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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首之约

“王,已探到村落所在,确是巫氏一族”,幸胜跪在地上低着头,禀报到。

赵政抬眼看了他,手按在龙纹短刀(匕首)的虎口,将短刀推出,眨了一下眼,将刀收了回来,看向手中的刀,又推出,“明日,王贲,幸胜随孤进村,杨端和留守”。

赵政命令一下,其余几个人转过身半弓身子,抱拳说到,“末将领命”。

赵政点了点头,眉头紧邹,眼神空洞,在心中暗自想到:会是他吗,那个眼神,那种感觉。

次日,晨。

赵政斜跨上马,一只手握着缰绳,骑着马走在前面,不苟言笑的他,看起来威武霸气,让人不敢靠近。

当他们行至树林时,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中,“救命啊……救命……”

王贲看了一眼右上方的赵政,“公子,似乎有人求救”。

赵政心想正不知以何缘故进村,如今这问题倒是解决了,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启示,意味着他会是天下霸主。

巫清外出玩耍,不小心落入陷阱,只能靠叫喊来求助,谁知这陷阱之中还有蛇,就在她对面朝她爬了过来,巫清害怕得用手挡在身前,谁知那蛇被一把短刀刺死,正好射在七寸之上。

“姑娘,可安否?”,王贲拿着短刀的刀鞘,站在陷阱上方问到,看着这个满身泥泞,却依旧美丽的女子,王贲心中有了一丝不一样。

听到声音的巫清抬头看去,第一个入眼的是腰间一把长刀,年纪轻轻,身材魁梧,一看便知是个武功不弱的人,随后又看到了一个骑着马,眼神暗淡,全身散着孤傲冷漠的人。

红花坳中。

“清儿,多谢三位的救命之恩”,巫清骑在王贲的马上,对他们几人鞠躬道谢。

见陌生人进入,族人们纷纷紧张了起来,阿房见巫清脚上绑着的白布上透着丝丝血迹,马上奔了过去,“姐姐,你没事吧?”

赵政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一步步的靠近,她担忧的模样莫名的让人心疼,身为帝王美人自然见过无数,可要像眼前女子这般清新脱俗的他可是第一次见,从她跑来的方向,赵政感觉到有一道锋利的目光,正紧盯着自己,他的视线不舍的越过阿房,看向正那个提着木桶,帮村民干活的子南宸,两人目光相对,一股杀气在两人之间迸发。

王贲将巫清抱下马,阿房扶着她,巫清看了一眼担忧的父亲说到,“阿爹,清儿不小心伤了,是几位公子救了我”。

巫昊听巫清这么一说,走上前,鞠了躬笑着说到,“多谢各位公子将小女送回,若无急事,不如在我们这小村落,休息休息,让我们好好感谢各位”。

“正好我们几人赶路也累了,那就叨扰老爹了”赵政下了马,将巫昊扶起,朝他抱手行礼,“在下赵政,这二位是政的好友,一位王贲一位幸胜”。

巫昊朝他点了点头,赵政知道依幸胜的口述,这位便是族长,自然得留下好印象。

入夜,巫族族人在村落中心设宴招待赵政一行,阿房在其中独舞,这是子南宸第一次看她跳舞,她优美的身段,漂亮的舞姿,半遮的脸,露出一双似月牙般的眼,她眼里的纯净,她的时而优雅,时而欢快,令子南宸移不开眼,同样的也令赵政入了迷。

不一会儿鼓声响起,一群年轻男子女子上场一起跳舞,许多男子围着阿房想邀她跳舞,子南宸看着,默默撰紧拳头,巫清在一旁笑到,“卫大哥可知我们族里有一个规矩,每当举行宴会之时,若有男女在其中共舞,那他们便已经互许终身,长辈会挑个吉日,为其行举行典礼,看妹妹这样子,恐怕……”

子南宸一听,放下手里的酒杯,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礼仪,便进了众人之中,巫昊看了一眼巫清,笑着摇摇头,巫清的话,赵政也听到了,他上去更多的是因为子南宸,而非阿房。

见赵政起身,巫昊脸上的笑消失了,连忙叫他,“赵公子……”

阿房被一群男子围住,看到子南宸,立刻将手朝他伸了过来,子南宸自然接住了,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牵着自己,她在跳舞时的豪放与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可是这样的不同也深深吸引着子南宸,子南宸根本就不会跳舞,只是牵着她的手,看着她舞蹈,跟着她摆动身体。

赵政顾不得巫昊的喊声,上去拽住阿房的另一只手,将原本甜蜜的两人分开,族人见这模样,纷纷兴奋的叫喊起来,以前的聚会之上,也有不少这种情况,女子也有选择后者的,但是这种情况下,无论女子选择了谁,当天族人便会为其举行婚礼,以表示对他们爱的肯定。

见一旁兴奋起身的族人,巫昊紧张的站了起来,就连巫清也开始担忧了。

赵政与子南宸的温柔不同,他的手死死地拽住阿房,那种占有欲,阿房感受得很清楚,她试图抽回手,可是抽不出来,阿房对这个赵政本就没有好感,因为他身边的王贲正是昨天树林中的人。

赵政和子南宸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阿房与子南宸离的很近,于是轻声告诉他,“卫大哥,可千万不能放手”。

“卫大哥不会放开你的”,子南宸朝阿房温柔一笑,安慰到。

听他这么说阿房可安心多了,赵政见他俩这模样,加重了手上的力量,将阿房拽了过去,子南宸怕她受伤也只好挪了步,跟了过去。

“想不到卫太子,竟然还有心思在此舞蹈?”,赵政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让阿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太子,他的话里说她的卫大哥是太子,阿房有些惊讶了。

“那你大秦之王,不理朝政来此处做什么?”,子南宸明知道他的目的,却还是问了出来,想让他说出口。

赵政笑了一下,紧紧拽住阿房,“我们目的不是一样吗,对了,卫太子隐居山林多日,想必不知道卫元君已然过世,如今令第子南角继了位,许多大臣似乎不服他呢?”

子南宸听到这句话,手上的力道放松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见他松手阿房连忙叫到,“别放手,卫大哥”。

“对,几日之前,魏国部分领地被我攻下,如今卫国已经是我大秦的附属国”,赵政的话一出,子南宸彻底的懵了,赵政一使劲阿房便落入他怀中。

在族人的欢呼声中,阿房看着站着不动的子南宸,眼泪从眼里流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看着他,赵政在打击子南宸的喜悦之中,看到美人眼角带着的那滴泪,忽然的觉得自己做错了,想要拥抱住她。

巫昊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只是族人们的道喜声,在他耳边回荡着,巫清拖着受伤的脚,走了过去,王贲见她如此,便出手扶她。

“快,到祖庙中取一对喜服来”,族中长老命令着几个中年妇女。

那几人很快便跑开了,巫昊听到这话,总算是清醒了,马上过去制止长老,“这赵公子是客人,不懂规矩,长老何必如此认真呢?”

“正是如此,这才是天赐的良缘,昊,快准备给阿房办礼”,长老是一个占卜师,他相信一切的顺其自然,就连阿房的名字,都是他取的,因为他算出,阿房会是那个改变天下格局之人,阿房这名字预示着人人有家。

听长老这么一说,巫昊慌了,他也确实不知该怎么应对他。

巫清走到族长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到,“难道长老不知这几人的目的,长老还想让我族再来一次灭顶之灾?”

“哈哈哈……”,长老听后,忽然大笑,“这是命,这都是命,一切已经开始,这天下终将有主,哈哈哈……”。

长老大笑之后,忽然晕了过去,族人都急坏了,子南宸默默的走开了,阿房也顾不得其他,甩开赵政追了过去,赵政看着她离开,也跟了上去。

子南宸一个人来到河边,双手背着,在月色照射之下,更加凄凉。

阿房擦掉眼泪,走到他身边,问了一句,“卫大哥,为什么放手?”

子南宸转头看着她冰冷的眼光,绝美的侧颜,一下将他拥入怀中,身后不远处的赵政,将一切看在眼里,一拳打在树上。

“阿房,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不叫卫宸,我叫子南宸,是卫国的太子,受伤是因为我在前去为魏国公主祝寿之时,遭到伏击,因为躲避追杀,所以才会躲进红花坳”,子南宸说着将她越抱越紧,“赵政说父王已经……我放心不下角第一人,还有卫国百姓,所以……”

“所以卫大哥,想离开了”,阿房冷静的说完剩下的话,她没有生气没有没有埋怨,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心系国家心系百姓。

“阿房,父王离世我应当尽孝,待卫国稳定之后,我便回来娶你”,子南宸没有征求她的意见,而是直接决定了一切。

阿房不语,子南将她从怀里拉出来,“自然,倘若阿房遇到心悦之人,便忘了宸,与他一世相守……”

不等子南宸说完,阿房吻上他的唇,子南宸愣住了,下一秒紧紧抱住她,沉浸在她的甜美温柔之中。

“公子,巫族长老似乎要西去了”,幸胜寻了过来,小声说道,赵政看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子南宸松开阿房,阿房看着他,满脸的坚定,“阿房这一世,只倾心宸一人”。

子南宸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一字一句说到,“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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