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吕清荷把从农薇那里学来的针灸在皇甫世爻的身上试用了一番,很快,皇甫世爻便醒了过来。
“我这是在哪里?”皇甫世爻摸着疼痛的脑袋,缓缓地坐了起来。
“世爻,你现在在姻缘村。”瑕吕清荷说到。
“清荷!”皇甫世爻清醒了。
瑕吕清荷攥住了皇甫世爻的手说到:“世爻,你不要激动,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你答应我,让我把我的话全部说完。”
皇甫世爻此次很是听话的靠在了床头,瑕吕清荷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皇甫世爻。
而此时,坐在庭院里面的陵阳妍薇发呆,因为自己的愚蠢,一步一步的在陷害着皇甫世爻,内心的自责无比的膨胀,越来越不敢面对皇甫世爻了。
瑕吕清荷和皇甫世爻一直谈到黄昏时分。门吱呀一声开了,皇甫世爻慢慢地走了出来。
此时陵阳妍薇等着他们等累了,趴在石桌子上睡着了,这几日照顾皇甫世爻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皇甫世爻慢慢地走到了陵阳妍薇的身边,坐了下来,陵阳妍薇的眼睫毛微微地发颤,刘海挡住了半个脸,皇甫世爻伸出了手,慢慢地拨开了她的头发,心里的感情还在纠缠,可是,知道了陵阳妍薇经历的一切,皇甫世爻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的平凡和无能,而她一直喜欢自己的那份心情却是那么的坚定,而自己做了一些让她伤心的事情,伤透了她的心的事情。
也许是被惊醒了,也许是被皇甫世爻弄醒了,陵阳妍薇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二人之间有一时的尴尬。
陵阳妍薇直起了身子,手足无措的说到:“你…”
“妍薇,对不起。”皇甫世爻很是真诚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世爻,那块玉佩都是因为我才会让你…”陵阳妍薇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大大的、温暖的拥抱让陵阳妍薇的话哽咽在了嗓子里面,说不出来,无比的惊讶和无比的温暖。
陵阳妍薇此时心里面的感情奔涌而出,手臂轻轻地抚在了皇甫世爻的后背,眼里留下了泪水:“世爻,对不起。”
“对不起。”皇甫世爻一样的说着这样的话。
而所有的画面,都让站在原地的瑕吕清荷看在了眼里,不知不觉,眼泪不听话的流了出来,恨自己太懦弱,瑕吕清荷把门缓缓地关上了。
翌日,三个人出发了。
“世爻,你真的不回去了?”瑕吕清荷问道。
“嗯。”皇甫世爻笑着说到,“我觉得跟着你们是一个对的选择。”
陵阳妍薇笑了,说到:“那你以后可得跟我们过着躲避各路人马的日子了。”
“没关系,只要有你就够了。”皇甫世爻很是厚脸皮的说出了这句话。
瑕吕清荷有些不自在的从皇甫世爻和陵阳妍薇之间退了出去。
皇甫世爻轻轻地笑了一下,拉住了瑕吕清荷的手臂说到:“当然,清荷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三个人便这样一路向前走,身影渐渐地远去。
“清荷离开已经有半个月了,世爻的伤也应该好了,可是还不见他回来,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一下世爻啊?”东郭有香说到。
队伍快要达到下一个城池了,可是心里还是很担心皇甫世爻的安危。
左师梦舞骑着马来到了北宫疏影的身边说到:“师父,我有些担心师兄,可否准许我去找师兄回来?”
北宫疏影心里其实也是担心皇甫世爻了,怕是被薄野伏世抓了去了,思考了片刻,说到:“我们身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但就你一个人去又有些勉强。”
“那就让我们跟着去吧。”此时在一旁的雍门凯枫说到。
辗迟玉露也跟着搭话,说到:“是啊,左师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御灵介的人在路上设了什么龙潭虎穴,我们都无从知晓,不得让左师一个人只身犯险。”
“不。”左师梦舞却坚定的回绝了他们,对着北宫疏影说到,“师父,就我一个人去吧,我有预感,师兄现在是安全的,应该还没有与御灵介的人相遇,前些日子在江城遇到的那个叫巫马暄妍的,我有些在意,想去了解一些事情。”
思考了良久,北宫疏影才答应。
这时候,东郭有香把兔袋兽唤了出来,对着左师梦舞说到:“梦舞,你独自一个人去,我还是不放心,让毛团跟着你吧。”
“好。”毛团带着左师梦舞离开了。
剩下的几人,朝着平城快速的出发了。
一进平城,景观和普通的城池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可是此时的东郭有香却是很兴奋,一脸的笑意,此时看出端疑的辗迟玉露问道:“师父,您今日是怎么了?看这表情,有些让徒弟我恐慌了。”
东郭有香皱了皱眉眉头,盯着辗迟玉露说到:“你这个小丫头,前些日子教训了凯枫,老实了一段时间,怎么?今日还得让为师教训你一下才好是吗?”
“不是不是。”辗迟玉露连忙的求饶,“师父,您就当我方才没有说话好了,我可不想被您教训,然后升星位,这样我的骨头早就撑不住了。”此时在后边的雍门凯枫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起了师父的残暴,现在还心有余悸。
其实北宫疏影和浮丘复长也感觉到了东郭有香今日的情绪有些太兴奋了,看到了辗迟玉露的下场,也不便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