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在江苏省西南部的一个小地方内,由南到北的依次排序着三座海拔不等的山峰。
这便是三茅峰,茅山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也是茅山祖师爷曾经修炼的地方。
这里青木葱郁,景色秀美,四周缭绕着层层云烟,云烟在东升阳光的辉映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此时此景就好似画境一般!
茅山峰顶,一座冠宇矗立其上,就好似九霄之上的天阁一样夺目耀人。但是在不远处却有着一场于景违和的画面。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正督促着一位年纪不大的小伙子扎马步。满头白发的老头子正是十年前游历林山村的天机道长,而那位小伙子正是我自己。
只是时间就像一把杀,猪,刀,随着它的推移,天机道长老了,而我也长大了,不再是十年前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了。
现在的我浓眉大眼,样貌清秀,活脱脱的就是一块小鲜肉,唯一的缺憾就是面容僵硬,时刻透漏着一股冷漠的气息。
“你这死小子,我叫你扎马步,你给我撅什么屁、股。”天机道长骂骂咧咧的叫着,语气雄厚有力,一点也不像是垂暮的老者。
“师父,我没有撅屁,股,是它自己翘的太厉害,这不该怪我。”
此时的我保持着蹲坑的样子,一脸冷漠的回应道,但所说的话却有点轻佻,和我冷漠的外表很是违和。
师父满头大汗,一脸无语。“步子迈大一点,你这样底盘不稳。”
“师父,步子迈的太大扯蛋!”我处变不惊,不卑不吭的回应道。
“咯咯咯”一旁观望的湘湘师姐听见我的话,掩面咯咯直笑。“师父,非非的意思是步子迈的太大会蛋疼。”
师父面色有点挂不住了。“笑什么笑,你这死丫头也给我去蹲着。”
“步子迈大一点,你别也跟我说扯蛋和蛋疼了。”
说完,师父挥挥衣袖扬长而去,留下我和湘湘师姐在原地蹲坑练习,我有点不明白,捉鬼学些道术秘法不就得了么!为什么还要锻炼肉身?
这锻炼也就算了,为什还要那么那么早的就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这早锻炼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不给饭吃?
“咕...咕...咕....”我的肚子奏起了交响乐,空腹练习伤不起啊!
饥饿的感觉越来越重,简直是把我饿的头晕眼花,双脚发软腿无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昨晚活动太频繁造成的。
但好在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毕竟这么多年类似这样魔鬼般的训练已经不下N回了,我不也照样熬过来了。
但是湘湘师姐确是头一遭。这不,都还没蹲多久,她便开始埋怨了。“好饿啊!我受不了。”
“非非,你替我去厨房拿点吃的好不好?我都快饿死了。”湘湘师姐语气嗲嗲的对我说道。
绝大多数的人听到这么嗲人的语气,肯定不会拒绝,但我却是一个例外。“师父说过,空腹练习效果会更好,忍一下就好了。”
湘湘师姐见我无动于衷,她便加大糖衣炮弹的火力。“求求你了,你难道没听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你就帮我拿一点吃的嘛!”
“不行,师父说过......”
就这样个,湘湘师姐和我展开了一场拉锯战,起初我还是稳居上方的,无奈湘湘师姐火力太猛,我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你等着,我去帮你拿。”
“嗯嘛!”湘湘师姐毫不避嫌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非非你真的太好了。”
“干嘛乱亲我?你看把我亲的一脸的口水,恶心死了。”我用手抹了一下被湘湘师姐亲过的脸颊。
湘湘师姐嘻嘻一笑。“我喜欢。”
“喜欢就可以乱亲人了。”我对湘湘师姐说了一句。
说完,我便偷偷的朝厨房摸去。来到厨房后,谁曾想竟然没有吃的。正当我纳闷为什么厨房没有吃的时候,耳边传来耳熟的声音。
“臭小子,你是不是在找吃的?”
“对啊!”还没反应过来的我随口便回应到,只是当我缓过来的时候,心里却拔凉拔凉的,这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么?还是今年我犯太岁啊!
我转过身来,筹措不安的面对一脸微笑的师父。“师父,好巧啊!”
在被师父抓获后,我以为师父会教训我一番,可是没想到的是师父这回竟然没有训我,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跟我来吧!”
“去那啊?”我不解的对师父问道。
“大殿!”师父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
于是我便一直跟着师父来到了茅山大殿。
师父推开大殿的门,带我走了进出,不过因为现在时间还很早,所以大殿里面很冷清,就连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和师父两个人。
刚进门不久,师父便遥指着一盏长明灯对我问道:“看见那一盏长明灯了么?”
“嗯!看见了。”我点头回应一声。
“有没有这盏长明灯与别的长明灯有什么不同?”师父背手轻声对我问道。
“好像没有其它的长明灯亮,但我对他有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它就是我的一部分。”我将自己的心里所想的告诉了师父。
“不是好像是你的一部分,它确确实实就是你的一部分,它是你寄居体外的命灯。”师父语气凝重的,神色很是担忧。
听见师父的话,我有点不解。“三灯不是存于体内的么?我的命灯怎么会被安放在大殿里?”
“而且这灯这么暗,就好像快要灭了一样,这一灭我不就和师父说拜拜了。”
我亲眼见到自己暗淡欲灭的命灯,心情原本应该十分的低落哀愁,然而我却并没有,就好像我早已经将生死勘破了一样。
但真的是我看破了生死么?没有,只是缺少雀阴一魄的我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哀愁。
一边的师父看到我这儿对自己也没心没肺的样子,说道:”看来没了雀之阴魄,你小子到是一点也不为自己感到忧愁。”
“师父,你叫我来大殿不会就是想看我受挫的样子吧?”我不哭不闹很是镇定的对师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