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走的很快,因为噬灵珠吞食的剑灵越多,它的生命结束的越快,再没有剑灵给它充饥,便会消失了。
众人很快就来到了卞城,这里的一切都让这些经历了这么多城池的人惊艳了,城中的景色让人以为到达了仙境,没有华丽的建筑,只有乡村野舍,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男耕女织甚是惬意。
“这偌大的一个城池,为何会是这样的一番场景?”皇甫世爻探出了脑袋张望着。
叶阳子杭干脆把马车上的帘子拉了下来,挡住了皇甫世爻的视线,说到:“你在马车上面好好的待着,这身体还不能随便的走动,等有了什么闪失,我可帮不了你!”
皇甫世爻撅了撅嘴,顺手从马车的小桌子上拿起了一块糕点,说到:“这跟清荷待久了,不会也成了大夫了?”
叶阳子杭懒得跟皇甫世爻说话。
“卞城是我第二次来了,这里的宁静是我一直向往的,没有任何的骚乱和战事,一切可以用世外桃源来形容了。”浮丘复长很是惬意的说到。
“你这睡虫,所有的好地方,你全部都去过了!”北宫疏影很是鄙视的说到。
“这里面的人向往平静的生活,那些喧嚣的市井生活并不会满足他们内心的那份平静。”浮丘复长说到。
此时的北宫疏影的脸色不好看了,眉毛皱到了一起。
浮丘复长笑了一下说到:“怎么?发现了?”
北宫疏影扭头看了浮丘复长一眼,很是不服气的说到:“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天知道。”浮丘复长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还不曾听说,你也愿意在这模糊的不真实的世界享乐,这还是那个我认识的浮丘复长吗?”北宫疏影说到。
“这有什么?”浮丘复长看着这四周,眼睛却眯起了几分,“本是自己想到的,世间却没有,只好拿这些海市蜃楼的障眼法来充数了。”
“这也是保护这座城池的方式罢了,我想不管是谁,也不会对这里下手吧。”东郭有香说了一句。
很快,天灵府建在了一片平坦的地方,门前是一条河流,奔波了几日,大家都有了一时的倦意,眼皮睁不开了。
左师梦舞这些日子太过于压抑了,一点儿都不像往日的样子,闷闷的。
皇甫世爻紧随着左师梦舞去了她的房间,而左师梦舞却完全的忽视着他的存在,两眼无神的坐下来,没有半点儿的喜怒哀乐。
皇甫世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手在左师梦舞的面前晃了几下,问道:“师妹,你中邪了?还是被附身了?”
左师梦舞的眼珠子动了一下,看着自己面前的皇甫世爻,问道:“师兄,我可以请教你一件事情吗?”
“当然可以。”皇甫世爻顺势就坐在了左师梦舞对面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等待着左师梦舞的问题。
“你是怎么看凌妍薇的?”左师梦舞问道。
“你说妍薇吗?”皇甫世爻脑袋向前伸直了看着左师梦舞,吧唧了几下嘴,说到,“妍薇是个有着狭义之心的女侠,我很喜欢她。”
“喜欢?”左师梦舞的眉毛微微的皱起来了。
皇甫世爻摇了摇头继续说到:“师妹,你不要误会,我说的喜欢…只是单纯的欣赏罢了。”
左师梦舞微微的摇了摇头,也许是在感叹无奈,也许是在否定皇甫世爻的话,而后接着问出了另一个问题:“师兄,若是有一女子,一直是你心里的侠道中人,忽悠一日,一个你不相信的身份被揭穿,你又如何的面对?”
“师妹?”皇甫世爻的眉毛上挑,一副很是好奇的样子,捏了捏左师梦舞的脸说到,“我看你是真的中邪了吧!”
左师梦舞拨开了皇甫世爻的手说到:“我没有,我只想说,人心之事太过于复杂,而我只是在外攀爬的蝼蚁,已经不知去向何处了。”
“你这丫头,病得不轻了。”
皇甫世爻摸了摸左师梦舞的额头,左师梦舞反感的站起身,推着皇甫世爻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的花花世界永远不会让我插足了,只劝你回头是岸,省得到时候遍体鳞伤,才找我来哭泣。”把皇甫世爻推出了门外,咣当一声,门边关上了。
皇甫世爻反身撞到了左师梦舞的门上,用力的敲着左师梦舞房间的门:“师妹,你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毒了?”
许久之后,左师梦舞都未曾理过皇甫世爻,皇甫世爻也是问累了,便坐在了台阶上,自己生着闷气:“好端端的丫头,今日却变得有些疯人疯语的了,看来还是得找清荷给你来诊治一番才行。”
突然的说到了这里,皇甫世爻才意识到,瑕吕清荷留在了鹤鸾山上,并未与他们同行。心情一下子降到了低谷,站起身,要走,留下了一句话:“师妹,休息片刻便去大厅吧,长老们还在那里商议事情,错过了,怕是你的损失了。”
一个落寂的身影缓缓地走入了阴凉的黑暗之中,皇甫世爻还不时的自言自语:“妍薇到底去了何处,如今已来到了卞城,却未曾见过她半个人影,难道遇到了不测?”
到了晚上,大厅里面已经聚齐了人,就差皇甫世爻了,不知他又跑到了何处,北宫疏影的怒气再次的被激发了出来:“这小子,好些日子不知皮肉之苦的滋味了,越发的为所欲为,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身体里面的那个东西本就是极其的不安分,如今却还在外单独的行动。”
“北宫,莫要生如此大的气,世爻他就算是不知自己身体的详情,怕是也体会到了几分,他会有分寸的。”东郭有香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