去拜见祖母,“还知道回来,常年在外,哪天我在家要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你最后一眼?”祖母哼声说道。

“母亲,儿子不孝,让你担忧了。”父亲跪下认错。

“这些年,你不着家,家里家外都是杜氏替你操持着,你要感念她。”祖母也不舍得儿子跪着,让秀萍婆子扶父亲起身。

“母亲,这是儿媳该做的,这些年都是母亲看顾儿媳,教导儿媳,儿媳才能操持好这个家。”继母也上前去扶父亲。

“你们都坐吧。”祖母说道,祖母又问了些父亲在外的情况,“明儿刚回来,先去歇息吧。亲家小舅子在府里等了你两天了,你去见见吧。”示意他们退下。

秦月拜别祖母后,正想和父亲说,她想见见舅舅,就听到父亲说,“月儿,你随我一同去见见你舅舅吧。”秦月满是高兴的答应。

来到父亲的书房,等着下人带舅舅过来,期间秦月打量着书房的布局,父亲的目光则一直焦灼在秦月身上,看得她浑身别扭。还好此时舅舅来解救了她。

“大哥,你来了,快请坐。”父亲连忙迎上去。舅舅坐到了秦月旁边。“月儿这两天还习惯吗?”舅舅没有理会父亲,父亲有些讪讪。

“一切都挺好的,舅舅是不是要回去了?”秦月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舅舅明天就回去,家里只有你表哥盯着,我也不放心,现在你父亲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舅舅看出秦月的不舍,拍了拍秦月肩安慰她。

“舅舅回去告诉外祖母、舅母、哥哥、姐姐,我在这里一切都好,我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很开心,让他们不要牵挂我。外祖母岁数大了,身体没有以前硬朗了,需要多注意。”怕舅舅看到秦月的泪水,连忙低下头。

“好孩子,你在这里遇到事情和你父亲说,你父亲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如果你父亲在外,你就写信告诉舅舅,舅舅一定会帮你。”舅舅也颇为难过。

“月儿放心,父亲定会好好照顾你,你要是想念徽州的外祖母,父亲可以带你回去看看的。”听到父亲的话,秦月满是意外,她还可以去看舅舅他们,“谢谢父亲。”

“秦明,我把月儿带回来,是想再相信你一次,毕竟你是月儿的父亲,如果月儿出了什么事,我是不会饶了你的。”舅舅看着父亲说道。

“大哥放心,这次我一定会照顾好月儿的。感谢大哥这些年对月儿的养育,妹婿我铭记于心。”父亲向舅舅行礼感谢,又看向秦月,“我一定会好好补偿月儿的。”

“你不必谢我,月儿是雪娘唯一的孩子,我养育她也是应该的,不需要你铭记于心。”想到早逝的妹妹舅舅很是伤感。秦月想舅舅应该很疼爱她的母亲吧。提到母亲,父亲眼里也是沉痛,哎,失去的人永远都会在活人心里占据一个位置,无人可以替代。

舅舅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秦月,“月儿再有一个月你就及笄了,这是舅舅送给你的礼物。”秦月接过盒子,“谢谢舅舅,让您费心了,舅母、外祖母都有给秦月准备礼物。”

“舅舅还有些话要单独和你父亲说,月儿先回去看看舅舅的礼物喜不喜欢,舅舅走前再去看你。”

秦月点头应声,“父亲,舅舅,我先回去了。”拿着舅舅送她的小盒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回到房间打开盒子,里面放置一直金镶玉的玉簪,玉质通透,精致的花纹上插着金丝很漂亮,简洁大方。秦月喜欢简洁的东西,让人很舒适。至于舅舅后来和父亲说了什么秦月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舅舅来看秦月,秦月知道舅舅要回去了,舅舅叮嘱了几句,秦月去大门口送舅舅,父亲、继母也在。看着舅舅转身准备上马,秦月上前抱住舅舅哽咽道,“舅舅。”舅舅轻抚秦月的后背,“傻孩子,别难过,舅舅有机会就来看你,带着你舅母、哥哥一起来看你,别难过月儿。”

这时候秦月只能不停地点头,无法出声应答。继母见秦月如此,上前来劝慰道,“月儿别难过,你舅舅会来看你的,过些时日让你父亲得空带你去徽州,别哭了,眼睛都红了。”

“舅舅,你一路注意安全,到了徽州记得来信告诉月儿,月儿会去看望舅舅、舅母的。”秦月松开舅舅拿起手帕擦着泪水。

“好,舅舅等你去徽州看我们。莫要哭鼻子了,你可不是小孩子了,是大姑娘了,舅舅走了。”说完翻身上马带着随从一起离开了。秦月在门口看着舅舅一行人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月儿,你舅舅已经走远了,回去吧,以后父亲会带你回去看望他们的。”父亲上前拍了拍秦月的肩膀。

“谢谢父亲,女儿先回院子了。”说完秦月转身往秦家走去。父亲、继母一行也回去了。舅舅回去了,这两天秦月的情绪很低落,干什么都没有劲,只能看看杂书。父亲在家呆了十多天,就又去外地了。秦月每天的生活都很固定,向继母问安后,其他时间都自己安排,除了不能随意出府,没有外出自由,做个温婉端庄的大小姐,其他都挺好的。

这个家里只有父亲一个男人,这些女人为自己为她们的孩子争抢是很正常的,可是这个男人时常不再家,让她们去哪儿争呢?秦月并不想争什么,只想平静的生活。以前一直以为,回到秦家,就是回到女人的战场,她在这里会尸骨无存的。所以害怕回来,想要逃离,现在看来如果一直这样生活也还行,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这个家里的人她都还不了解,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后来收到舅舅的来信,他已平安到达,家里一切安好,让秦月不要担心他们,照顾好自己。很快就要到秦月的及笄了,继母在帮秦月准备。对于这个秦月并不是很看重,秦月一直觉得自己早已是个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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