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毛拿着摔破的酒瓶向我们走来,我心里一恼,决定要好好收拾他。
世上有一种人,你越让他,越怕他,他就越过份,越要来欺负你;一旦你反过来,以恶制恶,他就立马从强者变为弱者——黄毛正是这样的人!
也许是黄毛今晚确实喝高了,还没走到我们桌前,便被凳子一拌,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惹来同伴一阵大笑。
黄毛扶着凳子爬了起来,添了添摔破嘴皮而流出的鲜血,呸一下吐了出去:
『你们笑,笑个卵,给,给我上!』看来这黄毛是他们的老大。
那两桌社会青年立马止住笑声,齐刷刷的站起来,把我和菌儿坐的桌子团团围住。
本与菌儿好好的饭局就这样被他们给搅黄了,看来这帮人平时也是没少干欺负人的坏事。
我从灵魂世界重返人间,早已脱胎换骨,就算不动用超凡能力,赤手空拳收拾十几个小混混也是游刃有余。
『黄毛,快过来看看爷是谁?』我高声对黄毛说。
黄毛拨开人群,一眼就认出我来:『原来是你个穷鬼神经病。』
经过这一摔一惊,他酒意已下去大半,说话也清楚多了。
看来我上午给他的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
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他面前就站着个不要命的角儿。此时的黄毛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在道上混的,要的就是个面子,退回去是不可能了,那太丢人。只见黄毛心一横,牙一咬,双手一挥:『管球你是谁,给老子打……』
擒贼先擒王,没等黄毛一句话说完,我一个箭步欺到他面前,一手抓住他衣领,一手『啪啪』的扇了他两耳光。
直打得黄毛双眼翻白,眼前金星乱冒。
其余的混混见在他们重重包围之下,我居然轻松的把他们老大给打了,一时愣在原处,好像那两把掌扇在自己脸上一样,蒙了。
这也难怪,平时都是冲上去这么一围,对方立马赔礼道歉,叫他跪下都可以,今晚这个反差确实大了,集体没反映过来。
谁说这世上坏人多,好人少?坏人就是被那些所谓的好人惯出来的!正义得不到伸张,因为正义在这些好人心里,分文不值。
望着这群混混,除了黄毛年龄稍长,其他的基本都不到二十,是他们在适应社会,还是社会在改变他们?——其实他们都还是没长大的孩子。
我正要再扇黄毛两耳光,想到这里,举起的手却打再也打不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张飞。』黄毛弱声说道,看来的确怕了。
『为什么不叫关云长?』我以为他胡乱编的名字。
黄毛边上的一位小子开口了:『哥,他真叫张飞。』
『住哪里?』
『陈家营。』
陈家营,盘龙江畔的一个城中村,龙蛇混杂。在明清时期,春城当时屯田军队建制较多,不打仗了,就解甲归田,地方便以部队的『营』来命名,沿用至今。
『你们以后就跟我混了!』我说。
『啥?』黄毛张飞一脸不解。
『不是让你们继续混黑涩会,而是跟我一起创业。』我开始为我的收债公司招兵买马。
这群社会青年已完全听傻了眼。
『开始每人保低月薪两千,再加提成。』我接着说道。
『哥,啥,啥工作?』张飞小心开口问我。
『收债!』我紧了紧抓住张飞衣领的手,问:『行不行啊?』
张飞憋红着脸,点了点头。
『有手机没有?』我问。
张飞又点了点头。
我叫服务员拿过纸笔,让他留下手机号。
『就这两天,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
我说完叫菌儿从钱袋里拿了一千给张飞:『去诊所拿点药,等我通知。』
看着张飞带着那帮社会青年离去,我也再没吃饭的心思,便去结了帐,和菌儿一道,离开了饭店。
刚要跨出饭店的时候,突然感觉脊背生寒,一种恐惧感从心底生起。猛一回头,老板娘周蓉正在吧台前算帐,见我回头,对我媚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