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车晓风抱着地伦卓香,心里的痛一点一点的紧缩着。
“这辈子不能来过,下辈子也要让你在冰封之中冻结而死!”北宫疏影说了让浮丘复长都惊讶的话。
“木头。”浮丘复长不禁叫了北宫疏影一声。
此时的北宫疏影才缓缓地清醒了过来,看着这个战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身受重伤的丘丽姐妹含着眼泪爬到了地伦卓香的身边:“师父…”
此时院子外边传来了噗噗噗三声,周氏魔影被叶阳子杭、西门云城和宇文素妍同时刺穿了,身体化为了一缕黑烟,烟消云散了。
“北宫疏影!”高车晓风已经疯了,头发全部的飞舞了起来,手里拿着神剑寒相,一条水流围绕着寒相旋转着,紫蟒兽直接出了高车晓风的身体,高车晓风一声怒喊,“我要让你们为地伦陪葬!”
此时紫蟒兽一口吐出了如海一般的巨流,瞬间淹没了这个府邸,寒相在水中是无敌的,众人被水冲的四处飘散,此时的高车晓风抓住了想要从自己的背后偷袭的宇文素妍,直接用神剑贯穿了她的身体,高车晓风再现了北宫疏影杀死地伦卓香的场景,宇文素妍一口鲜血吐出,随后在身体里面的血液被寒相一点不落的吸了出来,宇文素妍的身体顿时皮包骨,如老人一般,高车晓风扔了宇文素妍大喊道:“我要你们都陪葬!”
“素妍!”浮丘复长和西门云城同时喊道。宇文素妍没有任何挣扎的沉入了海里面。
“下一个是谁?”高车晓风哈哈大笑着。
此时厅堂里面的云念被紫蟒兽喷出来的水冲到了水面上,此时已经伤痕累累的索鹊易从昏迷之中醒来见到了,直直的向云念那里游了过去。
高车晓风一眼便看到了他,举起了寒相,一剑就向云念劈去,索鹊易见状抱起了云念,想要逃跑,身体被寒相的剑气贯穿了,一口鲜血吐在了云念之上。
“他为何会受伤?他不是有落逸吗?”九方立岩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住了。
“落逸没有在他手上,恐怕是大水在他昏迷的时候冲掉了吧。”北宫疏影缓缓地说到。
高车晓风哈哈大笑的看着这些狼狈不堪的人,浮丘复长和西门云城在水底游了好久,都不见宇文素妍的尸体,已经被洪流冲走了。
头刚刚冒出了水面,就看到了高车晓风的背后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他吸走了,紫蟒兽和这里的海水也一起。
结界里面的人一直在地上待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索鹊易死死地抱着云念不放,被冻着的冰碎了,云念掉在了地上,此时的唐清才醒了过来,而自己醒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满身是血的索鹊易倒在了自己的身边,唐清一点一点的挪到了索鹊易的身边,不敢相信的摸着已经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易…你醒醒啊,我是…小清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索鹊易的血不断的往外流,染红了这个大地,流到了落逸的身边,落逸吸收了索鹊易的血,泛着红光,颤抖的起来了,唰的一下,直接飞进了唐清的身体里面。
唐清一声闷哼,眼泪打在了索鹊易的脸上,朝着天大喊着:“易!”
翌日,北宫疏影、浮丘复长和九方立岩坐在了客栈的桌子边上,都沉默着不说话,旁边的嘈杂在三个人的耳朵里面没有丝毫的声音。
“东郭去哪里了?”好久之后,北宫疏影问出了这个问题。
“地伦卓香死了,她整日都是魂不守舍的,今日早早的离开了客栈,不知去了何处。”九方立岩说到。
“我…”北宫疏影理解此时东郭有香的心情,地伦卓香毕竟是她的师姐。
此时两眼无神的浮丘复长未说一句话,北宫疏影看了看浮丘复长,说到:“睡虫。”
浮丘复长才回过了神儿,抬头看着北宫疏影问道:“什么?怎么了吗?”
“你…”北宫疏影因为昨日的失态,心里满满都是自责和愧疚,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素妍她,是一个很好的孩子,练武总是最积极的。”浮丘复长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她办事我总是最放心了,可是…可是昨日,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高车晓风杀了。”
北宫疏影攥住了浮丘复长的手,安慰的说到:“睡虫,对不起。”
“你没有错!”浮丘复长说到。
“你们不要这样了!”九方立岩嚷了一句,“昨日的大战,我们和御灵介的人都伤亡不少,素妍的事情,我们如今再怎么自责也挽不回来了,你们一个一个的都这么的低落,往后的日子该如何的走下去?!”说完了,九方立岩起身,生气的离开了。
北宫疏影和浮丘复长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山上,一片花海满地的地方,皇甫世爻、左师梦舞、辗迟玉露、雍门凯枫、西门云城、陵阳妍薇、叶阳子杭七个人站在一个坟墓的地方,墓碑之上写着:“宇文素妍之墓,天灵堂立。”
七个人都是面无表情,左师梦舞和辗迟玉露的脸上满是泪水。
西门云城看了一会儿便走开了,众人看着西门云城远去的背影,一时的伤感之意袭遍了全身。
“素妍,平日里面,我总是喜欢嘲弄你几句,可是我并不是讨厌你,只是想让你能够跟我们走在一起,一起练武,一起玩耍罢了。”辗迟玉露一边哭着一边说到。
“素妍,我们都很喜欢你,日后有什么快乐的事情的时候,我们会连着你的那份一起得来的。”左师梦舞说到,时不时的擦着流到下巴处的泪水。
皇甫世爻什么也没有说,也离开了。
不久之后,皇甫世爻来到了另一个墓地处,一屁股坐在了它的面前,手里托着云念,看着墓碑说到:“虽然我们根本就不算认识,可是还是想来看看你。”
皇甫世爻挤出了一个笑意说到:“被御灵介的人暗算了,说不出话来,本想告诉你们,唐清的魂魄已经出来了的,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害得你为了我的云念丧了命,索兄,对不住了!”皇甫世爻双腿跪地,给索鹊易磕了三个头。
繁花开尽,经历着世间的白转轮回,一次凋零,等待下一次的重生,一次死亡,贡献一次生机。风景虽然开的精彩,却掩不住离开的人的一片离愁,最爱的人不在世间,空留一具无情之躯又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