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夏沥言你怎么来了?”夏衍疏很吃惊,夏沥言怎么会知道自己人在医院,况且陈述妤就在妇产科,要是中途串个楼会个诊什么的,会很容易被发现的。
“几十分钟之前,我出去买粥的时候,言言说他打不通你的手机然后打给我,我告诉他的。”柏雨芩如实交代。
夏衍疏摸了摸床头的手机,果然自动关机了,“靠,干嘛告诉这小子?”
夏沥言似乎很介意夏衍疏对他的无视,没好气的问她,“夏衍疏,你死了没?”,他是她亲弟,自然知道夏衍疏和自己雷人的相似,这种有事自己扛的性格,如出一辙,惺惺相惜。
“弟迪,这是我的灵魂哟,你看不见嘛。”
夏衍疏无辜的眨巴着水眸,又作妖的换了台湾腔。
“……”
夏沥言实在不想搭理她神经质的四次元对话,开门见山,“姐,你怎么会被人下了那种药?”
夏衍疏眼角闪过一丝黯淡,“你一小孩子家家的知道这些做什么,不告诉你。”夏沥言再怎么深沉、再怎么成熟,他也只是个还在读高二的小青年,还是祖国的小花朵呢。
“那我就告诉妈。”
“你敢夏沥言!”夏衍疏实在不想多事,“不许告诉妈,还有爸要打电话给你也不许提一个字,我已经和妈说好这几天去了苏市室友家玩了,不许露馅了啊。”她一直不喜欢给个忙己事的爹地娘亲徒增烦恼,只能和夏沥言这厮相互扶持相依为命。
夏沥言在病房里呆了快半个钟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夏衍疏催促他,“夏沥言,都快到上课的点儿了,你还不走?”
“我不去了,高中的课程我已经全部修完了。”夏沥言瞄了她一眼,“况且,现在我有充分不去学校的理由。”
夏衍疏听他一本正经的说着,什么不去学校的理由,不就臭显摆他作为一名读书郎的优质基因嘛。躺在病床上的人脑袋也变得不灵光了,等她再想想后半句再反应过来,夏沥言已经笑抽了她那傻样。
“靠!夏沥言,我还没到那种不能自理的程度呢!怎么说话呢你!”
就这样,在夏沥言的强烈要求下,如愿的留下来照顾这个伤残的老姐,只是他看着夏衍疏柏雨芩两人看的动漫,实在提不上兴趣,顾自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捯饬着笔电。
当余光瞟到病床上的夏衍疏时,发现她的眼神根本就不在屏幕上,而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傻笑。
“小雨姐,她在傻笑什么?”夏沥言有些担心,以为夏衍疏的痴笑是术后的非正常反应。
“噗,你自己问她。”柏雨芩看的也是一脸嫌弃。
夏沥言白净的大掌在夏衍疏的眼前挥了挥,“姐,你傻笑什么,有病?”
夏衍疏踩在棉花糖上的思绪被人打断,瞪着夏沥言,“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
果然,在爱情里弥足深陷的女人,都是没有智商可言滴。
……
“林先生,盛家的少爷已经带去了仓库。”
“嗯,按我说过的做吧。”林柏川站在外科楼12楼的窗台边,刚结束与意大利那边的会议,加上昨晚整夜没睡有些疲倦,淡淡的烟雾从烟蒂间蹿出。
“明白,给小姐下药的那个女人已经处理好,录了视频并且发了媒体,以后不会出现在N市。”
“嗯,阿蓦,辛苦。”他依稀记得,昨天晚上她脸上的那道明晃晃的巴掌印,白里透红,鲜艳刺眼。
“喂药的时候,记得多加一记巴掌。”他薄唇吐出团雾,鬼魅而危险。
“我明白了,先生。”齐蓦觉得有些奇怪,对于一个即将受刑并且命根子再也恢复不了正常功能的惩罚来说,多挨一巴掌实在算不了什么。
不过他一向尊重林柏川的指示,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想着想必也是和那个女孩有关。
确切的说,在他的认知里,林衍是只有林先生才可以动的人。碰了林先生还未舍得动的人,那盛家毛头小子算是触到了狼的指间,不说收尸,起码也等着当个半残废人吧。
……
盛卓煜从警局被带至海岛上的一间仓库,当被人摘下头上的黑袋,面前出现的这个阴冷而陌生的男人,顿时把想要迸发出的愤怒吞入腹中。
他颤巍巍的问,“你是什么人?”,他再怎么横行霸道,也只是个养在温室里的小少爷,看来人一身黑衣,身后紧跟着一群清一色的西装男人,心里就怵的发慌。
“我是谁不重要,盛少爷好好享受便是。”齐蓦冰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喂药吧。”
“是,蓦少爷。”
“嗯,对了,先生今天有兴致,多加几记巴掌。”
“是。”
一群黑衣人将盛家少爷围成了圈,跟着先生这么长时间,看惯了大场面的他们,对于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小身板,怎么看怎么孬,眼神里透着狠戾,径直上去喂了药,扇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