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琪安详的躺在床上输着液,床边坐着两个男人心痛的看着她。是秋博跟巴乐,怀着各自的心事,这里面,除了秋博的对巴乐的憎恨,就剩巴乐对于亲生父亲情感上的纠结。
秋博先开了口,平静的语气像是朋友之间的交谈,这更让人觉得他的话尖锐刺骨:“为什么要烧房子?”秋博看是已经心冷到了极点,要不,他不会表现得如此的平常。
巴乐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面对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妹妹和自己一直以来不想相认的亲生父亲,他似乎无言以对。
秋博继续冰冷地说:“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放过你,就算倾家当产。”
巴乐低下了头。伸手,想拿支烟出来。又想到这里是医院,,慌张的把手放了开:“听说格琪长得一直都很像她的妈妈,是吗?”
秋博瞪了巴乐一眼,硬是从嘴里死死的挤出了几个字:“你不佩提起格琪的妈妈。”
巴乐点了点头,面朝天花板,与格琪相似的眼睛里渐渐涌出了泪,还好,有头发遮着,半天才说出了话,不禁眼圈已红:“是!我把格琪害成了这样,实在无脸再提起妈妈。”
“妈妈?”秋博突然紧皱起眉头:“这个称呼,我不希望出现在你的嘴里。我只许格满和格琪这样叫她。”
巴乐苦苦的一笑:“是噢!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儿子。你想他吗?”
秋博看似底气不足,语调顿时轻柔了许多:“这不关你的事。”
巴乐又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病房里又陷入一片宁静之中,除了格琪身旁的生命监视器和输送氧气的嘀嘀声。这似乎更加无法让如此悲痛的人承受下去。原本是那样美丽活泼的女孩,现在……
巴乐有一阵头晕,心一凉,立即明白了什么。看来烧了鬼像根本不起作用,只是,让格琪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恨他自己。没等他缓过神来,喉咙一股血味要涌上来。他不动声色,只是用手微微的扶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捂着自己的胸部低下了头。秋博实在不想管巴乐的感受,索性,不看巴乐一眼。
巴乐喘着粗气,尽量压低了由于反呕而发出的声音。他拿出了一块白色的手绢,捂住了嘴,慢慢的他的额头渗出了汗珠,反呕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