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上,群臣交头接耳,混乱不堪,文武官员各怀异心,就连朝中的一向稳重的老臣们也些坐不住了,面色凝重着思笃。
新帝临朝不过数月便不知所踪,朝中党派林立,他难道不怕季氏之忧,起于萧墙之内吗?虽说新帝年幼,朝中大半政务由祈王定夺,景洛小儿看似傀儡一般,但长安侯一事祈王与新帝,一个默许,一个严惩,轻而易举地将其权力架空,拿走西北军权,很难让人相信祈王与新帝是绝对的敌对关系。
前日庸关之变,京中已有知晓之人,更是惊异不已,新帝竟有扭转庸关乾坤之力。
“司徒大人,不知陛下何时回朝啊?”,那些不知真相的官员揖礼问道。
本在闭目不知思索的威严老者闻言缓缓睁眼,让人想起清晨草原绝壁孤松上的鹰,放出不知名的光,一众臣子不禁暗暗一退。
“各位大人,做好自己的事情,陛下自有打算!曲某不过身居司徒,祈王殿下还未出面,我怎敢多说什么?”,话落,曲晏便看向金殿外万里晴空如洗,又幽幽道:“这朝堂之上,想必当年参与之人不少,各位大人若还想功名利禄、荣华富贵荫及子孙,便放聪明些。”
殿上立刻一片沉寂,缚离殿庄严肃穆中又显萧瑟,死寂般的气息蔓延成灾,笼罩着每一个人。
曲晏大步向殿外走去,徒留这一群华服高帽的肉食者惴惴不安。
曲晏这番话后,又传来庸城之变。乌衣巷中倒是安静了,大小官员皆忙于管束家中亲族,一时间尽将污垢隐于暗处,洛城繁华依旧。
尺水兴波,跌宕起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