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打斗声,能御剑的先与我御剑驰援,其余的加快速度。”阴仪岛的谢长老是此次任务的领队人物,一声令下大家纷纷御剑而去,只剩申机,苏唯一,刘盼三人羡艳地看着众人御剑飞驰,心中暗下决心,此次回去定要潜心修炼。
刘盼因为无极玄功已经入门,是以已经开始修习归藏门绝学“藏羊诀”。家传的两心剑谱他也开始附带着研习,不过刘盼所拿的只是两心剑谱的总纲,是以进展并不大。
刘盼尴尬地说到“两位师兄先去吧,我,,,,,,我随后就到!”刘盼虽然不过十二三岁,可是因为“芥子须弥”的原因,现在却是千斤之体,这座下龙驹虽是归藏门精心饲养的千里良驹,而且刘盼两匹龙驹换乘,可却也依然有些托队伍的后腿。
苏唯一毕竟少年心性,大家御剑而走他早已急不可耐,而今大叫一声“我去也!驾!驾!驾!”
申机目光闪烁了一下并没有跟上去,而是与刘盼并驾齐驱。
“申师兄不必顾虑我,你先走吧!”
“你父亲是大申第二剑客刘铮吧!”申机并没有回答,而是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刘盼心中一紧,此事除了掌门和师父,应该没有第三人知道才对,刘盼心中暗暗盘算,这申师兄是何身份又是从何得知的?
“你不必紧张,我并不是你的敌人,相反你我两家本是世交,为了你我的安全,身份暂时不能告诉你。”申机似乎早已料到刘盼的反应,依旧自顾自讲。
“我这里有一封你父亲的亲笔书信,看完你自然会相信。”申机说完手臂一震,一封书信便飞到刘盼手中,刘盼一看正是父亲大人的亲笔书信,而且言辞之间还颇为尊敬,刘盼心中信了大半,至少两家确实有旧。
“我这里还有一个你母亲程氏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申机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木质锦盒,打开锦盒,从里面掏出一条模样狰狞的项链。
那项链玉质银带,项链上半部分突出有许多刺猬一般的纯蓝色倒刺,下半部分被一个半血红半青翠似木非木似玉非玉的容器包裹住,那容器表面龙飞凤舞,栩栩如生。
刘盼一看便知此物必非凡品,如此珍品拱手让人,也让他信服几分,再有同门师兄弟已近三年,虽然申机性情较为冷淡,平日也是少言寡语,但刘盼还是相信无缘无故他断然不会加害自己。只是他心中仍有些许疑虑不便说出。
“申师兄即是世交之后想必对我刘氏灭门惨案有所耳闻,不知申师兄可知究竟是何人灭我刘氏满门?愚弟如今身负血海深仇却实在不知仇人是谁,宿夜难以入眠,还请师兄指点一二。”刘盼想及此时心中不禁又是黯然。
申机眼中寒芒一闪,“世人皆知,殷贼盗天,刘氏一族忠烈殉国,满门皆为殷老贼所屠,师弟心中还有何疑问?”
“只是,,,,,,哎!申师兄也这样说,看来确实如此了!”刘盼黯然答到。
“此物名为`封印之链`乃是加持修为的无上圣器,随身携带便可潜移默化增进修为,当遇到无法战胜的敌人的时候更可以将其擎于掌心,可借圣器力量以双倍十倍于自己的功力扭转乾坤,关于具体的使用方法,日后我与你详细说来。还有此物不可明示与人,贴身保管,必须小心使用。”申机话本不多,此时却是无比慎重的向刘盼介绍。
刘盼小心翼翼将项链放进锦盒收将起来,贴身保管。两人说话间又奔驰好远,向打斗方向驰去!
“我当是哪些魔门叛逆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魔门七大客卿家族的余孽,就凭你们这点跳梁小丑能翻出多大的浪花?”远远便听见谢师叔高声大语。
“你们的风火雷电四大主部呢?毒虫禽兽蛊五大堂使呢?号称十万门徒呢?不会全都被剿灭了吧?大名鼎鼎的琴棋书画尸酒花七大客卿家族也只剩你们这些老弱病残了吗?魔门也不过如此罢了!”谢师叔越说越兴奋,双拳紧握,两眼放出异样的光芒,仿佛魔门这两个字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而如今看到魔门余孽压抑多年的仇恨终于得到宣泄。
“嘿嘿,这是哪儿冒出的牛鼻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钟兄可曾听过?”一个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宽松锦服的男子阴阳怪气地说到,那锦服之上错落排列着许多白点,有如漆黑夜空中的无尽星辰,那白点或连或拒,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吸扯之力,竟让人生出炫目之感。
再看他手上擎着一杆足有三尺长的巨笔,巨笔通体碧绿,有如一根绝美的翡翠短棒,笔身雕刻有诸多蝇头小字,那些小字似乎正以某种玄妙的轨迹运行着,那笔尖处滴出几滴液体,只是细一看却并不是墨色,而好像是刚沾染上的生人殷红的鲜血,他就这样执笔昂首而立显得异常儒雅而又风度翩翩。
“那边的摩诃老秃驴我倒是久仰大名,儒门立功那老鬼也是有所耳闻,只是这满嘴喷粪的牛鼻子却实在是想不起来是哪一根蒜。”一个身着焦黄色有如枯木一般的衣服面容有些枯槁的男子风轻云淡地答到。
那男子席地而坐,双膝之上端放着一把焦尾琴,只是那琴却并非普通的五弦或者七弦,这把琴竟是有九根琴弦,琴身有一处奇怪的两尺来长的凹槽,虽似浑然天成却又让人看了便不自觉的感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男子并没有抬头,自顾自的拨动了几下,飘来几声若有若无的音律。
只见场上或站或坐竟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明显分为两拨,外围三个光头和尚,四个青冠士人,加上刘盼等人共13个归藏门人,其余乃是官府皇室中人。
被包围的不过二十几人,面部多有愤愤之色,为首四人有老有少,老者面容苍老,不时地咳嗽几声,仿佛几近行将就木。身上一袭洁白长衫一尘不染,只是胸口前突兀地绘有一朵血红色牡丹花,那牡丹花红红欲燃,仿佛要将这衣服焚烧殆尽一般,身后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奇异竹筒,也不知所盛何物。
少者年不过二十来岁,身上衣服半洁白如玉半漆黑如墨,腰间系有一白一黑两个鼓鼓的布袋,神态怡然,只是这少年不知为何双眼紧闭,竟似乎完全没有将周围的人放在眼里。
另外两人便是这说话之人。
弹琴男子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阿弥陀佛!”却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苦海无边,施主们还是早点投降吧!”
刘盼心中感激赖和尚,想着赖和尚或许与他同门呢,不觉对这个和尚产生好感,听到前半句便觉得这定是一位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听了第二句只觉无边冷汗萧萧下,“一定是我听错了”
而后那边一个青冠长袍系玉配剑的长髯长者愤然道“你这欺师灭祖的叛逆,今天且不管你身份如何,定要缚你去掌门面前领罪!”
“哈哈哈,向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领罪?立德那老贼不仅没有解我心魔,反而让我手足相残,我没诛你儒家满门算是对得起你们了。”那人说到心魔的时候抬头看了看人群中的露华浓竟像是回忆起了无尽的痛苦往事。
“既然你们解不开我的心魔,那我只能以身饲魔,魔来噬我身便不会再噬我心!呵呵呵呵,,,,,,既然魔能渡我,那我就皈依魔门!”那人面目狰狞癫狂若痴几欲发狂。
突然几声琴音飘来,那人面色稍解,“你看到了?你看到了?魔能渡我!魔能渡我!”
“十三皇子,回头吧,圣上他很想念你,德妃娘娘整日以泪洗面日夜为你祈福!”说话之人衣着严整,腰间挂一腰牌,上书“禁”,此人乃是御前二品带刀侍卫,皇室禁卫军的一个都统!只是他声音之中却并未有多少敬意。
“父王他想我?想我早死吗?德妃为我祈福?是怕我化成厉鬼找她索命吧!收起你们的虚情假意,这天底下除了四哥的话,谁我都不相信。”
“够了叶福临,你不是我要等的人,你是生是死成王成魔本也与我无关,只要不影响到我,看我都不想看你一眼。”人群中的露华浓白衣微尘,似乎是受了些伤。
“呵呵,与你无关!与你无关!以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叶福临突然从癫狂之中黯然下来,比之方才的琴声悠扬效果明显百倍。
“要战,鱼死网破,要降,回去当你的王爷。”露华浓柳眉微皱,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恨杀咬人精!嘴儿尖,身子轻,生来害得是撩人病。我恰才睡醒,它百般作声,口儿到处,胭脂赠。最无情,尝啖滋味,又向别人哼!”叶福临自顾自地轻声念到,表情说不出的凄凉!
“少在这胡说八道,你当年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刚刚赶到的阳炎不悦地为露华浓辩解到。
“阳炎你少在我面前装清高,这样想的恐怕不止我一个人吧!你苦守了她这么多年,到底得到了什么?”叶福临有些凄然又有些戏虐地看着阳炎!
“住口!”阳炎和露华浓齐声厉喝,一左一右冲杀向叶福临。