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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过年

鞭炮齐鸣,响彻天地;阵阵春风,扫过旧岁;烟花绽放,多彩绚丽;阵阵笑语,点亮除夕。过年了,又是一个“三十”。这已是我度过的第二十二个春夏秋冬,跨过新年,转眼望去,去年已是将要尘封的历史。无论行走于天涯海角,还是忙碌于单调人生,大过年是一个永远不变的主题。

除夕那天早上,鞭炮声就已经把喜气传进了房间,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买着走亲戚串门拜年的礼品,而大商场则是人流稀少,服务员盼望早些关店门,好回家置办团圆饭。一年之中,每个人都为生活而奔波忙碌着,却忽略了亲友之间的相聚,而除夕正是相聚的好时机,每个人都热情洋溢,穿上新买的衣服,喜气洋洋的笑着,吃着,喝着,聊着,玩着,忙活着。

我和弟弟帮着包饺子,我是动作愚笨,而弟弟却显得比我得心应手,几个回合下来我甘拜下风,在一看我赶的皮儿和包的饺子简直是天外来客。我赶的皮儿有的椭圆形,有的菱形,有的干脆就是四不像,但是我很开心,因为我也能自己下厨了。

当钟声敲响12点时,窗外已是繁花似锦,炮声轰轰。我和弟弟忙着穿好衣服下楼去参加“闹市”。还是老样子,把鞭炮铺在地上,好几户人家一齐放,那才叫鞭炮齐鸣,震耳欲聋呢!看着被串联的小鞭奈不住爆发的冲力,四处飞溅。我早已躲得远远的,用手堵上耳朵,声音在变小的同时也变得悠远,就像是来自远方的一声声炽热的问候,不断地敲打着我的心房,送来的是永不落世俗的祝福,我仿佛听到来自天空的召唤,人仙同乐是最美的宿愿。

鞭炮声刚落,烟花的冷静又在我眼前缠绕。绽放于世的烟花是被释放的符咒,虽寂寞却带着绚丽的尾声。今夜无月,它们便点缀了天空,它们是最耀眼的群星,虽在一瞬间后落寞,但它们的美丽是存在于城市的背景,绚丽夺目。或许往事也如烟花般耀眼过,但终究会归于沉静,可那一幕幕悠长的画面却是不朽的雕刻作品,雕刻了岁月也雕刻了人生。花束在升腾时变得高傲,孤独也在此刻失去了本该有的魅力,烟花才是深邃眼眸中的唯一。

过年的气息从除夕一直延续到十五,元宵节是这个长假期的结尾,鞭炮与烟花几乎要绽放至午夜12点,这个年也就结束了。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凉台上,看着烟花的起起落落,似乎许多美好的情景都闪现在我的眼前,没有昙花一现,而是一幕幕重叠的金字塔,古老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我忽然觉得寂寞的无处不在,也许爱情真的要比烟花还寂寞。烟花拥有的是美丽身姿,绽放的花魂和透着温暖的期待目光,而爱情拥有世人的追随却还抱着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等待。等待是一件很久远的事情,或许这世间多了许多执着的女子,虽然他们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我无言,但我真正的爱着……

结束了,如果一切的结果终究是落寞,那么还是记得绽放绚丽的每一刻吧。落叶纷飞,雨纷飞,这些结局的场景化作已被染成发黄的旧照片,翻看着,回忆着,遗忘着。

圆月当空,再美的城市霓虹都只是背景,尘世的浮华不过是漂泊的一片浮云,是过眼云烟般的前尘旧梦,回荡在耳边的永远是那亘古不变的传说。

月光透过玻璃溢满我的床头,我无法收集它的轻柔,也无法挽留它的淡雅,只有在孤寂中欣赏着属于夜的心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模样,永远也不解不开的情思。

鞭炮与烟花的声音已渐渐远去,我知道夜将要跨入新的一天,没有人能够读懂夜的深沉,也许会在夜里放歌,也许会在夜里乱舞,也许会在夜里畅饮,也许会在夜里感叹,都只是一种纪念,纪念逝去的岁月,尘封的往事,多愁的情思,未满的爱情。

下笔开始漫不经心,眼睛已起了睡意,窗外的热闹我无法参与,只能坐在白纸前怀念,似乎所有的怀念都与忧愁有关。今夜,我并不想拾起这些忧愁,而是让它们悄然的生长于天地间,也许有一天它们会长成参天大树,而每一片树叶都是我的思念。落叶飘絮时节,飘落的不再是充满倦意的叶,而是雕满皱纹的岁月。

一年又一年飘过多少个无法挽留的春夏秋冬,而过年永远是一个不变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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