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刚死的小鬼怎么魂魄不全?”扣住我的黑无常惊叹一声。
在黑无常身边的白无常也皱眉说道:“何止是魂魄不全,刚死的鬼都是浑浑噩噩的,你再看看这小鬼,鬼气横生,一脸的厉鬼相,要是在晚一点的话,这小鬼肯定会变成厉鬼,到时候这小山村就热闹了。”
黑无常点头赞同,只是有点疑惑的问道:“刚死就快变成厉鬼得魂魄我也见过不少了,一般都是人为炼制的、或者是积怨很深的鬼魂恶化的,只是这小鬼跟寻常的厉鬼不同,竟然有潜伏期!”
“说这么多有个屁用,咱哥俩去这小鬼身死之地瞧一瞧,不就什么都明白了。”白无常爆了一句粗口,而后又感叹道:“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咱俩搭档这么久了,你怎么就不能像我一样成熟一点?”
黑无常听到白无常的话后,原本漆黑如墨的脸庞顿时气得胀红如血。应声说道:“不是我不成熟,谁知道这小厉鬼竟然有潜伏期,就跟你以前招惹上的艾滋病一样。”
“你...你.....”听见黑无常爆自己的老底,白无常气的脸色煞白,气喘如牛。
一旁的黑无常见到白无常的气愤样,顿时心中暗爽。“小样,还想跟我玩,我羞死你。”
不过他表面上还是惺惺作态的安慰道:“你别激动,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一概不知。你放心我是不会透漏出去的,不会妨碍你和女鬼美眉谈理想的。”
黑白无常俩人争论了一番便押着我朝小木屋走去。
......
“我这女儿十多年前就走了,没想到她这么多年一直都陪在我身边不肯投胎,要不是最近您提醒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一名体态丰腴妇人带着哭腔悲悲切切的诉说着。
“王丫头,你也别伤心了,老头子我已经帮你送薇薇上路了。按理说你家薇薇滞留阳间这么多年,即使是下了阴间肯定是会受到不小的惩罚,老头子我也只能尽量的在那边帮你打点一番,希望能为薇薇减轻一定刑法。”一名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老者轻言说道,他正是我相依为命的爷爷。
扑通一声,夫人齐膝跪地。“离叔真的麻烦您了,谢谢您送我闺女上路。”
见此,爷爷他连忙搀扶起妇人。道“你就不要跟老头子客气,你帮我和我孙子那么多回了,你要再这样子,老头子我都要给你磕头了。”
妇人在爷爷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而后又想起忙活了许久还没吃晚饭,面色惭愧的对我爷爷说道:“离叔您看忙活了这么久您还没吃饭,要不您先在我这吃个晚饭,非非我给他备一点到时候您给他带回去。”
“老头子我就不在你这吃了,出来这么久,非非那小子指不定都急了。”
爷爷从来没有把我一个人撂在家里这么久,他拒绝了王大婶的邀请后,便披星戴月的赶回家。
“非非,爷爷回来了。”爷爷回到家里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呼喊着我的名字,只是这一次的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笑脸相迎,因为此刻的我已经听不见爷爷的呼喊声了。
“咦!”爷爷惊叹一声,低声呢喃道:“怪了,这小子今天怎么没动静了?”
没有看见我之后,爷爷以为我睡着了,他踱步朝卧室走去,只是下一刻的爷爷眉目却紧蹙着,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怀着不安的心绪,爷爷提起床前台桌上几乎不曾响过的座机,爷爷猜想顽皮的我或许还在别人家里疯呢!
电话刚刚接通,爷爷就急切的问道:“我家非非是不是在你家玩?”
电话那头的人一时间有点蒙逼,根本分不清怎么回事,缓和了一下后这才问道:“是不是离叔啊?非非没有在我家玩,怎么非非不见了?”
爷爷焦虑的说道:“一回家就不见那小子的影子。”
小胖他爹惊言说道:“白天的时候还和我家小胖一起玩,怎么可能不见了。要不我去帮你到村里问问?”
“不用了,麻烦你了,我自己先找找看。”
爷爷拒绝了小胖爸爸的好意,放下话筒后,爷爷踱步走到衣橱柜取出一件我穿的小衣裳,嘴里低声呢喃道:“这小兔崽子真不让人省心。”
爷爷揣着我的小衣裳来到了一直上锁的小木棚外,爷爷打开锁住的小门走了进去。
我本以为小木棚一直都上着锁,里面一定尘积如山,可事实上里面却一尘不染,想来爷爷一定经常打扫,或是时常关顾。
小木棚里面放的基本上放的都是一些祭祀用品,简直就像是开冥店的一样。
爷爷走进小木棚后,来到了一张四四方方的台子前,台子上面放的纸砚笔墨,只是纸确是黄黄的、墨确是红红的,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做黄符纸和朱砂墨。
爷爷将我的小衣裳平整的摊放在木台之后,他拿起台前的毫笔沾了沾鲜红如血的朱砂墨,奋笔疾书的在我的小衣裳上龙飞凤舞的图画着什么,口中也低声念叨着:“衣着于身,久附人气。吾今下笔,锦衣寻人。——寻!”
爷爷话语刚落,原本平摊在台上的衣裳竟然无风自飘旋于空中,而后爷爷又在他之前画的图案上轻轻一点,顿时那原本暗淡的图案放出一道靓丽的金光,之后金光一闪越门而出,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好在金光过后有留下一道淡淡的光晕,不然的话就真的无迹可寻了。
爷爷任凭画有图案的衣裳消失在眼前,此时的爷爷脸色有点苍白,想来那随笔乱画的图案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愿你小子不要跑太远,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爷爷气色有点萎靡,喘息说道。
稍作休息后,爷爷便起身跟着光晕走去,可是刚出木棚,爷爷神色惊变,之前化作金光的小衣裳如今却坠落在了自家门前的杂货间外。
“锦衣落地,儿郎没命!”爷爷脸色煞白说了一句,之后疾步迈向杂货间,心中暗道:“不可能的,非非命格其硬,一定不会有事的。”
只是下一刻,爷爷却真的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