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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懵懂青春

其实我上学一直偏科严重,文科老师当然乐享成,我从小喜欢唱歌跳舞,却又因为自卑不敢表现,至此错过了很多表现的机会,我的初中同学从初一一直到初二都是没有变过,只是我的同桌换了又换,初二那年,当别的班都热火朝天的情书满天飞的时候,我们这一群娃娃们却还是天真无邪的玩在一起,我的同桌,和我同姓,其实我不太喜欢自己的姓氏,太土,可发现也有人和我一样土的时候也就释然了,他姓汪名浩然,所以在认识诗人孟浩然时,我很自然的就叫他浩然兄,只是他和孟浩然可没法比,但是我和他也算是完美搭档,因为我能文,他知理,于是我们互帮互助,团结友爱,于是每每下课,都是我追他跑,直到到下到一楼才完,那时候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这个同桌不错。我们过了两年无忧无虑的生活,算是好好学生,升初三时,开始分班,大部分人还会原班人马,只是我很不幸的被分出去了,临分别时,我擦掉了和他的三八线,告诉他,从此不相往来,决绝离去,他傻了。我也不懂为什么,只觉得这个长相秀气的小白脸既做不成同桌了,最好还是不要做同学了,看着他和别人默契十足的心烦。

到了初三,学习任务也重了,压力还是有的,这时我的同桌是个美女,至少在那个时候是的,她的书桌下面都是用来装书的,只是那是情书,我这是才恍然惊醒,原来这帮早熟的娃娃都这般疯狂了,于是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我的唯一爱好就是放学前,偷偷在她的下面抓一把情书,回家供我们姐妹三人消遣娱乐。看完再送回去,她不会发现,因为太多了。

姐姐在初三没读完时就不想读了,于是她去学了手艺,在别人写情书,谈恋爱的时候,我也收获了友情——F4,我们可以死四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只为其中一个人家人务农帮忙,用我妈妈的话说是家里的活都没人干,还去帮别人,吃饱了撑的,但我想说我愿意,每次都是我第一个写完作业,然后轮流传,只是我这样的人太死脑筋,容不得欺骗,在我知道了一人和另外两人吵架,双方在我面前说着对方的坏话,然后都在争取我的时候我无从选择,我觉得选谁都是伤,于是我对她们都sayNo,可是他们却在我做出选择之后自动和好,又来争取我的时候,我恼了,于是我写了长长的绝交书,从此一心学习,却因为近视,越来越模糊的视线让我的成绩一落千丈,刚好父母又在为学费发愁时我也果断决定:不读了。在下学期补完课要交学费之时,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收拾着书包,在我那三个绝交的好友相送的眼神中结束了我的学习生涯,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想哭又很开心,想哭是我临走前竟没有一个好同学,好朋友,却也开心的想以后可以睡懒觉喽,只是想法永远太美好,却被现实烤的外焦里嫩。

我16岁开始辍学在家,那年春天,镇上的一家酱油厂招工,我怀揣着美好想象的去了,可是在我坚持到第六天的时候,我哭了,哭的伤心欲绝,看着满手的伤口,闻着满身的酱油味,我跟老板说“我不干了!”于是我背着包回家了,走在路上我还在想,好像挺没面子的,说了好好好干的,结果还是退缩了。回到家,爸妈满脸惊讶,却也没说什么,让我洗了澡,看着我的手也红了眼,从小虽也干农活,却也是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于是我的第一次打工宣告结束,还是零收入,衣服像是用酱油泡过一样。夏天到了,家里农忙,我就当起了在家干家务的重任,每天看妈妈干也不觉怎样,自己一干那真是个中滋味。偏又摊上我小妹这么一个挑刺的主,一天把我气的啊,现在对不上学以后的美梦也彻底破灭了,于是在那个秋天,当那家厂子有又招工的时候,我跟我爸妈发誓保证:“这次死都不会回来了,一定好好干。”于是我咬牙坚持,慢慢上手,也成了一把手,每天的任务从开始的加班,当慢慢下午三点就能结束,我明白了凡事要坚持,熟能生巧。干到过年我收获了我人生中的第一笔资金,1200元,当然还没经过我手,已经到我妈妈的口袋里了。但我依然很开心,我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于是我对大城市的向往开始了。

我有过一次暗恋,不知道算不算,因为他比我小,那时候我和我姐跟着师傅一起出来打工,他也是同事,他们家一家三兄妹都在一起,我们每天一起上班,其实说应该是我姐和他们关系很好,好到超过和我的关系,人说日久生情?也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我就很关注他,很喜欢每次的偶遇,有一天,听说他和另一个厂子的女孩谈恋爱了,我悲痛欲绝,心情无法形容,就是想看到他,但是看到他们在一起又难受,每天上班还是会故意找他说话,后来他们不知为什么又分手了,我偷偷乐了,但是我也不会主动表白的,因为我觉得很丢人。中途回家相约一起出去玩,我穿着裙子,路过一片梨子林,我毫不犹豫的就爬上去了,后来没法下来,裙子也破了,他笑我:“看你那好吃样,你看,遭报应了吧。”但还是抱我下来了,我红着脸揪着被撕破的裙子,他就脱下他的外套递给我,我在那一瞬间就觉得他是不是也喜欢我?可还是没有问出口,后来他就没再去厂子里了,我的第一段懵懂的暗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第二年厂子搬了,也扩招了,这次来了一批男生,也造成了后来的风波,人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也确实如此,但也有句话是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于是那年我的桃花没来由地晚开了,一个胖小伙子,借由帮忙想约我吃饭,我问他“还有谁啊”,他为了约我,叫了好几个人,我说“好啊,那去吧”,可没一会又说“他们都不去了”,我说“那我也不去了”,他说“别啊,你帮我忙,我请你吃饭,很正常。”届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果断拒绝,却没料想,他跟在我后面一直到了女厕所,我说“你还要进去啊?”他还真进来了,我无语,于是拿出老妈这个杀手锏,“我还太小,我妈不让我谈恋爱。”他说“20还小啊?”我无言以对,我说小就小,你管得着吗?没成想,这孩子太脆弱,跑到隔壁******床头哭起来,我仰望苍天。

我以为他放弃了,却没想到他让另外一个男生来刺探军情,可是没想到是个间谍,他说:“你要是不喜欢他,你考虑一下我呗!”我当场傻眼,我有这么抢手吗?见我没说话,只看着他,以为我真的是对他有意思,坐在我旁边就拉着我的手,:“早知道,我才不给他出谋划策呢!”我又是无语,抽出手,对他说:“直走,左转,谢谢!”

后来他走了,却还是打电话给他表姐,让我接电话,说了很多他的过往,我不禁感慨,原来也是有故事的人,他就在电话那头说:“我好后悔啊,不应该离开的,做我女朋友吧?”我还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答,他以为我在犹豫,又说“我会对你好的。”这句我听到了,我说:“对不起哦,我真的不喜欢你,我知道你对我讲了这么多,我也很感动,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以后就不要打电话了,我也不会接了!”不等他说话,我就挂了。

还有个小男孩,看到他我不禁想起了我初二那年的小白脸同桌,一样的白,一样的秀气,留着一头中长发,像个姑凉,别人经常认错,我们都叫他小鬼,做同事的一年没有什么特别,只是在我偶尔犯错误了,连我亲姐都不安慰我的时候,是他端着他那专属的瓷罐杯,递给我,让我喝,“我才不喝你的杯子。”然后他就陪我坐在桌子底下,等别人都睡了,才各自回宿舍,后来他走了,竟然说要来看我,我一愣,“好啊,来吧!”他真来了,然后我干活,他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和他扯些有的没的,他突然问我:“过得好吗?”“挺好的啊!”然后就不说话,只顾看着我,我被他看的一阵不自在,后面的同事看着开玩笑,“屁大点孩子,还学着别人泡妞。”我一阵脸红,看了他一眼,他也脸红了,下午他要走了,我送他出门,他看了我许久,终是没说出来,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有手机,他说“我给你写信。”“好啊!”可是走后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地址。

过年时他说我去看你,我以为他说笑的,没成想,他竟然真的来了,长高了,还非要扮成熟,穿了一件墨色风衣,拎着两盒黄金搭档就来了,我一阵想笑,我说他“人家都装嫩,你却扮成熟。”吃饭时他很紧张,我却不断的调侃他,搞得他更紧张,下午我们到楼上,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着瓜子,他却看看电视后又看看我,“你难道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我抬头“说什么?”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我一愣,“难道我们真的没可能吗?”我抽出手,“我比你大两岁,我可不想找个比我小的,还要我照顾他。”“谁要你照顾了,我可以照顾你的。”我只是摇摇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他眼神一暗。后来我们就再也没见,其实我们家离的不远,只是没机会见面。那年我20岁,在17岁时,我觉得时间怎么这么慢,我怎么还没长大过了,20岁时我觉得我好像跨过了一道门,一道时间门,进了另一个时空。,在我22岁之前我没有谈过一场恋爱,不是我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没看上我,我觉得有点悲哀,我姐和我姐夫也是相亲认识的,刚开始不愿意,后来,我觉得是我姐夫太会哄人,于是我姐就细声细气地告诉我,“今年早点回来,我还等你结婚呢!”我一时觉得这是我姐,太不像了,难道恋爱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我也好想谈一场恋爱。

那时候的我很相信缘分,我觉得一定是缘分还没到,可是在我憧憬着谈一场自由恋爱的时候,我被告知,我要去相亲,20岁时别人要帮我介绍,我妈以我太小拒绝了,才过两年就不大了?我妈说这个很好,好什么?就是愿意做上门女婿,我们家三个女孩,爸妈一直觉得我很乖,所以想让我留在家里,于是就这样,我们见面了,说实话,我真的没看上他,这是他的一句话让我想考虑试试看,见面后第二天,他发了一条短息,说:“我第一眼就看中你了,我希望你也给我个机会。”因为我要去上学,想找个可以帮我承担生活费的,虽然有点自私,但也很现实。于是我们订亲了,很快是不是?我也觉得太草率,我很快就反悔了,可惜晚了。

他是一个很没有主见的人,自己的钱全部拿去给二哥娶媳妇了,和我爸送我去合肥的车上,他连车费都是我爸付的,那时我就觉得他不行,肯定过不到一起。事实也证明了,没有共同语言和共同话题的是根本聊不到一起的。这时候我遇到了我现在的老公。

我和他相识在校园,专科学校,就是那种你交钱就可以上的学校,我们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再见倾情,而是老掉牙的剧本,我们是“误会”产生的化学反应,是的,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这句话是我当时的最好写照。

我是一个性子很冷的人,许是在社会上呆久了,学会了自我保护,在不熟的人面前,我总是会不自觉的冷着脸不说话。刚到学校那会,我们人多还没分班,于是我还和另外一个同班同学还有一个同阶层的伙伴寄住在大专班宿舍里,为什么说是同阶层呢?因为我们是农民的孩子,而那些大专班两年制的是有钱人的孩子,俗称“富二代”。在她们每天出去逛街,买东西,聊八卦的时候,我们这三小只就只能是窝在一起看着他们或是聊着他们。后来分班了,我和同班同学被分在了一个宿舍,很开心,另外一个也互留了号码,成为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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