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袖阁内,身披一身粉色轻纱的女子半躺在摇椅上,纤长白嫩的手臂轻轻撩着左腿。
“你说,隐王已经朝云袖阁赶来了?”如脆灵般的声音在云袖阁内轻轻响起。
“是,奴婢先是禀告云叶的,蝶衣姑娘在隐王心中占据着必要的分量,自然听见蝶衣姑娘病情加重肯定会加快脚步赶来的。”
“对了,我听说隐王从外面带回了一个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哼!那丫头吗?依奴婢看,肯定是她倒贴隐王,一路追来隐王府的。”曲月恨恨的说着。
“罢了,你给我多盯着她点,哪怕和隐王在一起也要像我汇报。”
“蝶衣姑娘,既然你喜欢隐王,为什么不把隐王收归而下呢,这样其他女人也不敢垂涎隐王了。”
听见曲月这样一说,蝶衣缓缓睁开淡蓝色眼眸,收归而下,她不是没想过,只可惜这隐王比她家主子还难驯服,别说收归而下了,就连平常几句话都谈不了几句。
“蝶衣姑娘,隐王殿下来了。”门外的丫鬟轻声敲了敲门道。
“你来和隐王谈话吧。”蝶衣缓缓闭上了眼眸,继续躺在摇椅上。
曲月点了点头,站起身朝门边走去,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站着的北冥雪。
“奴婢见过隐王。”曲月半俯着身子道。
“蝶衣呢?”北冥雪看了一眼面前俯身的曲月,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蝶衣姑娘在躺椅上正在休息。”
北冥雪没回应曲月,从曲月身边直接朝屋内走了进去,而云叶也是看了一眼曲月。
抬起头看见云叶正在盯着自己看,曲月微微笑了笑,云叶收回目光也直接走了进去。
摇椅上,蝶衣眼眸紧闭侧身躺着,阁楼上被风吹动着的纱幔微微摆动着,站在摇椅边,北冥雪静静的看着蝶衣。
“隐王殿下,蝶衣姑娘刚才已经把药吃过了,没什么大碍。”
曲月转身走进来轻声说着,从旁边拿过一床轻|薄的锦被盖在蝶衣身上。
“吃了药就行,不过,你明知道蝶衣身子虚弱,你还让蝶衣穿的如此单薄,这是何意?”北冥雪转身看着曲月厉声道。
“噗通——”曲月慌忙跪在地上,整个脑袋低垂着。
“奴婢该死,奴婢只顾担忧蝶衣姑娘的身子了,却忘记蝶衣姑娘还穿的如此单薄。”
“咳咳——这是怎么了?”耳边传来北冥雪的厉声质问和曲月的抽噎,蝶衣睁开眼眸看着眼前反问道。
“本王正想责罚曲月,却没想到倒把蝶衣你给惊醒了。”北冥雪听见身后蝶衣幽幽的声音响起,不由得沉声道。
“曲月是蝶衣身边的丫头,曲月哪里做的不好,自然也有蝶衣的管教不周到,还请隐王别责罚曲月。”
从摇椅上走了下来,蝶衣跪在地上低声说着。
“既然蝶衣你都这样说了,本王也不好在说什么了,你病还没好,就别和本王俯身行礼了。”北冥雪扶起蝶衣淡淡的说着。
“蝶衣谢过隐王,只是隐王怎么会突然来到云袖阁来呢?”
“云叶告诉本王,你的病情有些加重,本王自然是担心你的身子,便放下手中的事情过来看看你。”
“原来,隐王这么在意蝶衣啊。”蝶衣唇边浮起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