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锋利的小刀直接插进了皇甫世爻的房间,仅仅是凭借直觉,皇甫世爻躲了过去,这样的感觉是神秘师父来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自己没有见过师父了,摸着门,皇甫世爻出去了。
这次神秘人很是大胆,就在门外的空地上,完全忽视了瑕吕清荷的存在,也许是因为知道瑕吕清荷在闭关炼药一样,看到了皇甫世爻此时无比的狼狈的样子,嘲笑的说到:“为师一段时间没有来考验你的本领了,如今却是成了这副模样,世爻,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神秘人还不知道皇甫世爻的事情,许久之后皇甫世爻才开口,说到:“师父,我知道是你来了,徒儿的眼睛看不到了,耳朵也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师父今日前来是要试探徒儿的功夫的吗?那就开始吧!”说着,皇甫世爻取出了自己的神剑,云念。
神秘人看了皇甫世爻一眼:“哼!伤成了这样,还想与我比武,真是不自量力。”说着,神秘人开始与皇甫世爻打了起来,他才不管现在自己的对手是一个瞎子和聋子,招招致命,专攻要害。
皇甫世爻没有反击的机会,只是一味的防备,想到了这样,神秘人尽是有些生气了,找了一个缝隙,一拳头直接打在了皇甫世爻的脑袋上,顿时又鲜血流了出来,皇甫世爻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儿,站起身来的时候,却没有感觉到身边还有人,卸下了防备,师父他走了,应该是因为有一个这么不争气的徒弟生气了。
皇甫世爻再次的凭着自己的感觉,回到了房间,门被关上的一刹那,皇甫世爻愣了一下,然后去睡觉了。
霸洛城里面,一种阴谋在蠢蠢欲动,可是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平和,门是被撞开的,满身都是被雨水打湿的痕迹,刚刚把手中的剑放下,身后就有了一个声音:“这么晚了,赤冥你去哪里了?”止树在身后问道。
原本是被吓了一跳的,可是看到这个孩子拿着一块毛毯在身后披在自己的身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赤冥没有发火,而是上前安慰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的房间,你不是去沈长老那里了吗?”
止树噘起来小嘴,说到:“哼!那里一点儿都不好玩,姐姐出去了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自己在那里待着,没有人跟我说话,沈长老也不理我,一个瞎子,什么都干不了。”
赤冥隐隐的笑了笑:“是啊,一个瞎子还能做什么啊,今晚你就跟我睡吧。”
赤冥的一句话让止树高兴的不得了:“真的吗?太好了!”止树光着小脚丫就朝着赤冥的床上去了。
“赤冥,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还要穿着夜行衣?”止树不放弃的问道。
赤冥想了一下,说到:“我去王府里面了,虽然他们对我们没有威胁,但是天灵堂的人一直待在那里,我不放心,就去看了看。”
“哦。”听完了之后,止树居然就睡着了,自己等了赤冥一个晚上,早就累得不行了。
赤冥望着这个熟睡的孩子,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忍的感觉。
清晨的阳光再次的进了房间,透过自己的眼皮和绷带,皇甫世爻可以感觉到一丝的光亮,不是前几天那样的漆黑了,也许自己的眼睛快要好了。
此时瑕吕清荷准时的朝着皇甫世爻的房间进来了,手里端着饭碗,放在了桌子上,脸上都是笑容:“世爻,吃饭了。”
皇甫世爻起身,一时的顿了顿,马上笑了,感觉有人来了,瑕吕清荷走到了皇甫世爻的身边,扶着他去了桌子的边上,喂饭,这样的举动变得很是平常了。
吃完了饭,瑕吕清荷照常将皇甫世爻领出了门外,坐在自己今早搭在树上的秋千上,一边摇晃着他,一边说到:“早就想和你一起坐秋千了,我用草药藤蔓做的,对你的伤有好处。”
二人这么待着,长这么大了,皇甫世爻还没有这么开心的坐过秋千。手伸到了瑕吕清荷的手上,轻轻地拉了拉:“跟我一起坐吧,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皇甫世爻硬是把瑕吕清荷拉到了自己的身边,两个人一起坐秋千。
瑕吕清荷望着皇甫世爻,深情地望着:“你要叫我清荷,或许可以叫我清儿,这是我爹给我取的小名,只有他这样的叫,可是就在爹爹去世的那一天,再也听不到了。”
皇甫世爻听不到的样子很是平静,只是一味的晃动着绳子。瑕吕清荷知道他听不到,自己才可以这么坦然的跟他说这些话。
树叶沙沙的被微风吹落,在空中飘舞,旋转。皇甫世爻突然的说到:“姑娘,你知道吗?我以前喜欢过一个姑娘,她的名字叫陵阳妍薇,当时的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但就是想总是见到她,后来,我们一起去找神剑,去找神龙九子,很是巧合的到了一个叫雪狼谷的地方,那个是我的好朋友瑕吕清荷的家乡,狼的故乡,清荷她受伤了,她的哥哥找到了我,说清荷喜欢我,我却一直在否定,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往昔的一次次的画面在自己的眼里闪现,我才发现,自己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住了一个人,她叫瑕吕清荷,而我竟然发现,对妍薇的喜欢居然只是侠道的认同和对像是妹妹一样的照顾,就像是梦舞一样,可是清荷却不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进我的心里的,我都不知道。”
这样一段赤裸裸的告白,让坐在旁边的瑕吕清荷默默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流着泪水,什么都说不了,心里一直在呐喊:“原来他是喜欢我的,原来他是喜欢我的。”
这时候,皇甫世爻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来一支发簪,往瑕吕清荷的手里递了过去,说到;“这支发簪是我娘给我留下的,我不知道它有什么样的威力,可是现在的我想拜托你帮我把这支发簪交给瑕吕清荷,将我告诉你的话告诉她,替我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瑕吕清荷手里攥着这块玉佩,冲着皇甫世爻大喊:“你懂什么!你这样的转变让妍薇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转变,怎么让我这个暗恋你的人承受得了?!”
可是皇甫世爻却突然的双手捧住了瑕吕清荷的脸,一个充满了歉意和爱意的吻堵住了瑕吕清荷怒吼的嘴,这样的感觉,这样的举动让瑕吕清荷不知所措起来,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放大了的脸和白色的绑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世爻他可以听到了?难道世爻的伤好了?
此时的皇甫世爻才停下了自己有些霸道的吻,抱住了还有些懵的瑕吕清荷:“清儿,我们不分开了,永远。”
这样的话让瑕吕清荷彻底的明白了,使劲儿的推开了皇甫世爻,跑走了。
皇甫世爻站起来,扯开了自己眼睛上面的绷带,使劲儿的睁开眼睛,这刺眼的光芒让皇甫世爻看不清任何的东西,只有一个模糊的绿色倩影。
皇甫世爻大喊一声:“清儿!”可是瑕吕清荷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瑕吕清荷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瘫坐在了地上,如今的自己知道了皇甫世爻喜欢的是自己,可是自己却不能跟他在一起了,自己要为雪狼谷赎罪,只是看到皇甫世爻有难才想要照顾他,默默离开的,可是却让他知道了,眼泪倾泻而出,手慢慢地摸着自己的伤痕累累的一半脸颊,手臂之处,仙缘断了,这就是自己当初设下的的那个术士,只要皇甫世爻认出了自己,自己的仙缘就会被扯断,不管自己会多后悔。
那天晚上皇甫世爻与神秘人的大战,自己看到了,那个人披风上的符号是当初刘文安烟给她和陵阳妍薇的,也是自己在赤冥的丐帮信封上面看到的,而神秘人是皇甫世爻的师父,所以他一定就是赤冥,可是为何赤冥不告诉皇甫世爻,又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在自己的身体快要消失的时候,瑕吕清荷一边流着离别的眼泪,一边给皇甫世爻留下了一封信,自己突然的想到了这些事情,在自己的脑子里面出现了,这个赤冥不简单,隐瞒事情真相也肯定另有隐情。
手中的毛笔不停地写着,泪水因为诀别不争气的滴到了纸上,最后一个字写了一半,瑕吕清荷的身体化成了一缕烟,飘向了房顶,而只剩下桌子上的发簪微微地发光。
皇甫世爻因为看不到,自己完全走不动,一气之下,横冲直撞,撞到了树干上,昏了过去。
过了几个时辰,皇甫世爻才清醒,眼睛尝试着睁开,发现自己可以看到东西了,耳朵是多亏了那晚神秘师父的一拳打好了。
皇甫世爻站起来,才想起瑕吕清荷,朝着她消失的方向而去,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只有一封信,什么都没有留下。
“世爻,命不久矣之时,知晓你的真心,我足矣,脑中记忆碎片闪现,昨晚突现的那个神秘师父是丐帮赤冥,游乐乐赠予之符是丐帮标志,赤冥此人不得小觑,刘文安烟在丐帮,小心行事,望不要辜负妍薇一片痴心,望珍重。清荷。”清荷的“荷”字只写了一个草字头。
皇甫世爻看到了这封信,心里大喊一声。
自己刚刚认清楚了自己爱的人是谁,她却不愿意见到自己,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尘世。
伤心欲绝的皇甫世爻在沉默一段时间之后,一把火把这个房子烧了,两个人的记忆只有自己可以记得,任何人都不能看到,手里拿着一个斗笠,戴上,朝着霸洛城出发,自己要把赤冥这件事情搞清楚。
一家路边的茶水客栈,简陋的桌椅,几壶冒着白烟的烧开了的热水,在大瓷碗里面随便的倒上一碗热茶水,这让路过的人都愿意坐下来花几个铜板休息一会儿。
皇甫世爻早就来了,就是因为赶路的辛苦,一直没有走的意愿,茶水已经喝了好几碗了,这旁边的路人都换了好几拨了,可是这刚刚休息好了心就再次的被瑕吕清荷的身影和样子占满了,为了不让她的影子消失,皇甫世爻一直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