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道长,你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刘芒含糊的应着,嘴巴里面嚼动着食物,示意吴大叔去瞧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大叔放下筷子,快步走到了外面,正好迎面撞上了喊叫的人,看清楚来人,吴大叔急忙拉着对方,说道:“小松子,跑那么快干嘛,出啥事了?”
等吴大叔走了之后,刘芒的眼睛里突然精光一闪,嘴巴里面的动静安分了下来,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掐着手指,跟刘半生有的一拼,几个呼吸之后,心里有了计较,然后不动声色的继续大快朵颐。
在外面大喊的人叫陈松,绰号小松子,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我爹他突然晕倒了,刚才还好好的,他突然说他好冷,身体一直在发抖,我刚准备去拿火盆,没想到一会儿晕了过去,我爹他脸上好白好白,跟。。。。。。跟死人脸一样,我好怕啊,吴叔,我爹会不会死啊,他们还想赶我们走啊!我不想走啊!我不要爹死啊!”
陈松扑在吴大叔的脚上,眼泪和鼻涕全部冒了出来,爹出了事,几天之后说不定还要被乡亲们赶走,这种遭遇,谁碰到了也不好过。
“好了,好了,松子你先起来,今儿个我把小道长给请来了,你们一家肯定有救了,不会被赶出去的,放心好了,你爹也会好起来的,啊,听话,先起来,把眼泪和鼻涕擦干净,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真的?乡亲们不赶我们走了?我爹他不会死了?你没骗我?”
听到吴叔的话,陈松的眼睛里面立刻出现了光彩,破涕为笑,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吴叔的手臂。
“是真的,人家小道长正在这里吃早饭呢,你这一嚷嚷,人家都没心思吃饭了,这一耽搁,说不定就把正事给耽搁了,走,过来一起吃点,顺便说说你爹的事情。”
“哦,好好好。”
陈松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跟着吴叔走进了包子铺。
“小道长啊!小道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爹啊!从小我娘就去的早,跟爹相依为命,如今我爹成了这个样子,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看见刘芒,陈松就忍不住的开始倒苦水了,坐在边上的吴大叔立刻坐不住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陈松的后脑勺,骂道:“你这瓜娃子,说了不要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小道长这不正忙着嘛,你添什么乱?给我安静点!”
训斥了陈松一顿,吴大叔立刻对着刘芒笑脸说道:“哎呀,小道长你别在意,这娃也着实可怜,他娘去世的早,他爹一把屎一把尿将他拉扯大,也不容易,跟他爹的感情也深厚,出了这事,难免会有些激动,小道长莫见怪!”
“呃,哎呦,这吃的太爽了,要不是肚子放不下,说不得也要多吃几笼,这个,吴大叔还有这位大哥,师父教过我,遇事切莫急躁,不然,容易坏事,万事急不得,这一急啊,就乱,你们先吃饱肚子,吃完了,我们再谈正事。”
“别,小道长,我爹都晕过去了,我没心思吃东西了,还是去我家赶紧看看我爹吧!求你了!”
作为当事人,自己的爹还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哪还有心思吃东西,不过,在刘芒的想法里头,这吃可是天大的事情,从小到大都一样,未曾改变。
“是啊,小道长,咱们先去看看再说吧,我也差不多吃饱了。”
吴大叔知道陈松真的是很着急,就算只吃了个半饱,也要先去看看陈松他爹。
“放心,你爹和其他几个人本来应该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里面,假如不及时拿下作祟的源头,不出意外,出事的三个人活不过今晚三更,不过,好在我来了,要想把几个人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芒自信满满的对着两人说道。
“小道长所说当真?”
吴大叔有些惊喜的看着刘芒,虽说刘芒名声不大,可是人家有个厉害的师父,这师父那么厉害,徒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小松子在这里先给小道长磕头拜谢了,只要小道长把我爹给救回来,要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刘芒拦住了正要下跪的陈松,正色道:“我虽然比你小三岁,但是也懂得一个道理,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当不得此大礼,此事我只能是尽力而为,成不成就看今夜了。”
“这,如果不成,那岂不是没有机会请你师父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唉。”
。。。
刘芒一阵无语,他只是把话说的稍微缓和一点,如果一张嘴把话给说死了,到时候出了什么幺蛾子,那不是砸了自家师父的名声,没想到这吴大叔就一根筋。
“吴大叔,我就算真的搞不定,也会续住他们几个人的性命,然后请我师父前来,懂不?”
“哦哦哦,诶,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担心则乱嘛,小道长莫怪!”
吴大叔表情有些尴尬的说道。
刘芒心里说道:“遇到这事,也不能不管,反正下山是来救人的,救谁都一样,先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走吧!师父他老人家应该是不会来找我吧!?”
“行了,先去陈大哥家里看看!陈大哥麻烦在前面带路。”
刘芒理了下思路,决定先陈松家里看看当事人。
听到刘芒说要去家里看看,陈松立马走在前面带路,脚步很快。
一直在厨房忙着和面的王大婶听见几个人要走,立马跑了出来,等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看着几个人远去的背影,大声的喊道:“有空再来啊!”
刘芒回了头,看见王大婶正站在门口对着几个挥挥手,刘芒立刻也挥了挥手,说道:“王大婶,再见!”
拐了几个弯,再直走了十几米的脚程,几个人来到了一个独立的小房子,前面是一片菜园,中间一条小路,可以走进屋子里面,陈松轻车熟路的带着吴大叔和刘芒走到了一个房间,床上正躺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脸色煞白。
刘芒先示意两人后退了几步,接着刘芒上了前,坐在床沿,探出手摸了一下陈富贵的额头,触手一阵冰凉,这是将死之兆。
“不好!你爹他恐怕是很难熬过三个时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另外两个人也是如此症状。”
吴大叔和陈松相互望了望,震惊的看着对方,陈松直接扑到在床上,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陈富贵,痛苦不止。
刘芒见状摇了摇头,走到外面,转了一圈,看到了陈家的鸡舍,鸡舍很大,可是里面只有零星的两三只公鸡,怕是其他的都被咬死了,狗窝也有,只是没见着狗的踪影。
吴大叔见刘芒这里转转,那里瞧瞧,跟在他屁股后面,硬是没吭声,想知道这小道长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一会儿,刘芒右手拿着明晃晃的菜刀,左手抓着从鸡舍里面抓来的公鸡,刚要下刀子,一旁的吴大叔连忙喝住:“小道长万万使不得!这陈家如今遭到这种事情,小道长要吃鸡还是去我家里吧,陈老弟已经命在旦夕了,小道长还是救命要紧啊!这不是刚吃过吗?”
刘芒的肚子里先是暗叹一声:“莫非在世人眼中,我真的只是一个吃货?”
“吴大叔!我不是想吃鸡,我是要鸡血,公鸡每天对着太阳打鸣,吸收了太阳的阳气,乃是极阳之物,它的血更是一些阴祟的克星,我要它的血画几道符,先保住几个人挨过今晚,到了晚上再一起把这事给了了!”
“噢!原来如此,我这粗人不懂,我保证,后面小道长做什么说什么,我一定配合!”
吴大叔拍拍了自己的胸膛给刘芒保证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去帮我搬个小桌子或者高点的凳子,拿碗装点泥土,再拿三根香,顺便烧点开水!”
吴大叔一一记下,然后一丝不苟的去执行着刘芒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