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清与阿房早膳过后,便到街上游玩,她们二人顿时成了人们驻足观望的对象,如此两位绝色美人自然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那些公子才人纷纷打听是哪家的姑娘。
巫清走到一家裁缝店,拿起里面的衣服,开心的说到,“妹妹你瞧,连衣服都不同与我们呢?”
老板娘是个十分机灵的人,看着她们二人的姿色和身后丫鬟不俗的打扮,便一副谄媚的上前,“二位姑娘来,跟着小妇人来,奴家带两位看看这袍服,这些都是宫中贵人喜爱的款式”。
巫清和阿房跟着她朝里屋走去,里面的衣服料子可比外面的要好得多,款式也十分精美,老板娘拿起一件粉红色的华衣,拿给两人看,“姑娘看看,喜不喜欢,这可是昨天才有的花样,喜欢的话,马上给两位姑娘做一身,过几日便送到府上……”
不等老板娘说完,巫清身后的丫鬟便笑了出来,巫清转过身问她笑什么,“红儿,笑什么呢?”
红儿指了指那衣服,边笑边回答,“这些啊,都是宫中那些贵人穿厌的样子了”。
“这……这……”,老板娘一脸难堪,红着脸说不出话。
阿房有些疑惑的看着红儿,她身边的小丫头立刻上前,凑在她耳边却又没有碰到她,小声说到,“红儿以前是服侍公子的宠姬杨夫人的,这袍服和深衣的样式是宫里的裁缝师父为夫人做的”。
阿房朝她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老板娘,“这位姐姐,我们姐妹俩倒是不需要,不过家里倒是有一群弟弟妹妹要做衣服,姐姐若是不嫌麻烦还望能到家里替他们做几身合适的衣服”。
老板娘感激的看着她,连忙答应,“不麻烦,不麻烦,只要姑娘不嫌弃,小妇人明日便到贵府替各位公子姑娘量身”。
“绿儿,告诉姐姐我们家住哪”,阿房对身边正看着她发呆的绿儿温柔的说到,其实是她自己不知道住在哪,不然也不用麻烦绿儿。
绿儿刚准备开口,红儿便马上拽住她,没有直视阿房,用斜眼看着她,“要做衣服,告知我家公子一声自然有比这好的裁缝给你们做衣服,何必如此麻烦”。
阿房没有看她,只是轻笑着摇头,拉着巫清出了屋子,绿儿马上告诉老板娘她们居住的地点,立刻追了出去,红儿嘟着嘴,剁了一下脚,便追了出去。
巫清和阿房两人逛了这条街,刚准备进饭馆买一些好吃的,谁知道脚才刚踏进去就听到一阵吵闹声,还有许多年轻女子朝外跑。
她们进到里面,看到一个样貌猥琐,眉毛稀松头发略短,身材壮实的华服男子正在为难一个貌美的姑娘,她们几人藏身在人群中,观察着这一切,也有一些闲言碎语,传入他们的耳中。
“这个畜牲迟早会遭报应的”,阿房身边的一个老妇人小声的说到。
“就是,这小子占着自己是太后的宠爱如此欺凌百姓,真不是个东西”,老妇人身后一个年轻男子也附和着说到。
老妇人摇摇头,面色为难,“若不是大王孝顺,看在他照顾太后的份上,给了他官职,否则这样一个小人,又怎能封侯”。
阿房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又看看身后的两个小丫头,那两丫头倒是安静多了,一句话也不说,只怕是不敢说。
阿房这一抬头,不想却引来了麻烦,那登徒子就在阿房抬眼的瞬间发现了她,便示意那几个跟班的将其围住。
见这人过来,围观的百姓纷纷后退,这样一来阿房与巫清一行便完全暴露在他面前,这嫪毐看到两个美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那几个跟班和他待久了也都是一般人,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阿房她们,被嫪毐欺负的女子也在母亲的陪同下,悄悄溜走了。
巫清见这情况,立刻将阿房护在身后,绿儿也护着她,红儿虽然害怕,可也知道她们不能出事,也跟着紧张起来,唯有阿房一个人默默的看着他们不说话,没有表情,毫不慌张更无畏惧。
嫪毐半天才反应过来,小跳着走过来,笑得猥琐,“这咸阳城中何时来了这么两位美人,本侯怎么不知啊?”
“一个下流胚子,还想咋的?”,巫清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人,连看都没有看他,只是手护着阿房。
“下流胚子,这话从美人嘴里说出来,也是动听的”,嫪毐这人难怪能讨赵太后欢心,那嘴巴这么甜,可这样子在巫清眼中可是恶心的。
巫清这次干脆没理他,这倒是引起嫪毐更大的兴趣,这两人一人够泼辣,另一个则安静的可怕,若是能拥有这两个美人,也不知是何种奇妙的体验。
见嫪毐一步步逼近,绿儿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朝前一步,对嫪毐行礼,“长信候,我家公子姓赵,这二位姑娘是公子的贵客”。
“姓赵?”,嫪毐仔细一想,又走了过来,脸上猥琐的笑容,更加明显了,“既然如此,那本候就更该尽地主之谊了”。
“哼,长信候怕是喝多了,连自己是个宦官都忘了”,赵政下了朝,本打算陪陪阿房的,谁知才到门口,就见到一个暗卫正在像杨端和的副将杨沐禀报她们在饭馆遇到麻烦的事,才到这里没多久,就看到嫪毐那个小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欺辱百姓。
嫪毐见赵政进来,整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和刚才的嚣张样可是完全不同,就在他欲屈膝下跪时,王贲将他拽了起来,“看来侯爷还真是酒喝多了,站都站不稳了”。
赵政直接走到阿房身边搂着她,阿房本想反抗,无奈敌不过他,且他脸色十分难看,阿房可不会傻到要在这时和他吵闹。
嫪毐脸色难看极了,鼻子眼睛嘴巴都吓得挤成一堆,“王将军说的是,嫪毐确实是喝多了,确实是如此”。
“长信候不在山阳郡照顾太后,到咸阳做甚?”,赵政眼神凶狠的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撕碎他。
“臣到咸阳城中办些小事,今晚就回”,嫪毐得以伺候赵太后如此之久,可不只是因为他的功夫厉害,他可是十分会察人眼色,赵政如此明显的逐客令他怎会不知。
入夜,赵政久久不肯离去,一直在院里的亭子中饮酒,王贲也不敢上前劝说,只是站在一旁守着,阿房和巫清将孩子们哄睡着后,他都还在喝酒,巫清本想上前,阿房拦住了她,阿房心里清楚,赵政这样的人,不开口定然是不会说的,问了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