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品为了探明事实真相,她亲自来到会所。早已熟知她的身份地位的会所老板郑琨亲自接待了她。
郑琨要接近王品,俘获她的心,以此达到他报复石亦非的目的,所以要在石亦非救走梅羽这件事上大做文章。
郑琨是这样对王品描绘石亦非的:“你先生虽然不是这里的常客,但只要他来就只找我们会所里的一号服务员,也就是被他带走的代号叫‘雪莲’的女孩。他们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家先生好像对雪莲用情很专心……”
“好了,请你不要再说了!”王品用手捂住欲炸裂似的头,站起身要走。
“对不起,石夫人,让您伤心了!您来了解情况,我不能有所隐瞒,只能如实奉告。”郑琨一边观察王品的神情变化一边说,“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要详细了解石先生的情况,我会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谢谢!”王品接了名片,道了谢,就面色难看的离开了。
郑琨左手抚摸着下巴,点着头,眯着眼看着王品离开的背影,微微笑了。这女人虽已过而立之年,但风采神韵俱在,值得一试。
而“探明”真相的王品要崩溃了,她不能相信,她会看错石亦非的人品;她不相信,她深爱的男人是这样的人。
但是,与她无冤无仇的会所老板又何必要骗她呢?
“但只要他来就只找会所里的一号服务员……他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你家先生好像对雪莲用情很专心!很专心……”
会所老板郑琨的话如炸雷般回荡在王品的耳畔。
整整一天,王品都沉浸在这难言的哀伤里难以自拔。
“他肯定在骗我!他说的不是真的!”王品喃喃道,“不行,我必须要看到证据!不然,我不会相信!”
第二天一早,王品没去上班,而是给郑琨打了一个预约电话。
而郑琨依据女人较真的个性,他断定王品还会来查看录像,所以他早已把有关石亦非和梅羽牵手逃跑的几个片段组接一下,刻成光盘,专等着王品来取。他要和王品玩一次猫捉老鼠的游戏,欲擒故纵,左挑右逗。
当王品再次来到会所里,郑琨是在一个雅间里接待她的。
精致的茶几上铺着一块洁白的桌布,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一壶刚烧开的水、一盒上等的碧螺春茶、还有一瓶从巴西进口的优质咖啡颗粒。
“石夫人,您需要的录像我已准备好了,请您收好!”待王品坐定,郑琨首先恭敬地把录像带交给她,“看到您的不开心,我很不安。请您赏脸喝杯茶好吗?”
王品没说话,就点了点头。
“您要喝什么?茶还是咖啡?”郑琨殷勤地问王品。
“咖啡!”王品简单地回答,她没有雅兴品茗。
“我就知道您会选咖啡!”郑琨故意挑起话题。
“你怎么知道?”王品不想让别人觉察到自己的内心,听郑琨这样说,就警觉地反问道。
“因为咖啡属于优雅而忧郁的女人。”郑琨一边为王品沏咖啡一边说,“优质的咖啡就如优雅的女人,色香味俱在。你看,把开水倒入咖啡里,轻轻搅动,褐色的咖啡就慢慢地就融化开来,茶面泛起一层淡淡白烟,然后成为端庄的一杯;你闻一闻,不需凑近,随着淡淡的水气的飘散,一股咖啡独有的清香就会沁入你的心脾;喝一口,味道醇郁,入口时微苦,咽后留香。咖啡的优雅就在这里。”
郑琨为王品调制好咖啡,举止潇洒而又不失恭谨地把杯子放到王品跟前。
“石夫人,请品尝!”
王品无心绪地端起杯子,浅浅一尝。果然是上等的咖啡,茶质细腻爽滑,微酸略苦里饱含醇香。轻轻咽下,满口馥郁。
“嗯,不错!郑先生把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呢?”本不想多说话的王品不觉问了下句。
“忧郁是咖啡的特质。”郑琨对王品微微一笑,“中国的名茶不少,但茶的微苦与咖啡的微苦不同,茶的苦有些微的涩,而咖啡的苦引起人的是些微的哀伤,一如它的色彩。”
王品若有所思似的,没有说话。
“让您见笑了,石夫人。”郑琨绅士地说,然后转移了话题,“我是一个喜欢广交朋友的人,希望能成为您的朋友!”
“谢谢你的款待!我该走了。”王品什么心思都没有,内心里充满了愤怒。
“如果有机会请您吃个饭,您该会赏个脸吧!”郑琨谦恭有礼地问。
王品回了他一个不置可否的笑,郁郁离开了。
目送王品远去,郑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