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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合作(上)

此时正好门外来人,方源听到门口那两人道:“见过庄小姐。”

庄小姐?方源神色动了动,待看清来人,果然是庄容。方源心中按耐住惊讶,微微点头道:“庄小姐。”

“看来你也是知道了......”庄容走上前来,看到被方源翻过的书本,脸色有些异样的拿了过去。此时的庄容没有之前那么唯唯诺诺的,惹人生怜。这时的她有些妩媚的风情,只是动作见略显滞涩,并不是太过自然。

方源点点头,这也解释了为何陆丰能够准确的安排在他们船队走的航线上。至于说庄容晕船,相信她装啥像啥,方源倒是知趣的没有问东问西。看了看别有一番风情的庄容,直到把她看的脸红了起来。

“庄小姐,麻烦你给陆丰递个话,说我有事情找他详谈。”方源转头看向窗外,心里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何时自己变得如此不堪了?竟然会盯着一个女的看了许久,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其实论起来,庄容并不见得比董二小姐漂亮,无论打扮、容貌上,都不是上上之貌。但就是简单的一套罗衫裙、淡施粉黛,头发上随意的别了跟银簪子,微微上翘的眼角,明亮眼睛无意识最最吸引人的。几次都能触动方源的心,都是那双隐藏着无数内容的明眸。

“是吗,方公子?那我先去禀报陆大哥,方公子先吃点茶。”庄容并没有看着方源,而是面向外面说道。

“麻烦庄小姐了。”方源心领神会。

待庄容走后,方源坐在桌前,见门口两人并没有看注意到里面,便慢慢把桌上的茶盘一开。不知何时,茶盘下多了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道:“半夜子时,房间等我。”

方源心中一阵激动,自己一直在想着要从庄容身上找找突破口,看来不用自己费多少功夫了。但转念又一想,此时不是走的时候。切不说走后会留下后患,而且方源还想和对方达成合作,这样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枉自己稀里糊涂来这里一趟。若是不能说服对方达成合作,庄容这条路子就是以备万一的。

只是又等了会,眼看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还不见庄容过来。不明白是何缘故给耽搁住了,最后有些等不及。便对门外看守他的两个人说道:“两位兄弟,我有事要见陆丰,麻烦两位通禀一下。”

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点头道:“那你少待。”他件无论陆丰还是庄容,都对方源很客气,所以也不敢怠慢了。

不多时,那人回来后,便对方源道:“方公子请跟我来,大当家的要见你。”

这次到的是一个小别院,应该是陆丰自己住的地方。只见他此时正坐在院子里,袒胸露乳的吃着西瓜,姿势甚是不雅。见到方源也只是随意道:“方公子请坐,别嫌我失礼啊。”其实根本就是说说罢了。

方源也没客气,大方的坐下来说道:“打扰陆大哥了,只是小弟正好有事情想起来和陆大哥说道说道。”

“你说。”陆丰把嘴里的西瓜子吐了。

“敢问陆大哥,你们与人交易,是拿现银吗?”方源问道。

“这是自然。”陆丰有些奇怪方源会如此一问。别说是他们这种灰色交易,就是现在海商也有许多都是现银交易的。当然大额的许多还是会走票号、钱庄之类的走账。

“小弟我有一个构思,如果说陆大哥把钱存进我们钱庄,用钱时可直接到我钱庄去取,不知陆大哥意下如何?”

陆丰抬头望望天,看看是不是天雷滚滚了。他像看着傻子一样看着方源道:“方公子,你可知道,你的命都在我手上呢?”

“这个自然知道。现在小弟我能坐在这里和陆大哥说话,也都是陆大哥仁慈。”方源笑着说道。

“这不知是该佩服方公子胆识过人呢,还是该说方公子缺心眼。”陆丰不客气道:“既然知道你的命都在我手上,那还有心思和我谈生意?”在陆丰看来,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说实话,他们也干了不少票此类的事情了。有些直接杀掉,有些只是绑票。能够在自己面前做到面不改色的就已经很少少了,而能够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几乎没有。不仅面不改色,而且能够侃侃而谈,而且还是找自己做生意的,只有方源一人了。

“那陆大哥何不仔细听我说完?”方源并没有理会陆丰的话。

“好。”陆丰拍案而起:“我就听听方公子有什么高见。”说着话走到方源身后,拿起毛巾擦擦手罢了。

方源吁了口气,心中给自己打打气,让自己显得更加自信一点。片刻后,只听他清晰而平稳的说道:“依照现在的市场,无论钱庄、当铺,还是票号和银行。存钱在里面,都是要收费的。而且需要带上户籍去开户才可以存钱进去,每次取出、存入也都是需要费用的。我可以保证在我的名下,陆大哥存取都不需要费用,而且资料严格保密。这个可以以我项上人头担保。”

陆丰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这个对他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他陆丰又不是黑户,想要弄个户籍在银行或者票号开个户,很是方便。至于说什么手续费,这些对陆丰来说更是无所谓的。资料保密?想必他在用一个假户籍开个账户都要比放在方源这里安全的多。

方源没有气馁,事实上他根本没注意陆丰的表情。只听他接着说道:“陆大哥估计也是在整个北洋地区做‘生意’的,打量的现银携带并不方便,金子或许可以,但并不是每个客户都会有金子给你们。万两银子就是一千斤,这个光运银子都是个麻烦事。而且还要担着风险,不说海路上的事故,就是这么多现银,海关都要问一问的。”

这些天的学习,方源也了解了一些,明的或者暗的规则。海关不只是盘查货物,也会盘查银两。一般像他们这种灰色交易,基本上都是用的无踪无迹的私铸银锭。

国家承认的银号、票号、银行都有资格铸造银锭,相应的银锭上面会有他们自家的标记。但使用交易的银锭谁也不会把打有留有记号给对方,不然盘查下来,很容易顺藤摸瓜的。

但私铸银锭有一点,就是其他地方还好说,钱庄、银号这些机构会回收、商家们也认这种钱。但如果碰到关卡,无论是海关还是税官查到了,肯定是要盘查一番的。

而方源给他的方案就是:“你可以让客户在天津、长崎把钱存到我汇通钱庄,只需要给你寄来一张存单即可。这样安全方便了许多,对大家都好。同样的,我不会收你半分利息,而别的商家我都是要抽利七分的。”

这次陆丰神色有些端正了,没有再想之前那般无所谓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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