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
眼看两个人就要冲突起来,挨着白妈妈坐的那个女人——白潇然的后妈:周丽锦。她急忙上前拉住自己的闺女白瓷:“干嘛,你这是干什么呢!潇然可是你的妹妹,哪有一个当姐姐这副德行的?”
她看似言辞犀利,其实如果你细细观察,就能看到周丽锦一直在给白瓷使眼色。
虽然看着极不情愿,但是最后还是妥协了。
“好了,去……给妹妹送把糖,这可是咱们去墨西哥带回来的,不给妹妹分享点,怎么像话呢。”
白瓷道是也听话,拿着手里的一把糖,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来说:“给你的!”
呵,狐狸果然是狐狸啊!打人啪啪响,都不带眨眼的。
什么意思,不就是在跟她白潇然说,你们一家人去墨西哥旅游了?在她面前炫耀什么?她白潇然根本就不稀罕。
她抬手打掉了白瓷手上的糖块儿,糖块儿“噼里啪啦”的撒了一地。
白潇然的举动,显然就是往白爸爸脸上打,老人家终于发火了:“你想干什么?你妈妈和姐姐给你东西吃,你就这态度?你还有没有点儿教养?”
“我当然没教养,我是有爹娘生,没爹娘教的……”
“你……”
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这下算是彻底给搅乱了。
这包间里的气氛,简直就是一触即发,随时就像是能爆炸一般。
白爸爸的手都挥起来了,要不是白羽拉着,肯定打在了白潇然的脸上了。
“潇然!”
“我今天就不该来。”丢下这么一句话,白潇然转身跑开,白羽正要追上去被喊住:“别管她,你要是去追她,就别回来了。”
“爸爸!”
白羽是个乖乖女,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所以还是听他的话的。再三衡量后,她赌气回到了包间。
至于白潇然,冲出饭店以后,就没头没脑的一路狂奔。这些年,她总是不断遇到这种情况,可是每一次她都不能学乖。
本以为她十八以后,就不会再在乎这些了,本以为她已经习惯。
可是又一次的失败,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
她找了一个地方,发生大哭起来,哭累了她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回到房间,她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躺倒了床上。
因为她确实太累了,累的都不想动。
不知过了多久,宮穆白回来了,他带着几分的疲惫。去浴室冲了个澡,路过白潇然卧室的时候,发现那丫头的房门是虚掩着的。
他走了进去,看到白潇然睡的正香,又瞧见她的化妆台上,已经不存在任何化妆品了。
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发现她并不是睡的特别好的样子,那双秀眉紧紧地蹙着,表情特别痛苦的样子。小嘴儿里嘟嘟囔囔的!
好像是在做恶梦。
“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爸爸……爸……”
白潇然的声音呢喃不清,但是宮穆白却听的真切。
他实在太心疼这小丫头了,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父爱和母爱,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最疼爱自己的两个人死了,那些爱也就随着去了。
那个男人是她的生父,可是对他们来说,他们除了血缘以外。就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
甚至还不如一个陌生人。
宮穆白坐在她身边,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小手,他小心的拉起来。
“乖……”
她已经十八岁了,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他好像已经喜欢哄她了。
居然那么自然的拉着她的小手,哄着她,想为她驱散梦中的噩。习惯归喜欢,可是他是天生冷漠的人,看着床上那个一直不安的小丫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嗯……爸爸,爸……”她蹬了几下,把身上的被子扯到了胸口处。
衬衫歪七八钮的扯着,露出雪白的皮肤,看的他不由的背过身去。
“爸爸,我害怕……”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梦,但是她居然一把抓紧了他的大手,那样会让她觉得安心。会让人觉得梦里的梦魇,有了一个发泄口。
她抓着他的手,但是渐渐地睡得特别的安心。
清晨,白潇然从梦中醒来,睁眼瞧见那张千年冰块脸,在阳光下,显得尤其的诱人。
主要是他的大手,拉着自己的手。
可能觉得有了一点儿什么动静,一向机敏的他颤了颤好看的睫毛,白潇然急忙逼上眼睛。
他似乎想要抽回自己的大手,但是被抓的更紧。
意识到了什么,他摇头:“别闹!”
她嬉笑着,睁开眼,双眼星星眼似的瞧着他:“昨晚上,你陪了我一晚上?”
“嗯!”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随意扯了扯衣领,瞧着她:“昨晚上去哪儿了?”
心里一阵甜蜜的白潇洒,被他这句话顿时浇了一盆凉水似的,她翻个身不再说话。
其实宮慕白根本就不用她说什么,也知道她昨天下午去见了谁,做了什么。
“你们啊!都是倔脾气,何必呢?”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有错了?”
她愤然坐起身来,甩了甩自己的长头发。
宮穆白瞧着她,抚摸着她的脑袋:“不管你怎么想,他始终是的父亲,是他给了你生命。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如今的你。”
“那又怎么样,生了我,就有权利虐待我?”
“或着,是有什么原因呢?”
白潇然忽然笑了:“穆白哥哥,你不用再苦口婆心了。我们父女两个,永远都不会和好,永远都只会是水火不容。”
“潇然?”他微微侧头,瞧着她。
真的也只是这样,他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又怎么能奢望凭着这么一句话。就能让她轻易有所改变?
白潇然嘴巴撅的老高“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厌烦我了。你后悔,从他哪儿争取,我的监护权了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那小妮子都没有过过脑子。
她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监护人的监护权利从这一刻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这么简单的事儿,很难理解嘛?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