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房间好一会儿,就在陆佳琪耐心将尽的时候,那面墙总算是有了动静,只见萧子溪步履轻快的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衣衫不整的李暮。
待看到稳坐在椅子上的陆佳琪后李暮的眼神明显一亮,想要张口说话但最终是忍住了。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陆佳琪不禁想起了萧子溪的叮嘱,以为李暮被施了法术暂时不能说话,最后只能走上前微笑着迎了上去:“李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李暮摇了摇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谁知陆佳琪却先是一愣,随后扑倒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李暮,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听到陆佳琪说这样的话,李暮很想喊她:蠢!也很想说: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可是一想到萧子溪的威胁他就只能沉默不语,最后只能伸出长臂紧紧地将陆佳琪搂在怀里。
直到最后要送李暮回水牢的时候,萧子溪才很欠揍的道:“原来你这么怕失去陆姑娘,竟然会因为陆姑娘如此听我的话,为师甚是欣慰。”
李暮很想扭过头否认这一切,可是最后却是笑了笑道:“没错,陆佳琪就是我的软肋。”
“承认的这么快,真是没意思!”萧子溪耸了耸肩,有些无聊的出了水牢,带着陆佳琪前往浮松院。
走在路上的时候,陆佳琪开口问道:“李暮什么时候才能被解除紧闭?”
“这个呀,很快!”萧子溪笑了笑,“陆姑娘反正都很无聊,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去见一个人?”
“额,什么人?”陆佳琪有些疑惑的看着萧子溪,“我认识吗?”
“认识!”萧子溪苦笑了一声,吹了个口哨唤来凰鸟,“去了就知道了。”
看着萧子溪的神情,陆佳琪知道他心情视乎不大好,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终只好跟着萧子溪一起走。
萧子溪的凰鸟是丹穴上仙凤鸣所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大约用了半个时辰,两人来到了一座桥边,陆佳琪猜想他是要在这里等人。
不过大概是来的太早,桥上竟然连个鬼影都没有。
就在陆佳琪无聊的张望了许久之后,终于看到桥对面有一家茶舍,不禁一边走一边道:“萧大哥,那边有间茶舍,你要等的人会不会在那里等着你?”
不想萧子溪闻言却是突然拉住她的手:“不要随意走动?”
“额?为什么?”陆佳琪不禁有些疑惑。
萧子溪扬了扬下巴道:“你去那边看看这桥叫什么名字?”
陆佳琪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微微有些打鼓:什么桥这么神神秘秘的,该不是是传说中的奈何桥吧?!
想着陆佳琪走了过去,等看到那石碑上写着的字时不禁头冒冷汗:还真是被她说对了,没想到这里真的就是奈何桥。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柳儿,看到花大哥。
“哎!听说这里有一块三生石?不知道你晓不晓得在哪儿?”陆佳琪有些好奇的看向萧子溪,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人间的那些传闻是真是假。
“三生石?”萧子溪蹙了蹙眉,“那是什么东西?”
“啊?没有吗?”陆佳琪不免有些失望,最后有些不甘心的解释道,“就是那种两个有情人刻上彼此的名字后能三生三世在一起的石头。”
萧子溪闻言想了半天才道:“你说的该不是姻缘石吧!那种东西得找月老,冥界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情情爱爱?”
“怎么不可能?毕竟奈何桥都有,怎么可以没有三生石?”陆佳琪有些不满的反驳着。
“对,怎么可以没有?”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二人的谈话,接着只见一个十几岁大的小丫头从空而降,“陆姐姐,萧子溪,好久不见。”
萧子溪听罢甩了她一个白眼:“您就别胡乱折人的寿了,要是个正常人,估计现在都可以过奈何桥了。”
“呀,萧子溪,原来你不止卑鄙程度更上一层楼了,讲笑话也是一样的,”果果有些意外的走了过去,“下次来了多和我说说话呗。”
萧子溪闻言不禁哼了一声:“我要的东西你总该弄好了吧!”
“那是自然,”果果说着摊开手,一颗红豆一样的种子出现在果果的手里。
萧子溪见状上前毫不客气的拿过了红豆:“人世间这么多美好的事等着我去享受,我怎么舍得往你这里凑?”
“哈哈,你总是这样子,放不下人世间的美好与疾苦,”说完果果看向了陆佳琪,“陆姐姐,你刚刚说的三生石好像挺有意思的,不如我们今天就立一块好了。”说着果果双手挽了一个法阵,一道金光打在了桥边的石头上。
陆佳琪看了两眼:“还是奈何桥啊!”
“你看看背面啊!”果果说着拉着她走到了石头后面,“这种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被别人找到?不知道谁能成为第一对!”
“那肯定是我和……”说到这里陆佳琪停了停,“说不定会有人比我们提前!”
“原来陆姐姐这么不矜持!”果果坏笑了一声,“你放心,这第一位我肯定给你和……你心爱的人留着。”
“好了!”萧子溪打断二人的谈话,“我们该走了!”
陆佳琪闻言急忙向果果告别,等出来才问萧子溪:“果果给了你什么?”
“一颗种子!”萧子溪将那颗红豆递给陆佳琪,“我有点儿忙,这颗种子就由你来帮我种吧!”
“哎?”陆佳琪看了看手上的种子,不禁有些奇怪,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而此刻的果果看着三生石许久才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只是最后又抹了去,三生三世,呵!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始终都是一个笑话。
次日,冥界十殿阎罗贴出告示:冥界自今日起立三生石,冥王佑有情人终成眷属,厮守三生三世。
晚上十殿阎罗和冥王一起玩牌的时候,一样严肃的秦秦广王突然开口:“冥王立了三生石,究竟是于公还是于私?”
“干你何事?”果果微微抬了抬眼,“觉得我府上的酒不好喝就给我乘早滚回去。”
“不可理喻!”言罢,秦广秦广王挥了挥广袖,愤然离去。其余九殿阎罗不禁有些头疼,这都多少年了,这两位就不能心平气和的说个话?
往日是公事,今日这怎么看都不想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