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是一个人,一个让人十分头疼的人。扬州城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扬州城绝对算是风云人物,老鼠很有钱,钱多的可以够他花十辈子。老鼠也很有权,扬州城内没有人不给他面子,就连扬州知府杜林都要敬他三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大人物,却还有人敢绑架他的儿子。正所谓是老虎嘴上拔毛不知死活,然而事情真如诸位所想哪样吗?不是……
老鼠的儿子今年刚满六岁,在老鼠看来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全部,他几乎把所有的好爱都给了他。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清晨,扬州知府衙门正有一顶轿子飞驰而来,此时两名站岗的衙役还在打盹,轿子很快来到了衙门前。一人从轿内走了出来,衙役挣开惺忪的双眼看到那人忙快步走上去,一名衙役道:“陆爷这么早啊,可是要找我们大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扬州城的大人物“老鼠”陆严通。
陆严通道:“废话!不找你们大人我到这来干什么?”语气显得特别不友善。
那衙役见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忙打个哈哈道:“陆爷教训的是,小的马上进去通报您稍等。”说完快步进入了衙门,那衙役刚进入衙门内,狠狠的“呸”了一口浓痰,自言自语道:“什么东西!”说完便快步向那后花园走去了。
杜林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早起都要在后花园练习一遍剑法,他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剑法在江湖中不说是一流也算的上是上乘剑法了。此时杜林正在修习武当的夺命连环剑,这套剑法由于招招是杀招因此在他练剑的时候下人都不敢离他太近,生怕一条小命就不明不白的断送了。
“大人!”
那名衙役见杜林练完剑方敢走上前去。
杜林将剑交给一名随从这才道:“何事?”
那衙役道:“稟大人,陆老板求见。”
杜林听到这话心头一惊忙道:“快请!”说完穿起长衫,向大厅走去。
陆严通此时正候在知府衙门的大厅内。
“陆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陆兄光临真是令寒舍蓬壁生辉。请坐!”
不用猜一定是知府大人到了,陆严通回过头一拱手道:“杜大人客气了,我到府上是来报案的。”
杜林看着他道:“陆兄来报案?陆兄,不是在跟杜某开玩笑吧?”
陆严通正色道:“杜大人言重了,在下来确实是来报案的。”
杜林看陆严通一脸严肃,这才道:“陆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严通眉头紧皱道:“昨天晚上犬儿无故失踪了。早晨府上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问了下人也是一无所获。”
杜林心头一惊道:“令公子是不是出去玩了。”
陆严通摆了摆手道:“绝对不会,犬儿平时都不会独自上街的,更别说出去玩耍了,我猜测犬儿一定是被绑架了。”
杜林见事态严重忙道:“陆兄先不要急,我这就派人去找。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连陆兄的公子都敢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陆严通拱手道:“给杜大人添麻烦了,犬儿的事就拜托杜大人了。”
杜林道:“陆兄客气了,我们的交情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陆兄要是这么说岂不太见外了。”
陆严通道:“那就多谢杜大人了,陆某一定记着这份情,杜大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大人的事就是陆某的事。”说完向杜林一拜。
杜林连忙还了一礼道:“陆兄折煞本官了,以后还望陆兄多多关照呢。”
陆严通起身道:“杜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犬儿的事就倚仗大人了,陆某告辞了。”
杜林道:“陆兄放心,令公子的事本官一定竭尽所能,那就不送了,陆兄,后会有期!”说完向陆严通供了供手。
陆严通拱手道:“后会有期!”
且说陆严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陆府在扬州城内可以说是最大的府第了,光是下人就有两百多人。
陆严通刚进府来,就大声道:“刘海!”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跑了过来,那老者双目炯炯有神虽说已经年近半百了依旧看上去十分精神:“老爷您叫我!”
只听陆严通大声道:“不叫你我还叫鬼啊,我问你可有少爷的消息?”
刘海是陆府的管家十多年来在陆家可以说是鞠躬尽瘁,平日里也深得陆严通的欢心,陆严通平时也把他当成半师半友,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脾气。
刘海见老爷发火小心翼翼的道:“回老爷,还没有。不过请老爷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小少爷的。”
陆严通听到这内心一阵烦乱大声道:“那还不赶紧去找,我告诉你,小少爷要是再找不回来,你也就别回来见我了!”
听到老爷发火,刘海忙道:“是老爷,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找到小少爷。”
陆严通道:“你最好是找到,去吧。”说完快步向卧房走去。
眼见陆严通走后刘海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卧室内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躺在床上眼角还有泪水流出,美丽动人的脸庞上加上几滴眼泪更显得不可方物,不用猜这一定是陆夫人了。
陆严通走到床边小声道:“夫人,好点了吗?”
那少妇正是陆严通的妻子,威远镖局总镖头李远阵的女儿李湘湘。
李湘湘看到丈夫回来,连忙坐起身道:“怎么,津南找到了吗?"
陆严通不知道该要怎么回答她,叹了口气道:“还没有,不过夫人不用担心,南儿一定会找到的。”
李湘湘听到这话内心一阵酸楚,抽泣道:“津南,你在哪里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为娘的也不想活了。”
陆严通看到夫人伤心,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道:“夫人切莫悲伤,南儿一定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再说南儿那么小就算是被匪人劫去了,他们也不会伤害南儿的。”
李湘湘情绪很激动,毕竟儿子是她的心头肉:“你说得倒轻巧,现在我们怎么办,都是你,不是因为你南儿会出事吗?”
陆严通听娘子如此说,心里一阵难受。想想以往自己做过的事确实不可宽恕,十年前浙江杨家灭门一案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夫人,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李湘湘听到这话抽泣的更厉害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我们的孩儿。”
陆严通见妻子如此,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湘妹不要哭了,我发誓找不到南儿誓不为人。”
李湘湘此时已哭红了双眼:“发誓有什么用,我只要南儿。说不定南儿现在正在受苦呢?你不是在扬州很有能耐的吗?你倒是把南儿找回来啊!”
陆严通听到这话心情更是烦乱:“夫人你好好休息吧,我这就亲自去找南儿。”
说完正准备出去,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看样子很慌张像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老爷、夫人,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没有看到夫人在休息吗?”陆严通狠狠的斥责了那丫头一句。
丫鬟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对不起老爷。”
陆严通一摆手道:“行了!什么事说吧。”
听到老爷如此说那丫鬟这才说道:“吴妈和张伯死了!”
陆严通听到这个消息心头一惊:“你说什么,吴妈张伯死了!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那丫鬟看到老爷发火小心翼翼的道:“就在刚才,本来我到张伯的屋里本来是要借针线的,没想到…没想到就看到张伯和吴妈倒在血泊中,我上去看时,就已经断气了。”
陆严通心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感觉来的竟是如此强烈:“快走!快带我去看看。”
那丫鬟轻轻哦了一声。
吴妈和张伯是一对老夫妻,在陆府也待了十几年了,张伯有两个儿子,也都已经二十出头了,他们在陆府当护院。大儿子张来富、小儿子张来喜,都练就了一身武功,陆严通平时也对他们特别喜爱。
此时,张伯的两个儿子正守在张伯和吴妈尸体前,两人都是悲伤欲绝,老二更是哭的一塌糊涂。
陆严通进来的时候,两人也没有起身问好,陆严通理解他们的心情也没有责怪他们,这是张伯屋里墙上的一行血字吸引住了陆严通。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这句话的最后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杨字,看到这一幕陆严通心里咯噔一下。
陆严通神色慌张的回头问那丫鬟:“这字什么时候有的。”
那丫鬟避开他的目光道:“奴婢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丫鬟语气颤抖地说着。
陆严通看那丫头吓的厉害,于是向她摆摆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丫鬟听到这话如遇大赦,匆忙行了个万福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